第13章 命运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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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醒的时候我已经再前旗火车站，被我叔叔连推带搡地搞上了火车，然后嘛，到了包头我跳了下来，去找了媛媛，让她带着我在包头玩了几天。我蛰伏在包头准备伺机而动，如果格日乐有动静我就返回去，没想到的是后面接到了她让我滚蛋的电话——你这就没意思了，我觉得这个事咱们完全可以把它搞大，跟他们拼一个你死我活—— 所以我说命运对我不错，如果我一直待在那个村子我是一定会做糊涂事的，以我对自己的了解，要么就是嘎那小子，要么就是嘎自己，我没法什么都不做装糊涂活下去不是吗我被叔叔火烧火燎地送走，其实是因为格日乐那时候也害怕了，跟她妈坦白了跟我的关系，她妈找上门来心平气和地跟我叔叔把这个事说了，让他赶快把我弄走——你别说，我还小看她了呢，她是有脑子的—— 这个事是这样，但凡她一折腾，满世界都知道，那就把格日乐毁了，所以这个寡妇（我后面打电话给我老姨问到的，格日乐她妈就是个寡妇，我一点都没看错她）其实是强忍着自己的脾气跟我叔叔谈判的——谈完了我叔叔连夜开了车就把我送到前旗，给我买了回呼市的票让我赶紧滚蛋—— ＂我真是没看错你！你就是个惹祸精！＂后面他上了火车等开车的时候跟我说。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嘛...＂ ＂你快拉倒吧你！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是干嘛的你看见他打架的样子了，他打死你很容易，而且人家有钱有势都不用坐牢...＂ ＂我不信哎...杀我哪有那么容易...＂ ＂好好好，就算你厉害，你想过没有，没点实力他就敢娶那么漂亮的媳妇子全村多少男人都在惦记，没一个敢...＂ ＂你惦记不惦记＂ ＂你没救了...赶紧回省城去吧，死在那里起码还有人给你收尸...＂ 啧啧啧，说得老子有多怕死似的，一点都不怕的好吧，我怕的是死而不得其所，为了一个女人嘎掉是够蠢的，但是话返回来说，这年头除了这么死还有别的更好更浪漫的死法吗窝囊是窝囊一点，但是架不住我愿意呢，何况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对不对，我又不是死人，站在那里不动等着别人来炮制的...我这条命还是值点钱的，起码，我搞大了格日乐的肚子，这个事还得我去打理一下... 当时我以为自己枪法很准百发百中的，所以我已经把自己的思想调整了一番，开始为以后着想了——我还有自己花钱的俩套房子，家里买的还有俩套，变卖变卖凑个二百万问题不大，给格日乐留下这么多也够她花一段时间了。至于我，我得去跟人拼命啊，我还真一女同侍二夫吗丢不起那人，我还是死了算了吧...但是哪怕我死有余辜，我也不能轻易把命送掉，我高低得跟他们比划比划，我就不信那小子就能毫发无损就把我嘎了，查理哥受命于天的，我要是嘎了，你小子起码得蛋蛋割掉，省得你以后给我戴绿帽子... 所以我在包头的时候其实已经把遗嘱都写好了，觉得自己特别悲壮，想着如果格日乐那边有了动静，我就把遗嘱寄回家自己单刀赴会去——还真嘎了我吗我看他们没那么大出息——对，老子就把你未婚妻睡了，怎么样你把我求咬了吧... 然后嘛，格日乐辱骂了我一番，说我因为求大个事恨不得把天搅塌...哎！哄我开心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提裤子就不认人了，我说什么来着，女人翻脸比我翻脸还快——的确就是求大的事，但是，那是对你，对我可不是，我可当真了！但是，这个事是这样的，如果女人不愿意你是没法强迫她做什么的，恰似我也强迫不了谢菲留下，强迫不了米娜复合，强迫不了嘉佳做糊涂事，我什么都做不到不是吗她不让我回去，我不回去就是了，老子给你算着日子，等你肚子大了你得求我回去好吧... 并没有哎，命运不给我一个姑娘，我就毫无办法，格日乐没有大肚子，或者是她后悔用了一些避孕手段我不知道，总之这个事从事实上一直没什么动静，她的肚子没有大起来，那我就没法回去——我被她免费嫖了，不给一毛钱还让我心惊肉跳了好长时间，我以为天大的事，对别人来说连个屁都不如... 因此上事到如今其实我都不知道格日乐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以及，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人的话就像屁一样轻巧，说的时候让人迷惑，过去了你会发现一点力量都没有，全部没有意义——你以为她的思想有多高深，她的感情有多丰富，她能像一个勇士一样跟命运搏斗，其实只不过是几毫升的事，一粒毓婷就把一切都抹去了。 i无fuck说，辛苦的是格日乐这么搞我一次我还得往下活，这才难受。 我回去朔州继续跑我的业务，那时候我已经心累了，每天最大的念头就是把我的丢失的蛋蛋长回来，其他的都得靠后站——怎么长呢靠女人长呗那还，除了女人谁能证明你有俩粒健康的蛋蛋呢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来往所有女人都要多操心了，先把她们的俩性属性问得明明白白，再搞到一个有妇之夫我真的就该死，要去跳楼了。 注意，看上去很复杂的事，其实前前后后只有俩三天，格日乐是真也罢假也罢其实都无所谓了，我脱靶很重要——命运不会让我那么轻易就得到一个小孩的，我不配... 唉...心累... 格日乐之所以能打动得了我，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她抓住了我的希望，正是希望这个东西让我一次次地做糊涂事——其实只要你放弃这个，你就会活得特别潇洒。当然，虽然格日乐对我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冲击，但是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彻底死心放弃希望，后面我照样还要折腾的——苦了，希望害死人哪！ 当然，我这里哭笑不得地埋怨，可不是告诉你应该怀抱希望或者摈弃希望，因为这二者最终都是虚妄，你需要注意的其实只有当时的体感——体感才是森罗万象，希望不是。 其实告别了媛媛（我和她玩了好些天，但是当时怕了，想都不敢想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回到朔州以后，我就下定决心以后要用一种幽默的态度对待男女关系，再也不要那么较真了——我还是会把该做的事做到，但是要保持幽默，不然就容易被格日乐这种人辱骂、调戏——那时候我还不确定格日乐有没有怀孩子，但是已经提前一步就决定要对她幽默了，因为她骂我。 想好的那顿打还给她攒着呢，好在她也没怀上，不然她还得挨一顿痛打——至于绿帽子的事，没怀上那就跟我没关系了不是吗我才是绿别人的那个好吧...别报应我昂，我是被迫绿别人的，我的错只有一点就是裤子脱得太快嘴巴问得太慢，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绿我吧——下次我问问清楚就是了，命运，你不能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再搞一次我就自杀，不跟你玩了好吧... 在朔州又干了一个多月俩个月，入夏以后老大和马处拆伙了，我火烧火燎地回了省城直接就隐居面壁了——这个时期我没有来往姑娘，而且什么事都不做，成天就是在家看书写东西，妈呀，我的经历已经太多了，再不写一写真的就没法活了——写下来，搞清楚，弄明白，想通透，吃教训，挨责备，下次继续犯贱的时候你就不会抱怨——可别觉得弄明白了就再也不会犯贱了，不不不，完全不是，不知道你们，反正我把事情弄明白是为了下次犯贱不后悔，完全不是为了不犯贱——人一定会犯贱的，因为人没法控制自己的全部，如果非要犯贱的话，我希望能绝不后悔地犯贱，而不是犯完了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你会看到的，我还会三番五次地犯贱，但是犯完了爬起来还蛮过瘾，觉得不枉此贱...这才是我把事情想明白的最大原因。 因果吗你给我说说格日乐这件事有什么因果非要往上安，我的骚是因，她的没怀上是果，我没那么倒霉会跟她有个孩子是真的，不然我一辈子就毁了——我的命运呈现出一种古怪的态势，说倒霉吧也挺倒霉，老是过得稀奇古怪，但说幸运吧也还挺幸运，因为命运没给我塞一个特别垃圾的人生——格日乐订了婚还要出来跟别人乱搞是这件事里最实在的部分，我要是跟她一起生活真会活活把她打死的，我没那么倒霉，她怀不上的——因此上命运拉了我一把，等到那年冬天的时候格日乐还是肚子平平我才终于放了心出关，事实上她是第二年夏天才有了孩子的，因此上那跟我没关系——我想要，命运说你想得美，给了我一嘴巴——好吧大哥，不要了，我要点别的总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