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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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跟我油嘴滑舌，省着点你的口才出去骗小姑娘吧，毕竟你就喜欢这个...我问你，你和我在一起这段时间，来往了多少小姑娘＂ ＂你要听真话吗你确定吗＂ ＂说就是了。＂ ＂三五个开始的时候一概没有，是比较忠诚的，自从听到‘圈子不同不必强融’破了防，出去玩了一些。后面的话，遇到一个...怎么给你说呢，感觉错过了再很难碰到的姑娘，体验了一下，其他的也就还好。＂ ＂医院的那个怎么找到的＂ ＂哦，她是和闺蜜去打高尔夫球，在俱乐部认识的。＂ ＂你和她睡觉了吗＂ ＂没有，我得尊重你，也得尊重她。＂ ＂尊重我还要尊重她＂ ＂e the fucking down，你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大姐，这样会使你的容貌显得难看的...＂ ＂我需要你看吗你是个什么东西我问问你！我告诉你吧，要不是看你可怜我也不会搭理你，三十好几岁了跑来北漂，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别人十几二十岁干出来的蠢事，都被你一个三十几的老男人做完了，我也是服气自己，猪油蒙了心，跟你这种臭大粪搞到一起，最后搅得浑身屎味...＂ 她骂她的，我就在那里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词句可以学一学——并没有哎，龙猫还是太上流社会了，而且她那个人足不出户把自己过逼仄了，接触不到外面那些稀奇古怪的骂人方法，就便接触到了她也骂不出来，顶多就是骂我一坨屎——这个程度的攻击，对我来说是完全没有卵用的，都不如一句‘圈子不同不必强融’威力大——杀人诛心，重要的是诛心啊姐姐，你骂人都没力气，仲话是黑社会你且骂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骂到何年何月... 我想起现在网络上普遍的怼人方法，就是提醒他注意一下自己正在过的悲惨的现实，这一招就够绝大多数人破防了——一说就是别人提溜一个大脑瓜子刚送外卖回来喝二两眼睛通红，跑到网络上拿个一千多块的二手苹果在那里捅咕几个字骂别人几句找成就感，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话，就能怼得很多人气到双手发抖，字都好好打不出来——因为的确绝大多数人就是这样啊，辛辛苦苦上一天班，晚上回家了玩玩手机，因为和别人观念不一样还被人家直戳肺管子提醒你注意自己过着的糟烂生活，给我我也破防——所以我很少在网络上甚至现实里跟人说话，也不怎么发表意见省得跟人冲突，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安逸一点得了，多大仇多大怨呢还需要跑到网路上去发泄情绪，连现实里那一些鱼鳖虾蟹都照应不过来... 我不知道龙猫怎么骂我能让我破防，真的，哪怕就是我帮她想都不太容易，反正钱呢虽然紧张我也勉强能花到，事业呢我压根不在意，思想呢我觉得我的思想比她丰富，感情呢早就断绝了这个念想了，灵魂呢我也不太想有这个东西，非要有的话，先让我肉体上舒坦了咱们再商量，因此上，对她来说我简直是无懈可击——唯独也就是老了点丑了点癞蛤蟆吃天鹅肉了点，拿这个骂我我也不会生气，毕竟你说的是现实，要不，你从阶级上使使劲呢，看看我会不会因为自己出身没那么优秀气到爆炸...也够呛，因为虽然我觉得我爹妈都是一帮蠢人，但是放到他们那个时代他们那个环境，以他们的性格能过到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培养一个无懈可击的我，那已经是不错了好吧，你看我就做不到—— ＂其实我这辈子最大的怨念是没生个孩子，要不，你想让我破防的话，从这个地方下手试试——不然你骂我我也没反应，还把你自己累够呛，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中途截断了龙猫的破口大骂跟她说，＂要不，你喝口酒吧，刺激一下唾液分泌方便你骂下去，照这么全靠嗓子发声明天扁桃体要发炎了...＂ ＂劣等生物不配生孩子...＂龙猫这时候压低声音跟我说了一句，过来抢我的酒。 ＂我再给你开一瓶吧，这一瓶，因为刚才听训也没法挪地方，我把烟灰掸瓶子里了...＂ ＂你是真的恶心...＂ ＂对对对，都怪我，不远千里跑来恶心你...＂我爬起来开了一瓶酒递给她... ＂都当别人是你一样的畜牲吗就是吹瓶拿杯子啊！＂ ＂哦...＂我给她拿来杯子，她在那里倒着喝，然后喝了俩口就哭起来——挺好的，邪毒发作出来就好了，骂一骂哭一哭，这场风暴差不多也就过去了。 其实风暴倒不是我最害怕的，我害怕的是分离——狂风暴雨我这辈子见得多了，将来也还不会少见，但是和一些你特别在意的人分离，估计就是越分离机会越少，直到只留下你孑然一身——所以就应该趁别人还没死的时候自己先一步死掉，让他们承受这个结果去，最好不要搞得到头来自己顶这个屎盆子... 但是不论怎么说，我的确是越来越老练了，以前不论是跟谁分手都闹得特别不愉快，越往后，我分起手来越熟练，把女生整得服服帖帖的，起码将来她想起你来不会全部是恨——爱情嘛，就是又爱又恨才舒服，它也是门综合学问来的... 哭出来了，龙猫也慢慢放松了，女人吧，就是这点好，不高兴了就可以哭——然后她又接着在那里数落我的种种不是，但是我听了半天感觉她的意难平主要是俩点，一个是我没那么爱她，第二个是我这个狗一样的东西居然勾搭上了十七，我和龙猫最终居然是因为这个崩溃——她那意思，我是不配对她发生移情别恋这类事的，这不符合宇宙规律—— ＂你听我说，首先，我没有移情别恋，我的关注点并没有从你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其次，爱不足这个事你可能理解得有点偏差，我属于是爱无能，不是不足，我是阳痿，不是早泄，其中的区别你得分清楚——我不是没法爱你，我连自己都不爱的，也不是针对谁——我觉得你不然还是抓我偷腥这个点作为主攻吧，其他的我真心认为...＂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不要问这种傻问题...喝二两吧少年，大口大口往下灌，喝迷糊了就好了...＂ ＂如果我真的是少年，其实也不会这么生气，但是我已经老了，禁不起这么折腾了...＂ 这个倒是的确，我刚揉过羊雅芝和华美宵，你那个的的确确不如人家的弹性好，因为脂肪含量高嘛，肯定就要损失一点弹性，但是这个其实是没关系的—— ＂没有吧，我觉得你的表现比地球上九成九的女人都要好，你是一个极具魅力的女人...如果实在是过不去自己在变老这个坎，我劝你不然从那些年轻小伙的身上汲取青春，采阳补阴，搞不好就能...＂ ＂我没有你那么不要脸...＂ ＂如果让我在要脸和青春中间选，我肯定是要青春...＂ ＂你他妈的真的是宇宙无敌超级贱了...＂ ＂贱还是青春，我还是选青春哎...＂ 你说我巧舌如簧也罢，说我油嘴滑舌也罢，我都无所谓的，因为在我概念里我的的确确是对不住龙猫，自己怎样都行，反正我得给她传递正能量——我自己将来有多少难受，在下一力承担就是了，反正我不能让她太痛苦，油嘴滑舌有用的话那就油呗，都三四十的人了油一点也没关系——以前别人说‘人至贱则无敌’我都会嗤之以鼻，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贱人，你几个意思但是该贱的时候是得贱点，这不得分情况吗如果有人拿枪顶着我我立刻犯贱，那有什么对不对，又没有害着别人，我贱不贱的跟你有啥关系... 所以龙猫其实拿我没啥好办法，已然跌穿她的底线，击破她的仓位，那就只剩强制平仓了——哦，说起来这几天我又把发小的钱放到马毛那边去，因为我自己玩和别人帮我玩效果差不多，而我输的可能性比他们大得多——那帮人都是机构，每天都在主动地拉高拉低整活，收割散户，放在他们那里保险，万一输了我骂人也有个骂的地方不是吗自己输了可就连骂的对象都没有了... 我觉得龙猫的输出能力一般，说实话，如果是我的话，起步就得时长翻倍，然后骂得难听一百倍，可惜呀，这辈子净是挨骂了，我骂姑娘的机会不多——其实这也浪费了我的天赋，说话好听和难听其实是一体俩面，骂人越难听的人夸人也越动听，这世上没几个人值当夸，也没几个人值当骂，所以把我这个过人的本领浪费掉，只能用来哄姑娘了...妈妈的，什么世道... 龙猫骂了半天，又哭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平静下来，开始跟我翻后账，主要就是问我在跟她一起的中间和什么女人来往了...你看你非要问，大人说让你别去抠结痂的伤疤你非要抠，怎么那么不听话，是不是需要打屁股你才能乖一点...我想了一下，觉得我没有资格打龙猫屁股，然后也不愿意撒谎，就只能实话实说——这就要看龙猫问话的水平了，千万要小心，不要问出什么心理阴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