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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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空微白...
土脱身旁是即将开拔中土的十万骑兵，这是先祖历经了数不清的暑来冬往，才行成如今的令人闻风丧胆的部落联盟。
这些骑兵虽都从属燕山部土脱麾下，却来自草原的各个不同部落。草原上部落多如繁星，历来逐水而居，割据一隅互不往来。最终实现把诸各部落联盟起来的是土脱的先祖，在世袭罔替中他汲取了联合部落的经验，也付出了血的代价。现在每当到了用兵之时，他们就会迅速集结在一起统一服从土脱的部族。
一堆熊熊燃烧的烈火在燃烧，黑妈妈穿着一身有五种颜色的彩袍跪在火堆前，历来大军开拔前都要先进行一次火祭，以祈求平安凯旋。她举起供奉在供桌上的金碗，仰头喝掉金碗里的圣水，之后又用力把水喷到圣火上，火苗遇到圣水发出兹拉的声音，但烧的更旺了。
战鼓阵阵，号角齐名，在辽阔的草原上这雄厚激昂的声响融入到天地之间。像是在召唤先祖亡灵来庇佑后世子孙。
”上牲祭！“在黑妈妈发出一声呐喊，四个勇士抬着一只被绑好的羊到圣火前。黑妈妈拿着一把马刀，她先在羊的脖子上捅了一刀，顷刻间血就喷溅出来，羊被屠宰时奋力的叫，没多久又被开膛破腹，内脏外泄一地，羊刚刚还四脚乱蹬，没有多一会儿就一动不动了。黑妈妈从羊的身上割下九块肉，她分别交给了火祭的几个重要首领。这是整个火祭最为重要的一环，每人都会把羊肉扔向火堆，燕山部人对火有着很深的敬意，给圣火献羊，为了让神灵保佑。
此时，每个首领手持一块羊肉，一个个的丢向圣火。轮到土脱，他是整个部落联盟的最高首领，所以是最后一个丢掷。只见，土脱毫不犹豫的把着生羊肉用力的丢了过去，过往数年里，每次出兵都进行火祭，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众人看火祭已经完成准备正式起兵了，可是火苗发出嘶嘶的声音后火焰明显没有方才那么旺了。黑妈妈望着火焰，脸色阴郁，更加让人不解的是，火焰越来越弱，最后终于熄灭。
人群此时有些骚动，小声议论起来，土脱也大惊，这难道是大凶之兆不成
翠英从来没参加过火祭，她看到一只活生生的羊，居然被生生的割开，就在刚才羊内脏一股脑流出来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只好把头侧向一旁干呕了几下。
土脱的另一位翰尔朵也和翠英站在一起，此人就是那日也在搏克场观看，宽脸丰满的女人叫那人，她看到翠英忍不住干呕，心里颇为不悦，然而没多久圣火熄灭，她憎恶的看着翠英，这么不详的预兆定是这中土女子刚才火祭时候不敬带来的。
土脱想想不能再迟疑了，军中恐慌如果发酵会酿成大祸，所以他镇定的大声号令，开赴中土！
人群中，翠英目不转睛的盯着土脱，心里莫名悲伤，竟然有些生离死别的感觉。土脱在马背上，他深深的看了翠英一眼。翠英望着远去的大军，人群逐渐散去，土脱的背影融入天地交接处，融入到初升的太阳中，化作一个黑子，完全看不到了。
那人此时也已经回到自己毡房，但是翠英迟迟不愿离开，那人就站在自己毡房口看着翠英在那里痴痴的守望者，她嘴里用自己部族语狠狠的说了句什么，气呼呼的进了毡房。
秦慕白留守在燕山部大营，这不祥的预兆让他更加笃定这次出兵实在是凶险之极。接下来，如果土脱真的有什么不测，那至少手上有两万骑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