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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南低骂一声,转过头去,难怪她要支开他们,她是不是一早就想用这个方法了?
不对不对,他是男的啊!
天哪,苍南在想什么!
羑言将药慢慢的喂进君承修的嘴里,看到君承修喉结滚动确定他都喝下去了才放心,她的手抚着他的脸,手指描绘着他的轮廓,最后停留在他的侧脸。
苍南以为结束了,转过头来,发现羑言还贴着君承修。
怎么喂了那么久?
一下看入神了,竟然觉得有些配?
呸呸呸!
“好了没有?!”
苍南自己打着自己的脑袋,想写什么乱起八糟的,这样怎么对得起王爷跟王妃呢!
竟然觉得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跟王爷配,他是疯了吗?
羑言离开的君承修的时候,临西和李长德正好回来了,他们都没有找到可以用的东西。
她擦着嘴角对他们俩说:“不用了。”
“不用了?”李长德惊讶的看着她。
苍南抢先一步对李长德说,“王爷喝下去了。”
“哦,喝了就好喝了就好……”
李长德看向床榻上的君承修又看向羑言,“小兄弟,这样就好了?王爷会醒吗?”
羑言看上去很年轻,比一般的男人白,个子也没有一般男人高,若是生成一个女人应该会更好。
她在脸上画了东西,所以脸颊看上去没有那么白净,但是并不影响她给人的整体感觉。
“嗯,应该会吧。”
她也不确定,药也喂了,只能等结果了,就看木狼究竟是不是骗她的。
如果那真的是毒药,那她也喝了,大不了就陪他去吧,反正她也活不长了……
羑言想到这又不禁垂眸,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君承修,轻声开口,“今晚我在这儿守着王爷吧,要是有什么情况我正好可以看看,怎么样?”
她一点也不像是征询意见,反倒是像决定也之后对他们说罢了。
临西反正是没有意见的,他也正好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对羑言说:“可以,我们就在旁边的帐篷,若是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叫我们。”
“好。”羑言点头。
苍南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总觉得怪怪的,这男人刚刚碰了王爷的唇,现在一点膈应的表现都没有。虽然可以理解在那样的情况,那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苍南还是觉得堵得慌。
羑言已经转过身对着君承修了,苍南被临西拉走,临西拍着他的肩膀,“走吧,正好休息一下,不养精蓄锐怎么守着王爷?走吧!”
人都走了,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足够的时间去看他,带着自己的一颗心去认真的看他。
当初失忆,羑言有想过,可能是君承修在她每天喝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可是那又怎样,她不怪他。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都不要想起来,这样或许她能更幸福一些。
“承修,快点醒来,好不好?”
羑言笑着伸手刮过君承修的眼睛,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在颤抖,她拉起他的手在放在脸颊边。
这是她第一次以真正的,完整的羑言的身份叫他。
已经过去三天了,可是君承修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羑言感受到苍南的浮躁,他可能随时都会把她抓起来。
君承修一如既往的躺在那里,羑言被拉到帘子边上,临西和苍南都站在床头,临西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倒是苍南,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羑言无力辩解,她低着头,开始怀疑木狼是不是骗她的?
可是君承修出了一直闭眼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迹象了,脉搏心率都是正常的,就连军医都说君承修该醒了,他已经睡了很久了。
士兵们都还不清楚君承修的情况,万一泄露出去被俞朝国的人知道,那岂不是很麻烦?
羑言转身走了出去,她随意的走动,想透透新鲜空气。
每天看着君承修,但是他却不睁眼看她一下,那种无力感真的难以言喻。
现下就只有他一个人,她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等到君承修醒来,她就会离开,这些她都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羑言转身看向营帐,苍南走了出来,沉着脸走到她面前,“你究竟给王爷吃了什么,为什么他还没有醒来?”
苍南觉得自己当初太过轻易就相信了她,药是羑言带来的,就算是什么毒药,那羑言也很有可能事先服下了解药,是他掉以轻心了。
临西支着身子靠在一旁看着二人,他倒是没觉得这个人会害王爷,就是觉得这个人对王爷的态度有些奇怪。
羑言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看着苍南,随后便转头避开他的视线。
只要对视的久一些,她就怕自己会露陷。
“可能再过些时间他就会醒了。”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君承修醒来。
“最好是这样。”苍南嗤之以鼻,转身离开。
临西上前,放下环抱在一起的手,拿着佩剑,“他就那脾气,平时还是很好相处的,就是……嗯……遇上王爷的事情他会比较偏激。”
苍南的命是君承修救的,所以苍南誓死效忠君承修。
羑言点头。
她都理解,所以她不怪苍南。
羑言又重新回到了营帐,坐在床榻之前看着他。
夜色微凉,天气又开始变的寒冷,她的身体本就畏寒,如今更是抵抗不住,微风一刮她就会缩起身子。
苍南和临西中途来看过,君承修还是没有醒。
李长德也来看过,匆匆一眼就离开了。
就剩羑言一个人。
后半夜羑言很困,靠在床榻上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
原本属于君承修的位置现在被她占领了,她惊讶的掀开被子坐直身体,脑中蹦出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醒了?!
羑言看着周围,没有君承修的影子,她急切的下床,不小心倒在地上,收回自己的手,发现那个纹路又开始蔓延了。
她垂眸,不动声色的走到帘子旁边,撩起一个口子看着外面的形式。
君承修也醒了,她可以离开了。
羑言悄悄地走出去,看见苍南、临西和李长德围着君承修在说话,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
她松了口气,最后看一眼君承修转身离开。
羑言按着自己的手,盯着手上的纹路,一点一点的爬上来,看着它是如何变化的,这个过程,她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在倒流,整个人又开始冒冷汗。
她睡着的时候一个感觉都没有,只是每次醒来之后都觉得浑身乏力,力气被抽光了一般。
看着前面的路,她也不知道往哪儿走,脚下都是杂草,只要她蹲下身子就会被淹没,她已经不能动弹了,她定住脚步弯下腰,按住自己的手腕。
尽管如此,还是控制不住,她不清楚,为什么身体里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难道又跟东方曜有关吗?
羑言嘴角无奈上扬,她这辈子大概都摆脱不了羑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