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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就是她干的,她知道……”如雪愤怒,就要道出原委,却被太师挥手一巴掌甩了过去,打的她眼冒金星。
“你这个逆女,怎么敢胡乱攀咬,如风跟遥楚公主远日无怨,今日无仇,她怎么会害风儿。”
如老太师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几岁,颤颤巍巍对孙将军道:“孙将军,小女无状,受了刺激所以口不择言,劳烦孙将军跑一趟,如风做出这种事情来,着实有辱门风,还望孙将军体谅。”
孙将军是皇上的心腹,总管城防营,跟左岩一样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所以如太师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颜面。
“悠悠之口,本将堵不了,太师还是想想如何跟皇上解释吧。”
孙将军走后,如太师一头栽倒,被人扶着,如刚走向那四个已经痴傻的护卫,疯狂的甩他们巴掌。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说啊。”
见第一个没有反应,如刚扑向第二个:“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刚崩溃的抽打四个人,四个人被像是幼童一样躲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如刚,嘴里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仅傻了,还成了哑巴,如刚从护院的刀鞘中拔出钢刀,像是砍瓜切菜一般,钢刀陷入骨头,惨叫震飞了归巢的鸟儿,也将太师府的平静瞬间打破。
不一会四具尸体面目全非,太师府血流成河,如刚费尽了力气,抱着如风的尸体痛哭流涕。
如雪疯狂的爬起来:“是东方遥楚,是东方遥楚,她杀了如风,她杀了如风。”
如太师喘着粗气:“东方遥楚,我要你给风儿陪葬。”
第二日,如风的丑闻传遍了楚京城,如风的丧事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办,如太师和如刚被御史弹劾,两人纷纷告罪,顶着巨大的压力将如风以败坏门风逐出如家,不入宗祠。
如家的这个丑闻虽然尽力压制,可是却如孙将军所说的,堵不住悠悠之口,秋妃和苏婉儿名为探望,实为嘲笑,看尽了笑话,两人走后,如妃在寝宫咆哮不止,原本保养得益的皮肤几日就松弛不堪,像是四十几岁的老妇人。
“东方遥楚,姚瑾越,秋妃,苏婉儿你们等着,你们等着,本宫一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妃的贴身宫女碰着衣服和首饰走了进来:“娘娘,今日是中秋节,宴会马上开始了,更衣吧。”
昨天清晨,西疆国主波日勒已经辞行回国,曾经扬言不给波娜娜毁容一个交代,他便不会罢休的人居然走了,于是传言波娜娜已经恢复容貌的消息不胫而走。
波娜娜毁容的情况不少人都见到过,可谓面目全非,怎么可能会恢复呢?众人纷纷不信,可是又打探到沐王跟公子云是好友,如果公子云出手,还真的可能有恢复的机会,尤其是八卦的女人们,纷纷伸着脖子等波娜娜现身。
姚瑾越一如往常一样找青儿练功,宴会也是直接在将军府换了衣服跟遥楚过来,姚夫人隐隐有女儿不是自家的感觉,每次见到姚瑾越都异常的哀怨。
陆夫人虽然百般希望遥楚能够待陆染默来参加宴会,但是又甚至陆染默只是将军府的丫鬟,没有资格来,可她真的看到陆染默盛装出席的时候,她还是惊得掉了下巴。
归根究底,姚瑾越获救,陆染默功不可没,现在陆染默洗心革面,两个人的关系日益俱进,俨然成了好姐妹。
瑞王和瑞王妃将遥楚偷偷的拉了过去:“遥楚,太师府的事情是你做的?”
面对他们的质问,遥楚果断的承认了:“是我做的,如家多次碰我的逆鳞,还真把我当成软弱可欺之人了。”
“可是你这样很危险,太师府的势力根深蒂固……”
遥楚沉默片刻,而后道:“你们只需要看着就好,其余的交给我,而且我的时间不多了。”
遥楚没有给瑞王和瑞王妃时间去消化她话语中的意思,但是能从遥楚的动作中看到她的焦急。
瑞王妃扔下瑞王追了过去:“遥楚,你什么意思?什么时间不多了,你是不是?”
遥楚冰凉的手抓住瑞王妃,安和道:“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只是想尽快解决这些事情。”
遥楚依然坐在瑞王妃的下手,发现一道视线,遥楚看过去,是肖珂对她点了点头,听说最近肖珂去军营特别勤奋,还向楚御风请命去边关,听说兵部正在考虑。
“皇上驾到,秋妃娘娘驾到,如妃娘娘驾到,沐王驾到,沐王妃驾到。”
苏婉儿毕竟还差那一道圣旨,所以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几日不见如妃憔悴了好多,脸上的肉都有些坠感了,皱纹特别的明显,厚厚的粉底唰唰的往下掉。
不过却没有人注意到如妃的憔悴,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波娜娜吸引了过去,她一张俏脸甚至比以往还要白希纷嫩,丝毫也看不到伤疤。
波娜娜全程与楚流云相携而来,笑容得体,将自己完美无瑕的脸展现的淋漓尽致。
为了炫耀,波娜娜还主动提出舞一曲她们西疆的舞蹈,惊艳了不少人。
波娜娜的舞姿将气氛推向了高嘲,接下来就是官员们,贵妇人们之间的客套,遥楚心中略有烦闷。
而这一幕落入了楚流云的眼中,他为自己斟满了酒,细细的品味,一边在思索遥楚现在的心思。
遥楚扫过楚流云的双眼,移到距离他不远处的肖珂身上,肖珂不知道在和刘逸之争论什么,脸色多有些不好,刘逸之和肖珂的目光不时扫过自己,争论的主题不言而喻。
楚流云顺着遥楚的目光,看到肖珂,他的双眸沉了沉,看着遥楚的目光更加灼人。
波娜娜握紧双拳,心中十分不甘,妒恨让她几乎失去理智,嗖的站起身来。
“你去哪里?”楚流云拉着波娜娜的手问道。
波娜娜难以平复心中的怒火,被楚流云握着的手却松了几分,扯着干瘪的笑意道:“娜娜看遥楚妹妹独饮非常寂寞,过去找她叙叙话,王爷以为我要如何?”
楚流云松开波娜娜的手,目光中带着警告:“别再玩弄你的那些手段。”
波娜娜的眼眶嗖的红了:“你这是为了她警告我吗?你当初是如何承诺我的,如何承诺我父王的,他才刚走一天,你就如此羞辱我?”
波娜娜的声音拔高,整个宴会厅突然就沉寂了下来,纷纷看着波娜娜。
楚流云觉得丢脸之极,大手紧抓住波娜娜,大力将她拉入怀中,声音却低哑的诱哄道:“别闹了,乖,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情怎么会食言,本王宠你还来不及呢。”
说罢,楚流云强行搂着波娜娜走出了宴会厅,楚御风脸上挂着笑意,叫人上了歌舞,气氛逐渐恢复过来。
宴会厅不远处的芭蕉数下,楚流云将波娜娜压在树上一番深吻之后,终是气喘吁吁的松开了波娜娜。
“本王对你什么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波娜娜想到了以往楚流云对东方遥楚的所作所为,便也点破开来:“你爱上了东方遥楚对吗?”
爱这个字打在楚流云的心中,如同雷击,他的脑袋哐当一声炸开,脸色有变了几分。
波娜娜的心狠狠的一痛,推开楚流云:“既然你这么爱她,我怎么会让你得到她,我一定会毁了她。”
楚流云伸手拉过波娜娜:“你想干什么?”
波娜娜红着双目,雪白的脸尽显狰狞:“我要她死!”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波娜娜忽然笑了,笑声有些凄凉:“我不能?我波娜娜有什么不能做的?楚流云,你要江山还是要东方遥楚?”
楚流云握紧波娜娜的手忽然松开了,他深邃的双目看着冷笑连连的波娜娜。
毕竟是自己心爱的男人,波娜娜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流云,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东方遥楚不过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点的女人,她什么也给不了你,而我可以,我是父王唯一的女儿,父王百年之后,西疆你唾手可得,你的心愿就完成了一半。”
楚流云握着波娜娜的手,神色缓和了不少:“娜娜,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我会给你一切,共享这片江山,我接近东方遥楚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东方遥楚是将军府唯一的后人,将军府在楚国的军中有很大的影响力,我接近她只是想让我们的计划更快一点完成,让你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怎么会忘记她在我大婚时候给我的侮辱,我楚流云可不是犯贱的人。”
波娜娜投入楚流云的怀抱中,已经相信了楚流云的话。
深陷爱情的女人,敏感,多疑,却也最容易满足,她们因为信任的程度时刻走在深渊的边缘,只要一句话,一个字,一个眼神就能将她们从深渊解救。
楚流云搂着波娜娜,他自诩懂女人的心,他给了波娜娜一个完美的借口,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遥楚的借口,可他并不明白,走在深渊边缘的女人会抓住一切可能拯救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填平这个深渊。
楚流云和波娜娜手牵着手走过来,又恢复了以往的甜蜜。
两个人看到遥楚和姚瑾越站在不远处,楚流云的心嗖的紧了,刚刚的谈话是否被她们听了去,不过看她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刚从里面出来,不可能听得到他们的谈话,想到这里楚流云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遥楚拉着姚瑾越行礼:“见过沐王,沐王妃。”
波娜娜也后怕刚刚的话被偷听道,甚为警惕的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里面比较闷,就想去那边透透气。”遥楚指着跟楚流云和波娜娜来时相反的方向。
染默跟着遥楚时间不长,但是心中已经把波娜娜和遥楚做了无数次的对比,看到波娜娜和遥楚站在门口,她的手还伸向遥楚的肩膀,想到她曾经看到的一幕,陆染默浑身一抖,面色惨白。
“默儿,你怎么了?”
陆染默回过神来,低声对陆夫人道:“没什么。”她的目光却总是在偷窥和躲避波娜娜的身影。
那可怕的一幕让陆染默的手轻轻颤抖,看到波娜娜自己走了进来,遥楚跟姚瑾越朝外面走去,她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手心满是汗水。
阮玉莲注意到陆染默的紧张,以为她是在将军府中被遥楚虐待,所以看到遥楚就害怕,不由得安慰道:“没事,很快就能回到家里了,三个月的期限一到,就算她是公主也不敢强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