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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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儿，翦二少，你们别着急，我这就取帮着你们准备，你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整理好心绪，别还没有回去，自己先倒下来！”说完，亓渊和来时一般，又悄声走了出去。

“二哥，我觉得，这事不是空穴来风的，你想想，从小到大，我们身边凡是提过蒋夫人的人，他们的下场如何我不相信这世娘亲做的，当年娘亲不过是一个稍得脸的妾室，又没有强大的娘家支撑，娘虽然不机敏，但怎么会犯这样的蠢事这显然事不合常理的！”

过了最初的惊讶，翦默也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和翦慎有条有理的分析，两人一致认为，这件事处处充满着诡异，翦默挣开翦慎的手，缓缓的扶着身旁的桌凳起身，看着那传信的小厮冷声道：

“这件事是否有欺瞒，我想你心知肚明，你虽是夫人身边的人，但却不是亲近之人，难保为了荣华富贵舍弃本心，你的话，你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本就是极为不合理的，你口口声声说母亲不让我们回去，可有什么凭信空口白牙的话，谁知道你又有多少真话！”

翦默的一番话，让那人头上不住的冒冷汗，过了好一会儿，那人像是在纠结完了，跪的越发挺直，“小姐，少爷，奴才是收了柳姨娘的银子，但奴才所言句句是真，这样的大事，奴才是不敢浑说的，夫人待奴才一家都好，奴才感激在心，再怎么样，也不会害夫人，请小姐，少爷明鉴！”

“明不明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府上这些事，你又是从何处知道的这么详细也是柳姨娘告诉你的你一个帮杂的小厮，平日里都在外院活动，且柳姨娘，我相信我爹还不至于让一个妾室知道府上的大事，你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说，别把我们兄妹当傻子！”

翦慎的话，如一计毒药，让那人无力支撑，跌倒在地，不知为何，他眼里溢出泪水，又不知为何，他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让当年的龌龊勾当大白于世，我说的却确实是实话，你们翦府的姨娘也确实给了我银子，到不想，这大宅里的龌龊，什么时候都是有的，你们兄妹二人若是不快马加鞭，想来是见不到翦夫人最后一面了！哈哈哈，夫人，奴才报恩了！”

“嗵！”的一声，那小厮撞到在墙面上，立时便没了气息。翦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翦慎走上前去，蹲下，将手在那人的鼻子前放着试探鼻息。

试探完毕，翦慎收回手冲着翦默摇了摇头，“默儿！”翦慎也不知道和翦默要说些什么，只是此时一番内疚充斥心头，翦慎起身走到翦默身边，将翦默揽进怀里，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默儿，是二哥错了，二哥明知道娘应付不来府里的事，还让你千里迢迢的来了姑苏，让娘身边没有了依仗，遭人算计，二哥总是想着让你自在，劝着你，可是二哥刚刚发现，原来看不清的人，一直都是二哥，……”

“二哥！”翦默知道这是翦慎的心里话，想安慰他，但现在也不是好时候，总重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娘也是！”

“少爷，小姐，阿猛一句准备我马车，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藜洛的到来，让翦默推开翦慎，翦慎背过身躯抹了下眼底的泪，哑着声音应着：“好，我们这就走！”

“藜洛，你先去，我和二哥还有几句话要说，对了，你去找一下亓渊或者亓二少，这人……总归是要处理掉！”“奴婢知道！”藜洛心里有数，也一反常态的问东问西，只听从翦默的吩咐。

“二哥，有几句话，妹妹还是要叮嘱你，千万不可冲动，我们最重要的是让家中长辈相信娘是无辜的，别人的看法，其实是无关紧要的！”

“二哥知道，你放心，二哥不会乱来的！”翦默得了翦慎的保证，有些安心，等亓渊到后吩咐人将那人等我尸体处理掉后，翦慎才开口和亓渊说道：“亓渊，虽然我一直看不惯你，但是眼下，我还是自能请你帮我！”

说着翦慎惨然一笑，一个刀手打晕翦默，将翦默送到亓渊怀中，“我不能让默儿和我一同去闯这些未知，所以，默儿我就交给你了，请你替我照顾好她，等她醒来告诉她，别回来，一切有二哥，等事情解决好了，二哥会像她负荆请罪！”

翦慎看着翦默的目光充满不舍，最后，只是给亓渊恭恭敬敬的行了拱手礼，转身就要离开，“等等，翦二少，若是需要帮助，带着这枚印章往亓府的产业去，他们会帮你的！”

亓渊扔给翦慎的印章，被翦慎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多谢！”翦慎说完，大跨步的离开，亓渊抱起翦默，往翰园去，一路上亓府的小厮婢女皆是回避，等人过去后，才开始八卦。

“你说，这大少爷事什么意思莫不是真的看上这平城小姐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不可思议，这男未婚女未嫁，男俊女美的，可不是合适极了！”

“你们有没有注意，我刚刚悄悄瞄了一眼大少爷的神态，那满眼可都是柔情！”“对对对，我也看到了，真是羡慕翦小姐能得少爷青睐！”

“你们可能不知，我听厨房的大妈们说，这翦府小姐和我们少爷可是有婚约的……”“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你们听我说……”

外面人如何去想，也没人在乎，亓渊一直守在翦默床前，等着她醒来，“亓少爷，您还是回去歇着吧，小姐这边，有我在，你可以放心的！”藜洛好心劝道，却被亓渊摆手拒绝。

“你是拦不住默儿的，还是先下去的好！”翦默好似在梦魇，一直睡不安稳亓渊握着翦默的手，给她温暖。“娘，二哥，霖宝！你们别丢下我！”

“不丢下你，默儿乖，没有人会丢下你的，默儿乖，睡吧睡吧，睡一觉什么都好了！……”亓渊温声哄着翦默，也不管她是否真的能够听到，只觉得自己这样，能够让翦默安心一会儿也是好的。

藜洛看着房内的这番景象，最终还是听了亓渊的话，离了房间，去了厨房和婆子们要了翦默爱吃的饭食回来热着，心里盼着翦默快点醒来，也盼着翦慎能够尽快解决府上的事，让翦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