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只剩一具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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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风想拉着云影的手:“这三年,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回来后便去找你,怎么都找不到,如今你…天哪,我心中有太多疑问了。” 云影后退一步:“五爷,您方才问我是谁,我自己都恍惚了一下,曾经我是您的侍女小白,如今,我是这金楼的头牌秋女,人似浮云影不留,奴家名唤‘云影’。” 嘲风:“云影” 云影点头。 嘲风一把拉住云影:“不管你是小白,还是云影,跟我回灵阙。” 云影却一把甩开嘲风。 嘲风回过头看着云影。 云影冷静地说着:“回不去了。自打那日,我被灵阙赶出来,便回不去了,那里,不欢迎我。” 嘲风:“是蒲牢阿姐是不是,我去找她!” 云影拦住嘲风:“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云影在此处,挺好的。” 嘲风:“我不信!” 云影:“至少比被人扫地出门的好,比在死人堆里好。爷,您就别再为难云影了。云影,只想有个栖息之所。” 看着云影,嘲风心疼不已。 嘲风:“好,我不勉强你,但,我一定会带你回去!你相信我吗” 云影看着嘲风:“不管是小白,还是云影,我从来都只相信您!” 嘲风目光坚定。 嘲风心不在焉地回到灵阙,手里还提着一只酒坛子。 嘲风进了后院,开始召唤:“霸下,霸下,你猜我见到谁了…… ” 喊了半天,霸下的屋里都没动静,嘲风试图把门打开,但来来回回几次都打不开。 屋里传来霸下无力地回答:“嘲风阿兄,蒲牢阿姐在门上下了禁制。你还是快去瞧瞧鸱吻吧,也不晓得她怎么样了” “禁制!”嘲风深知这两个字的意思,顿时清醒了,他赶紧往鸱吻的院子跑。 进院子后,直接冲过去开门,但同样的,打不开。 屋内,鸱吻小声哭泣:“蒲牢阿姐,呜呜,放我出去吧……” 嘲风心疼地砸门:“鸱吻,你放心,嘲风阿兄一定把你弄出来!” 嘲风正要施暴,璇儿忽然拦住:“五爷,二姑娘有请。” 嘲风冷笑一声,看着手里的酒坛子:“老兄,轮到咱们了。” 嘲风走了两步后,回头对鸱吻说:“鸱吻,阿兄一会来陪你。” 说完,嘲风便跟着璇儿来到灵心阁,蒲牢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嘲风进来,干咳了一声:“那个,阿姐…昨儿我身体不适,头昏得厉害,便没去成。” 蒲牢:“跪下!” 嘲风不服,只单膝跪着。 蒲牢:“还不知错你流连烟花之所,风流成性,与花柳贱女为伍。我屡次劝诫,你却始终我行我素!让你阻止负熙与九昱见面,结果呢他们共度一夜,相携回来!这般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嘲风:“可我也跟囚牛阿兄出去执行任务,并非……” 蒲牢一拍桌子:“还敢狡辩!” 嘲风起身:“我没有!” 蒲牢站起来,指着他:“你敢反了不成给我跪下!” 嘲风:“阿姐,在您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 蒲牢一愣。 嘲风:“我虽出身在最不受人待见的南海,但终归也是龙子,也是您的表亲阿弟啊,为什么您就那么信任负熙,就连那人不人妖不妖的睚眦,您都…” 蒲牢一听到“人不人、妖不妖”立马来气:“住口!” 嘲风不理会,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这么多年,我一直听您的话,就为了博得那么一点点信任,怎么就这么难!” 蒲牢震惊。 嘲风:“霸下、鸱吻都被您关起来了,是不是下一个便轮到我” 蒲牢:“你!” 嘲风忽然笑:“对啊,连我的侍女小白…都会趁我不在的时候,被您扫地出门,您把我关禁制,也不是不可能啊。” 蒲牢:“多少年前的事,怎么又翻出来,嘲风,我当你是饮醉了说得胡话!” 嘲风:“您觉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但在我心里一直没过去!我从小到大喜欢的东西就这么几件,您每一个都想尽办法处理掉,您看我就这么不爽吗,行,我也不想看见您!” 嘲风转身就走。 蒲牢喊住:“你给我回来!” 嘲风回过头:“您说她们是花柳贱女,那我们这种,又算个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 说完,嘲风离开。 灵心阁只留下蒲牢孤独的身影,她难过又愤怒,一行泪默默地流下来。 这一切被刚走进来的负熙看得真切。 蒲牢发现负熙前来,连忙背过身擦干眼泪。 负熙有些尴尬,但还是安慰道:“嘲风平日不是这般较真的,我回头劝劝便好了,阿姐莫伤神。” 蒲牢叹息,对负熙说着:“时候不早了,速去城西吧,处理得隐秘些。这个任务对你而言并不难,戌时务必及时赶回来。” 负熙有些疑惑:“戌时” 蒲牢点头:“戌时家里有要事商议,睚眦也会回来。” 负熙知道平日里,睚眦是不会回来的,若真是回来,那定是有要事了。 负熙点头应声:“诺。” 待负熙走到灵阙门口,看着对面归苑的牌匾,忍不住想到前一日夜里,在医馆中的那一幕。 方医官给壮汉治疗、喂药,负熙和霸下守在旁边。 九昱陪着老婆婆,只要老婆婆一咳嗽,九昱便是再困再累,都起身为她递热茶、拍背顺气。 面对一个陌生人,九昱尚可如此善意,而自己呢 数年前,在赵家村的一幕幕,是负熙永生的梦魇。 夜晚如此静谧,赵家村却火光通明。 这一夜,戎纹的部队放了火,囚牛举起了剑。 彼时,负熙还是一位少年,他手握利剑,犹豫不决。 忽然有村民趁着戎纹转身之际,拿着菜刀便砍过去。 少年负熙惊慌失措,瞬移过去,一剑刺死了村民,再次睁眼,眼前一片红光。 因为血,溅到负熙脸上、眼上、心上… 负熙看着尸体,泪流满面,愧疚不已:“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说着,负熙举剑又杀了一人。 于是乎,每当负熙要执行任务之时,这个村民的身影便会多出现一次。 多年已过,负熙也早已习惯在杀戮中寻求安眠。 他握紧自己的剑柄,一到子时,便离开了北都。 一束白银色的光亮从天而降,负熙施法瞬移落入城西的院中,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仔细听屋里的动静。 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才一步一步靠近房间。 忽然,屋内传出一声尖叫:“啊!妖怪!” 继而声音戛然而止,负熙震惊,快步移向房间。 透过窗棂,他看到一个黑影正趴在城西文士身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负熙不小心碰到了树枝,惊动了黑影。 黑影咆哮着跑出来,与负熙打斗,可没打两下,黑影便逃跑了。 负熙本想追去,却发现自己身上有血迹,以为自己受伤了,仔细检查一番后,才发现那血迹根本不是自己的。 忽然顿悟,冲进房间一看:那个文人,已经被吸干血,只剩一具皮囊。 一种恐惧的气氛一下子将负熙包围住,方才与自己打斗的黑影。 到底是什么 负熙满心狐疑,把剑收回,沉着退出,施法将自己的足迹抹去,随后快速离开。 按照九昱的吩咐,陈丰来到衙门门口。 不远处,大黄一路尾随盯着他。陈丰击鼓鸣冤。 少顷,一个衙役打着哈欠出来:“哎哎哎,别敲了!” 陈丰:“大哥,我要求见府尹大人,我有大冤情要诉!” 衙役有些不耐烦:“城郊出了命案,府尹大人前去查案,尚未回来。” 陈丰回头看看大黄,大黄用口型无声告诉他:“等着。” 陈丰无奈,又对衙役说道:“那,那我就在这儿等着。” 衙役打着哈欠进去,留下一句:“随你。” 几近黄昏,府尹带着衙役们才回来,一个个都累得东倒西歪。 大黄给陈丰递了个眼色,陈丰又开始敲鸣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