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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三皇五帝到如今,但凡雄才大略的帝王。” “哪个不是在为华夏开疆扩土,为华夏民族拓展生存空间”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三人:“我们宁背一世之骂名。” “造福子孙万代,这叫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朱国瑞三人精神一振,仿佛被这话点燃了热血。 刘文成拱手:“李先生怎么看待始皇帝” 李峰毫不犹豫:“始皇帝乃千古一帝。” “从三皇至大明,没有一人能与之并肩。” 朱国瑞皱眉:“可史书上都言始皇帝残暴。” 李峰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朱国瑞被这笑声笑得背脊发凉,下意识挺直了腰。 “先生何故发笑” 李峰收住笑,眼神锐利如刀:“别人说你就信” “只能说你无知。” “书上写的就是真相吗” “要知道书是人写的,不能只看表面。”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他掰着手指:“我们来看嬴政残暴的证据,史书上一共有四点。” “一,严刑峻法与酷政。” “二,大规模徭役与赋税压迫。” “三,‘焚书坑儒’的文化高压政策。” “四,对反抗者的残酷镇压。” “我来一一解析。” “第一,严刑峻法与酷政。” “就拿当朝陛下和始皇帝比较。” “乱世需重典,洪武大帝的严刑峻法,比始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怎么没人说陛下残暴” 朱国瑞脸色微变,没敢接话。 “第二,大规模徭役与赋税压迫。” “完全是胡说八道!” “始皇帝时期就没有徭役一说。” “我从盗墓贼手里购得秦时竹简记载。” “有罪被判处罚款的人,或欠官府债务无力偿还的。” “以徭役抵债的,每劳动一天折八钱。” “需要由官府提供食物的,每劳动一天抵六钱。” 他看向刘文成:“刘先生是读书人,你说说。” “这是压迫,还是公平交易” 刘文成低头沉思:“若竹简属实,倒像是雇佣关系。” “还有!” 李峰继续说道。 “服徭役的工钱也可以折合成粮食。” “男人为官府服徭役,每月发粮食二石。” “女人每月发粮食一石半。” “至于赋税沉重,你怎么知道不是六国余孽的抹黑” 朱国瑞三人面面相觑,显然从未听过这种说法。 “第三,‘焚书坑儒’。” “‘坑儒’的对象并非儒生,而是方士。” “那些骗了始皇帝钱财,又诽谤他的术士。” “李斯建议,焚烧的是‘私藏的六国史书、儒家典籍’。” “官方藏书仍保留,目的是消除分裂思想的舆论基础。” “推动‘书同文、语同音’的文化整合。” “儒家痛恨始皇帝,抹黑他很正常。” “毕竟始皇帝用法家治国,断了儒家的升官路。” 李保忍不住道:“那第四点,对反抗者的残酷镇压呢” “反抗者多为六国旧贵族!” 李峰提高声音。 “‘失期法皆斩’也纯粹是胡说。” “秦简《徭律》明确规定:‘失期三日到五日,谇。’” “‘六日到旬,赀一盾;过旬,赀一甲。’” “误期仅罚款,而非处死!” 他盯着朱国瑞:“这说明秦末起义的原因可能更为复杂。” “如地方官吏滥用职权、六国旧贵族的煽动等。” “不能简单归因于秦始皇的‘残酷镇压’。” 石桌旁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 李峰放缓语气:“秦始皇的统治手段确实带有时代局限性。” “如对民力的过度使用、对思想的强硬整合。” “但其历史功绩在于:以法家制度打破了数百年的分裂格局。” “确立了‘大一统’的政治传统和‘中央集权’的治理模式。” “为中国成为世界上唯一延续数千年的文明古国奠定了制度基础。” 朱国瑞喃喃道:“千古一帝…… 或许真是如此。” 李峰话锋一转:“如果利民政策被百官阻止。” “那么就可能是动了他们的利益。” “就像汉武帝推恩令,遭到诸侯反对。” “但最终加强了中央集权,才有了汉武盛世。” 朱国瑞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李先生说得对!” “不能被腐儒所困,该出手时就出手!” 刘文成在竹片上奋笔疾书,手腕都在颤抖。 李保按在腰间的佩刀,发出轻微的声响。 夕阳透过院墙的缝隙照进来,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酉时。 李峰看着朱国瑞三人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他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茶水已凉,但他的心头,却燃着一团火。 这团火,或许会烧遍整个大明。 早上雾还没散尽时。 李峰已换了身短打。 腰间别着五十两碎银。 “阿青,我去趟铁匠铺。” 他对着正在院角练剑的阿青喊道。 剑光在薄雾里划出银亮的弧线。 阿青收剑回头,素色布裙沾着草叶上的露水。 “我跟你一起去。” 她解下剑穗上的红绸,随手系在腕间。 李峰笑着摆手:“不用。” “程铁匠铺离这儿就三条街。” “我如今也是练过的人,真遇着事。” “凌波微步一踏,谁能拦得住” 他说着,脚步轻点。 像片叶子似的飘过门槛。 阿青看着他轻快的背影,终究没再坚持。 只低声道:“早去早回。” 程铁匠铺的炉火烧得正旺。 红通通的火光映得程铁匠满脸油亮。 见李峰进来,他咧开缺了颗牙的嘴。 “李掌柜来得巧。” “剑刚淬完火,正好试试锋。” 铁砧上躺着柄长剑。 剑身狭长带弧,八面开刃。 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 程铁匠戴上厚皮手套,拎起剑往旁边的铁丝捆上斩去。 “噌” 的一声轻响。 拇指粗的铁丝齐刷刷断成两截。 断面光滑得像镜子。 “咋样” 程铁匠得意地挑眉。 “吹毛断发不敢说。” “劈柴砍骨,保管利索。” 李峰拿起剑,入手沉甸甸的。 剑柄缠着鲛绡纹的防滑绳。 正合手型。 他试着挽了个剑花。 风声飒飒,竟有几分剑客的模样。 付了尾款,将剑鞘斜挎在背上。 刚走出铁匠铺。 就见巷口的烧饼摊空着。 往常这个时辰,王老汉早该支起油锅了。 李峰心里咯噔一下。 脚步下意识放慢。 眼角瞥见墙头上掠过几个黑影。 他猛地顿住脚。 右手按在剑柄上。 “哪位朋友跟着我” 声音刚落。 两侧的民房里突然窜出二十多个蒙面人。 黑衣黑裤,手里的刀在雾里闪着寒光。 更要命的是。 头顶的房檐上。 十多支弩箭已对准了他。 箭头涂着乌沉沉的漆。 李峰头皮发麻。 这阵仗,是要置他于死地。 “动手!” 不知谁喊了一声。 弩箭 “嗖嗖” 射来。 李峰不敢硬接。 脚下一点,凌波微步施展开来。 身影像泥鳅似的在巷子里穿梭。 弩箭射在地上,钉起一串串尘土。 蒙面人举刀围上来。 刀锋劈得空气呜呜响。 李峰拔出新得的长剑。 剑光如练,勉强挡开迎面劈来的刀。 “铛” 的一声脆响。 震得他虎口发麻。 这些人都是好手。 比他练北冥神功时日尚短的内力。 根本扛不住硬拼。 他虚晃一招,转身就往大街上跑。 身后的脚步声密密麻麻。 弩箭不断从耳边飞过。 “救命啊!有刺客!” 李峰边跑边喊。 晨雾里的街面渐渐有了行人。 见这阵仗,吓得尖叫着四散躲避。 远处传来铜锣声。 是巡城的官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