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龙脉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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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京师，秋风卷着枯叶扫过百草轩新挂的"天下为公"匾额。小木独坐密室，指尖轻抚青铜匣中的羊皮卷，"九龙脉"三字如毒蛇般盘踞心头。烛火摇曳间，卷上墨迹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九条黑龙在舆图间游走。 "掌柜的，钦天监送来急报！"福贵的声音带着颤音，"昨夜观星，紫微垣九星连珠，对应的九处龙脉节点地气异常！" 小木推开密室暗窗，望向皇城方向。秋夜星空下，九道若有若无的青烟从不同方位升起，在空中交织成诡异的龙形。"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他轻声道，手中银针在羊皮卷上轻轻一点，正中标注"玉泉山"的龙脉节点。 二更时分，小木带着漕帮好手潜入玉泉山。在山腹密室中，他们骇见百具童男童女的尸身围成圈，中央石台上刻着九龙夺珠图。更可怕的是，石台缝隙渗出的不是水，而是暗红的血水！ "以童贞之血污染龙脉..."小木胃里一阵翻涌。他仔细查验尸体，发现每具尸身的眉心都有个细微的针孔——正是百草轩特制银针的痕迹。 "掌柜的，这分明是栽赃！"漕帮首领咬牙切齿。 小木却盯着血水中的金色微粒："不，这是警告。"他取琉璃瓶取样，血水在月光下竟浮现老太医狰狞的面容！ 三日后的深夜，周大人密访百草轩。"九处龙脉节点，有七处已在掌控。"他在茶汤中画出简图，"但最关键的两处——皇陵与太庙，守卫突然增加三倍。" 小木将血水样本推至周大人面前："他们不是在防守，是在争取时间。龙脉污染需七七四十九日，今日是第三十三日。"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凄厉的鸦啼。福贵冲入院中，拾回一支绑着血书的箭矢。血书只有八字："子时三刻，太庙相见。" 子时的太庙静得可怕。小木独行至祭坛，见阴影中站着个披斗篷的身影。那人转身，露出张与春生一模一样的脸！ "师父"小木心神剧震。 "乖徒儿，"'春生'微笑，袖中突然射出淬毒银针，"为师教你最后一课——人心难测！" 小木侧身闪避，银针擦肩而过。他悲愤交加："你绝非师父！春生师父左腕有灸痕！" 假春生大笑撕下面具，竟是老太医的亲传弟子！"聪明！但已经晚了——"他指向天空，"看，九龙聚首！" 夜空中九道青烟突然汇成一股，直冲紫微星。几乎同时，九处龙脉节点地动山摇！ 小木疾奔回百草轩，发现苗圃中七株药苗全部枯萎。但在枯叶下，他找到个暗格，内有林薇薇的血书："九龙非祸，人心为灾。破局之法，在太庙地宫。" 他连夜闯入地宫，在太祖灵位后发现个机关。转动灵位，地宫轰然中开，露出间密室。墙上刻着完整的九龙阵图，而阵眼处空空如也——正缺一枚龙纹玉佩！ "玉佩..."小木猛然想起林幽若临终所赠。他掏出贴身佩戴的玉佩按入阵眼，墙壁突然透明，显现出九处龙脉的实景！ 景象令人绝望：八处龙脉已被污染，唯余皇陵一处尚存清明。但皇陵地宫中，老太医正将最后瓶血水倒入龙脉泉眼！ "来不及了..."小木跪地长叹。忽然，他注意到阵图旁有行小字："九龙相生亦相克，以纯净龙脉可净化其余。" 希望重燃！小木割腕滴血入阵眼，以自身为引启动净化阵。鲜血渗入龙纹的刹那，九处龙脉同时震动，污染的血水逆流而出！ 黎明时分，小木在太庙台阶上醒来。周身无力，但天空已恢复澄澈。周大人带着太医赶来："九处龙脉突然自净，老太医在地宫遭反噬而亡。" 但小木在太医队伍中，注意到个年轻医官悄然退后。那人转身时，袖口露出的刺青与老太医尸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还没结束..."小木望着医官远去的背影，轻抚阵眼中取回的玉佩。玉佩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南洋有岛，岛上有井，井通九幽..." 三个月后，百草轩收到南洋商船捎来的密信。信上画着奇异的海岛，岛形如盘龙，龙口处标着个"井"字。随信还有粒种子，这种子遇水即活，长出的竟是并蒂血莲！ 小木将血莲栽在七色花旁，两株花纠缠共生，最终开出圣洁的白莲。他不知，此刻南洋某岛上，那个袖藏刺青的医官正对井跪拜。井中升起的雾气里，浮现出九龙夺珠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