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海疆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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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东海，寒风裹挟着刺骨的海腥味。小木站在"探海号"船头，望着远处海平线上若隐若现的黑旗船队，手中琉璃镜映出对方船首那尊狰狞的海兽像——正是三月前在硫磺岛海域遭遇过的"海蛟帮"战船。 "掌柜的，他们船速不对劲。"老舵工眯着眼眺望，"吃水线这么深，装的不是寻常货物。" 小木调整镜距，只见对方船舷不时泛起诡异的红光。他猛然想起林薇薇手札中关于"血莲运输"的记载："需以活人气血养之，船行处必现血光。"当即下令："传令各船，备好解毒散，对方可能在散播蛊毒！"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爆出巨响！一艘黑旗船竟自行炸裂，碎片中飞出无数血红色的飞虫，直扑探海号而来！ "是血蛊蜂！"小木急令洒出特制药粉。虫群遇粉即溃，但溃散时爆出的毒雾让多名水手昏厥。更可怕的是，毒雾中浮现出林婉婉的幻影，凄声泣诉："姐夫...为何负我..." 小木强忍心痛，取银笛吹奏《清心咒》。笛声所至，幻影消散，却见毒雾深处有艘幽灵船正悄然靠近。船头立着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袍人，手中托着的正是那株并蒂血莲！ "交出九龙玉佩，"黑袍人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否则今日便是百草轩船队的忌日！" 小木冷笑："阁下既然认得玉佩，可知它还有一个用处"他突然将玉佩掷入海中，海面顿时泛起金光。金光中浮现出九条龙影，将幽灵船团团围住！ 黑袍人惊惶后退，面具被龙影掀开一角——露出的半张脸竟与春生有七分相似！小木心神俱震时，对方已驾船遁入浓雾。临行前抛下个铁箱，箱中满是太医令与南洋诸国勾结的密信。 正月里，船队带着缴获的证据返航。小木在舱中整理密信，发现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计划：太医令竟打算在漕运水道投毒，借运粮船将血莲蛊传播至全国！更可怕的是，计划实施日期就定在三月三上巳节。 "我们必须提前截断漕运！"小木连夜召集漕帮首脑。但众人查看漕图后陷入沉默——全国水道纵横交错，根本无从防起。 "除非..."老舵工犹豫道，"除非能找到他们投毒的具体地点。"他指向漕图中一处不起眼的支流，"这里是太医令的祖籍，或许..." 二月二，小木带人潜入太医令老家。在废弃的祖宅地窖，他们找到间密室。墙上挂着的不是祖先画像，而是幅巨大的大运河全图。图中标注着九个红点，连起来正是北斗七星加辅弼二星的形状！ "原来如此！"小木想起九龙玉佩上的星纹，"他们要以星位布毒阵！"但最令人心惊的是，阵眼所在竟是百草轩在杭州的分号旧址！ 三月三凌晨，小木率人埋伏在杭州旧宅。子时整，果然有黑衣人翻墙而入，正要向水井投毒时，被当场擒获。扯下面罩，露出的竟是太医令的贴身侍从！ "没用的..."侍从惨笑，"此刻其他八处应该已经得手..."话音未落，他忽然七窍流血而亡。 小木急令飞鸽传书各地分号，但为时已晚。清晨时分，八百里加急传来噩耗：运河沿岸已出现中蛊者！更可怕的是，这次的血莲蛊会发生变异，患者不仅丧失神智，更会疯狂攻击他人。 四月疫情肆虐，小木提出大胆方案：以毒攻毒。他根据林薇薇留下的"蛊毒相克"理论，培育出能吸引血蛊的"诱蛊草"。当蛊虫聚集时，再用特制药烟一举歼灭。 方案虽险，但成效显着。五月端阳，最后一批患者康复。庆功宴上，小木却独自对着运河图沉思——九个投毒点中，唯有京郊黄庄始终没有疫情上报。 "太干净了..."他深夜探访黄庄，发现整个村庄空无一人。在村口古槐下，他找到个祭坛，坛上供着个琉璃瓶，瓶中浸泡的竟是春生的头发！ "引魂术..."小木毛骨悚然。这种邪术需以至亲之物为引，难道春生与太医令有血缘关系他急返京城查阅宗谱，果然在泛黄的页面上找到惊人记录：春生竟是太医令的私生子！ 六月六，小木在春生墓前焚香。香烟缭绕中，他仿佛听见师父的叹息："冤孽...都是冤孽..."当夜他梦见春生立于血海，手持双莲呢喃："九幽门开时，因果自了结..." 七月半，小木收到琉球来信。林幽若的传人在血莲岛发现个地宫，宫墙刻着完整的"九幽阵图"。而阵眼处需要的，正是双莲并蒂时产生的"阴阳血露"。 "所以他们才需要春生的血脉..."小木恍然大悟。但更让他不安的是，信中提到个细节：地宫壁画上绘着个戴斗笠的渔夫，正在将株幼苗交给太医令。 秋风起时，小木在百草轩栽下新苗。他不知道，此刻的南洋孤岛上，那株并蒂血莲正在月光下缓缓绽放。而远方海面，九艘黑旗船正排成北斗阵型，向着中原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