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假装好奇，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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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的菊花园里，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砚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亦步亦趋地跟在祖母身后，眼角的余光却像系了根丝线，牢牢拴在不远处的沈彦身上。 那世家公子正端着茶盏，指尖却在杯沿上无意识地摩挲，视线频频往柳家小姐的方向瞟。他的右手始终贴着袖袋，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块烙铁 —— 系统面板上，代表 “凤羽簪” 的图标正闪着刺目的红光，旁边标注着「物品暴露风险：75%」。 “祖母，你看那丛‘绿云’开得多好看。” 林砚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廊下那丛层层叠叠的菊花，声音软糯得像浸了蜜。她故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几步之外的沈彦能听见，同时脚下不动声色地往他那边挪了半尺。 祖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是好看，回头让花匠挖几株移栽到你院里。” 林砚仰着脸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目光却像小雷达似的扫过沈彦的袖口 —— 那里的布料被撑得微微变形，隐约能看出簪子的轮廓。系统适时弹出提示：「最佳询问时机：沈彦注意力分散（正偷看柳如眉），周围有柳家主母在场，可最大化戏剧效果」。 她心里咯噔一下，系统这是在怂恿她搞事情啊。林砚舔了舔嘴角的糕渣，装作被风吹得打了个趔趄，小短腿一迈，正好撞到沈彦的袍角。 “哎呀！” 她轻呼一声，手里的桂花糕掉在地上，沾了些尘土。 沈彦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右手死死按住袖袋，像是怕里面的东西会跑出来。“砚、砚妹妹没事吧”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砚没回答，反而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袖子，小手指戳了戳空气：“沈哥哥，你的袖子里藏了什么呀硬硬的，刚才硌到我了。” 这话一出，周围原本闲聊的几位夫人都停了话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沈彦的袖口。系统面板瞬间炸开一片烟花：「关键问句抛出！积分 + 500！目标人物情绪波动剧烈，心率飙升至 130 次 / 分钟」。 沈彦的脸 “腾” 地红透了，像被泼了桶胭脂，结结巴巴地辩解：“没、没什么…… 就是块玉佩，防身用的。” 他的眼神闪烁，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尤其是柳家夫人投来的探究目光。 “玉佩” 林砚歪着头，一脸天真地追问，“可我刚才好像看到亮晶晶的，是不是簪子呀我娘亲也有好多簪子，插在头上会晃的。” 她特意加重了 “簪子” 两个字，眼睛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柳如眉。那位世家小姐正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颤，茶水溅在袖口上，留下一小片深色的水渍。系统提示：「柳如眉情绪崩溃风险：60%，家族声誉关联度：90%」。 “小孩子家懂什么！” 沈彦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不过是块普通的玉佩，哪来的簪子！” 他越是急着否认，脸上的慌乱就越明显，右手把袖子按得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 柳夫人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沈彦这欲盖弥彰的模样，再加上自家女儿瞬间苍白的脸色，哪里还猜不出七八分她放下茶盏，声音平静却带着威压：“沈公子说笑了，一块玉佩而已，何必藏得这么紧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 王姨娘见状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柳夫人说笑了，沈公子定是怕冲撞了妹妹，才紧张的。砚儿，快给沈哥哥道个歉，别闹了。” 她一边说，一边给林砚使眼色，想把这事压下去。 可林砚像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蹲下身，捡起地上沾了土的桂花糕，嘟着嘴委屈道：“我不是闹呀…… 我就是好奇嘛。昨天我还看见春桃姐姐（柳如眉的丫鬟）给沈哥哥塞东西，也是这么藏在袖子里的。” 「重磅信息补充！积分 + 800！群体关注度提升至 100%，瓜料等级突破 a++！」系统的提示音几乎要震破林砚的耳膜。 这话如同在油锅里泼了瓢水，瞬间炸开了锅。几位夫人交头接耳，看向沈彦和柳如眉的眼神都变了，带着探究、鄙夷和看好戏的意味。柳夫人的脸色已经冷得像冰，死死盯着沈彦的袖子，仿佛要在上面烧出两个洞来。 沈彦彻底慌了神，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得他浑身不自在。袖袋里的凤羽簪仿佛也变得滚烫，灼烧着他的皮肤。 林砚偷偷抬眼观察众人的反应，心里乐开了花。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用最天真的语气，说最扎心的话。这就是她作为五岁萌娃的优势 —— 可以光明正大地 “童言无忌”，把那些成年人讳莫如深的秘密，像剥瓜子似的一点点剥开。 祖母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好了，小孩子家随口胡说，柳夫人莫要当真。沈公子若是不便，就算了。” 她话虽这么说，眼神却在沈彦和柳如眉之间转了一圈，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就在这时，沈彦的袖袋突然动了一下，像是里面的东西要掉出来。他惊呼一声，慌忙去捂，却已经晚了 —— 一支鎏金嵌宝的簪子从袖袋滑落，“当啷” 一声掉在青石板上，阳光下，簪头雕刻的凤羽纹路清晰可见，还坠着颗亮晶晶的东珠。 「关键物品暴露！积分 + 1000！触发连锁反应，预计后续奖励持续发放！」 林砚看着地上的凤羽簪，故意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哇！好漂亮的簪子！沈哥哥果然藏了簪子！是不是给心上人的呀我娘说，男孩子给女孩子送簪子，就是要娶她做媳妇呢！”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彻底安静了，连戏台上传来的《牡丹亭》唱段都仿佛远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支凤羽簪上，空气里弥漫着尴尬、震惊和即将爆发的风暴气息。 林砚知道，她这看似天真的一问，已经像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而这涟漪，很快就会变成滔天巨浪。她低下头，假装继续研究地上的桂花糕，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