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家的眼神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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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的菊花园里，那支鎏金嵌宝的凤羽簪掉在青石板上，发出 “当啷” 一声脆响，像道惊雷劈开了喧闹的宴席。林砚蹲在地上，假装盯着那枚滚到脚边的东珠，眼角的余光却把周围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 系统面板上，每个人的头像都弹出了实时情绪标签，像幅热闹的众生相。 最先有反应的是沈彦。他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后退半步，右手僵在半空，眼神里一半是惊恐，一半是慌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系统标注：「人物状态：极度恐慌，行为失序概率 80%」。他那身月白锦袍衬得脸色惨白，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印子。 “这、这不是我的……” 他张了张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目光下意识地瞟向柳如眉，像是在求救。 柳如眉的反应更剧烈。她手里的茶盏 “哐当” 砸在桌上，茶水溅了满袖，却浑然不觉。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笑意的杏眼，此刻瞪得圆圆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见了鬼。系统提示：「生理指标异常：心率 150 次 / 分钟，呼吸频率骤增，符合‘极度惊惧’特征」。她猛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手指却死死绞着帕子，指节泛白得像要捏碎手里的丝织品。 “这簪子……” 柳夫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冷若冰霜，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先剜了沈彦一眼，又落在自家女儿低垂的头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这话像块石头投入油锅，周围的宾客们顿时炸开了锅。原本分散的目光齐刷刷地聚在沈彦、柳如眉和那支簪子上，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漫过来： “那不是柳家的凤羽簪吗去年赏花宴上柳夫人还戴过……” “沈公子怎么会有柳家的传家宝” “你看柳小姐的脸，红得像要滴血……” 系统面板上的积分疯狂跳动：「群体关注度 100%！情绪分析完成：惊讶 60%、鄙夷 20%、幸灾乐祸 20%，积分 + 1000！」。林砚偷偷抬眼，看见王姨娘端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得像面具，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 —— 系统标注：「情绪矛盾：表面关切，深层愉悦（概率 70%）」。 祖母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过是支簪子，许是沈公子捡的，或是旁人托他转交的” 她这话看似解围，目光却在沈彦和柳夫人之间转了一圈，像在掂量着什么。 “转交” 柳夫人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沈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公子倒是说说，是谁托你转交我柳家的传家宝”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世家主母的威压。 沈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翕动了半天，才挤出句：“是、是一位朋友……” “什么朋友” 柳夫人步步紧逼，“连柳家的传家宝都能随便托人转交” 林砚适时地插了句嘴，声音软糯得像：“柳夫人，我知道！昨天我看见春桃姐姐给沈哥哥塞东西，也是塞在袖子里的，跟这个一样鼓鼓的！” 她边说边比划，小手在空中画了个圆，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关键信息补充！积分 + 500！触发连锁反应：柳夫人怀疑值提升至 90%」。 柳夫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猛地转向自家女儿：“如眉，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如眉的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砸在青石板上。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呜咽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系统分析：「人物状态：羞愧 + 恐惧，心理防线崩溃边缘」。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甚至有人开始小声哼唱风月小曲，显然是把这当成了私相授受的风流韵事。林砚看见几位年长的夫人对着柳如眉指指点点，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 在这个注重名节的时代，未婚女子与男子私下传递信物，简直是天大的丑闻。 “够了！” 沈彦突然低吼一声，像是豁出去了，“这事跟柳小姐无关，是我…… 是我一时糊涂！” 他虽然嘴硬，眼神却不敢看柳如眉，显然是想把责任揽下来。 可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反而坐实了大家的猜测。柳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彦说不出话，最后猛地转向祖母：“老夫人，今日之事，您可得给我柳家一个说法！” 祖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柳夫人息怒，小孩子家的事，许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先把簪子收起来，咱们到暖阁详谈”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宾客，带着淡淡的警告意味，“家丑不可外扬，柳大人与侯爷同朝为官，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这话给了柳夫人一个台阶，也暗示了此事不宜公开处刑。柳夫人深吸一口气，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对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赶紧捡起地上的凤羽簪，用帕子包好揣进怀里。 宾客们见没热闹可看，也识趣地散开了，只是三三两两地聚在远处，依旧低声议论着，看向沈彦和柳如眉的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 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 林砚跟着祖母往暖阁走，路过柳如眉身边时，故意放慢了脚步。她看见柳如眉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嘴唇咬得通红，眼神里满是绝望。系统突然弹出：「检测到异常情绪：除羞愧外，含恐惧（指向王姨娘方向），积分 + 300！」。 林砚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看了王姨娘一眼。那位姨娘正假惺惺地安慰着柳夫人，眼角的余光却像淬了毒的针，偷偷刺向柳如眉，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暖阁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议论声，却隔不断里面暗流涌动的紧张。林砚知道，这场由一支簪子引发的风波，才刚刚开始。而大家那些变化的眼神背后，藏着的可不仅仅是一场风流韵事那么简单 —— 系统面板上，代表 “三皇子派系” 的图标正在闪烁，与沈彦、王姨娘的头像形成了隐秘的连线。 她偷偷摸了摸袖袋里的玉佩碎片，那是之前从沈彦那里捡到的。现在看来，这碎片和那支凤羽簪一样，都是解开谜题的关键。而这场赏花宴，也彻底变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每个人都在眼神的交锋中，暴露着自己的立场和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