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凹凸大厅禁止‘嬉戏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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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踮着脚尖望向人群中央,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哇!格瑞你快看!是布莱尔,她好厉害啊,这么多人围着她!” 格瑞抱臂立在原地,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影落在你身上,唇线抿得平直。 “我们也去跟她打个招呼吧!真可惜我没被抽中,好想也上去打表演赛啊 试试我的新招式!” “……” 金歪着头,一脸‘奇怪’的表情,“她不是你的朋友吗我们去打招呼吧!!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不是这种关系。”格瑞别过脸,声音低沉。 “知道啦知道啦”金笑嘻嘻地用手肘碰碰他,“我懂的!” 格瑞眉头轻蹙,“……” 雷狮注视着你立于人群中央,脸上那抹无可挑剔的、属于王室的标准笑容,如同一根尖刺,瞬间点燃了他胸的怒火。 他指节微动,雷神之锤的虚影开始在掌心凝聚。 然而,一道更为暴烈的金光抢先撕裂了空气。 嘉德罗斯的大罗神通棍裹挟着万钧之势,擦着雷狮的衣角轰然掠过,径直将穹顶劈开一道狰狞的裂口。 顷刻间,积蓄的天光如瀑布奔涌而下,不偏不倚地将你笼罩其中。 光柱之内,无数尘埃如同被惊醒的金色精灵,在突如其来的寂静中纷扬飞舞。 你逆着光望去,强光刺目,让不远处那个肩扛长棍的身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嘉德罗斯的目光在你身上短暂停留,随即转向格瑞:“来打一场,格瑞!” 格瑞收回望向你的视线,沉默一瞬,语气冷然:“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看穿了嘉德罗斯那粗暴举动下的解围意图,但这方式…… 格瑞的目光不由自主再次落回你身上。 你独自立于倾泻而下的光柱中央,纷扬的金尘在你周身飞舞,旁人早已惊退,唯有那位粉发少年仍坚定地守在一旁。 微风拂动你的发丝,你似有所感,睫羽轻颤,正要抬眼—— “嗡!” 大罗神通棍裹挟着厉风,堪堪擦过格瑞的鼻尖,斩断了他的凝视。 “你在看哪里!”嘉德罗斯扬手召回武器,声音里满是被忽视的怒意。 格瑞持剑的手紧了紧,冰紫色的眼眸寒意更甚:“……疯子。” 究竟是谁疯 是肆意妄为的嘉德罗斯是隐在暗处窥伺一切的雷狮 还是……这个因你而屡次分神的他自己。 “喂!嘉德罗斯!你太过分了!”金气得跳脚,指着对方大声喊道。 嘉德罗斯懒懒瞥去一眼,语气轻蔑:“哪里来的虫子,也敢嚷嚷。” “虫子我”金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蓝眼睛瞪得滚圆。 “渣渣。”嘉德罗斯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能拿到排名算你走运……” 格瑞一把将金拽到身后,烈斩横于身前,气息凛冽。 你身旁的阿奇尔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看透一切的玩味弧度。 “你还真是……走到哪儿都是风暴中心啊。” 你蹙眉低声道:“别闹。” 阿奇尔轻笑,压低声音:“我可没说错。喏,你看,”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这混乱的场面。 “追求者都这么别具一格。当初在厄瑞伯斯,你要是爽快跟我签了契约,现在早就是响彻宇宙的大明星了,哪还用在这儿打打杀杀什么四重唱女团,京弥,还有那什么希尔,人气直接碾压她们……” 你顺着阿奇尔的视线望去,看见了安迷修。 他显然刚费力地从人群中挤过来,衣领都有些歪斜,正略带窘迫地整理着衣襟。 安迷修站定后望向你的眼神格外认真,仿佛将你方才的每一句话都小心珍藏。 “布莱尔小姐,”他微微颔首,“在下……也衷心祝愿您能如愿走到最后。接下来的赛程中,在下也同样希望……希望您能看见我的努力。” 你望着他那双清澈坚定的绿眸,一阵心虚悄然蔓延。 你的善良不过是面具,真诚亦是演出。 在这残酷的凹凸大赛中,唯有生存与厮杀,何来真正的“最后” 你惭愧地垂下眼帘,几乎不敢承接他坦荡的目光。 阿奇尔向前一步,挡在你身前,语气带着几分现实的冷硬: “这位骑士先生,大赛的规则人尽皆知。有些话,听听就算了。” 你暗自攥紧了拳。 “……在下明白。”安迷修目光温和却执着地越过阿奇尔,依旧望向你。 “世间万物并非眼见即为真实,但也并非只有绝对的黑与白。” 他的语气郑重得如同起誓: “我相信,布莱尔小姐所展现的善意与真诚,绝非虚假。” 阿奇尔微皱起眉,余光扫了一眼正与格瑞激战、无暇他顾的嘉德罗斯,随即转回视线,将你更严实地护在身后,话语间带上了一丝不耐。 “我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这场大赛,最终能站着的只能有一个人。” “在下清楚。” “木头脑袋!我究竟在指什么,你到底懂不懂” “阿奇尔阁下如此追问在下,”安迷修平静地反问,目光澄澈,“那么你自己呢你又是否真正明白自己所求为何” “……” 阿奇尔话语一滞,随即飞快地瞥了你一眼,语气变得生硬。 “我是商人,讲究信誉……我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他向前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试探,“如果最后是我们兵刃相见,我会自行了断。你呢,所谓高尚的骑士先生” “唾手可得的愿望,你舍得放弃吗好人当久了……就真以为自己毫无私心了” 安迷修陷入了沉默。 你感受到气氛的凝重,轻声制止:“阿奇尔……” “……在下承认,自身修行尚且不足。” 安迷修重新抬起头,目光中的坚定未曾动摇。 “但即便如此,在下也将始终恪守骑士之道,践行心中认定的正义之事!” “榆木脑袋。”阿奇尔轻嗤一声。 你却因此悄悄松了口气,甚至忍不住弯起嘴角,轻声重复道:“……是啊,榆木脑袋。” 同样的词语,从你口中说出,却裹上了一层无可奈何的轻柔暖意。 安迷修的耳尖悄然泛红,低声应道:“在下……确实愚钝。” 阿奇尔:“!” 他看看你,又看看安迷修,脸上写满了难以理解。 你向前迈出一步,眼中映着从穹顶裂缝洒落的细碎阳光,轻声说道:“嗯,确实是个笨蛋呢。” 安迷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挠了挠脸颊。 阿奇尔的视线在你们之间转了个来回,又瞥向远处几乎要将大厅拆了的嘉德罗斯和格瑞,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个‘家’,没他看着还真是不行。 “跟笨蛋待久了会传染的。”他伸手轻推你的肩膀,带着你转身离开,“走了走了,淘汰赛还有几天能开始,趁着这几天好好休息。” “好。”你顺从地应着,却还是回头朝安迷修挥了挥手。 安迷修郑重地颔首,右手抚胸,向你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他站在原地,目光久久追随着你远去的背影,直至你消失在通道的转角。 “诶呀呀人都走出二里地了,还看呢”赞德戏谑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安迷修瞬间收敛了所有表情,恢复成平日那副沉稳模样:“赞德。” “嗯哼还算有良心,记得我。”赞德挑眉,随即正色了几分,压低声音,“下场比赛多留个心眼,研究所那边……有动静。算是……好意提醒哦~” 赞德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你离开的方向,语气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叹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 旋即他又轻笑起来,像是自我开解,“不过也正常,证明我眼光向来不错。” 当他转头想再说什么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安迷修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 “x天使大人!嘉德罗斯选手和格瑞选手快把大厅拆了……救救我们啊!”裁判球带着哭腔滚到他脚边。 赞德笑嘻嘻地拎起小球,语气轻松。 “放心放心交给你们英俊潇洒,从容不迫的x天使大人来处理吧!” 他扬声朝向那片混乱的战局,“那边的两位‘优等生’请注意场合,凹凸大厅内禁止‘过度亲密’和‘危险打闹’哦!” …… …… 大赛选手临时休息室内,灯光冷清。 你取出表演赛获得的“奖品”,在掌心端详。 那是个构造精密的积木块,或者说……更像某个装置的零件。 指尖抚过冰凉的表面,你犹豫着是否该联系c。 终端恰巧在此时震动。 【零件内封存着z天使的记忆。设法让紫堂真恢复。】——发信人是c。 你沉默地看着这行字。回复时,指尖有些发凉: 【我做不到。紫堂真行踪难测,即便接近,难道要我拿着这东西……直接插进他脑子里】 【理论上可行。记忆载体只需接触本体即可读取。这里面,有你追寻的上届大赛真相哦】 你拿起那枚零件,在灯下反复查看。 【既然如此,由我直接读取不是更简单】 消息刚发出,新的回复几乎瞬间抵达: 【不建议你这么做哦 让别人的记忆流入你的脑海……我不敢保证,最后的‘你’还是不是你。】 你蹙起眉:【紫堂真是计划的关键】 【嗯。等你见到‘真正的他’就会明白。】 一种冰冷的预感缓缓蔓延。你打字的速度慢了下来: 【那么z呢记忆恢复,z的人格就会消失……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让我……抹杀z的存在】 这次,对面停顿了片刻。 【可以这么理解。】 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目光落在终端屏幕上: 【既然如此,何必非要紫堂真这份记忆,随便找个人承载不就好了】 c的回复带着一丝戏谑的警告: 【诶呀呀 这想法可真危险。虽非完全不可行,但他的记忆除了他本人,其他人……后果难料。最好别冒险。】 【必须在淘汰赛开始前完成。】——c追加了一句。 你感到一阵无力:【我接近不了他。】 【利用你的‘小情人’呀 那个包菜头,不就是现成的桥梁么别告诉我你做不到……在餐饮区对嘉德罗斯说的那些话,不是挺游刃有余吗养‘情人’千日,用在一时哦】 你看着这行字,没有立刻回复。 【舍不得】 你指尖一顿:【没有。把赞德的动向发给我。】 一份文档很快传来。 你点开,内容却让你怔住——那是一份关于赞德个人喜好的详细报告。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美人计呀,小傻瓜】 【我不觉得,他会傻到……】 【我看好你哦od】 消息界面暗了下去,休息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微弱声响。 你垂眸凝视着掌中那枚零件——冰冷的金属轮廓在指间泛着微光,这份重量,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 …… 预赛结束后的第一夜,你独自寻了处僻静角落,这里既能避开大赛监控的视线,又能看见完整的夜空。 晚风轻拂过你的发丝,你仰头望着那轮仿佛触手可及的月亮。 为期三天的休整期就这样开始了—— 多亏了嘉德罗斯和格瑞在大厅的那场“拆家”壮举,大赛方不得不紧急颁布新规: 淘汰赛前严禁任何形式的私斗。 这片难得的宁静,或许真该谢谢那位任性妄为的大赛前第一。 终端屏幕忽然亮起。 【你就在这什么都不做】——是c。 你垂眸回复:【不然呢神使在监视,天使在监视,连你也在‘关心’我的安危。】 【我和他们不一样。】消息回得很快,【我可是真心实意担心你哦~??】 c没再纠缠这个话题:【你确定他会来】 【不知道。我又没在等他。】 【好吧好吧,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找我。】 收起终端,你转身准备离开——今夜来此,本就只为赏月。 至于他会不会出现……不过是“愿者上钩”。 你不认为他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更不认为他会自愿咬钩。却在抬眼的刹那,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眸。 赞德静立在月光不及的阴影交界处,不知已停留了多久。 月光落在他肩头,却照不进他眼底。 “是在等我吗”他唇角勾起惯有的弧度,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试探。 “不是。”你答得平静。 他的出现虽在预料之中,可心口在这一瞬却仍像被什么压住,沉甸甸地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