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韦斯莱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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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科拉才没有伍德说得那样狠心。 梅林的臭袜子，如果伍德最后那句话被她听见，科拉一定会折返回去，揪着伍德的衣领狠狠纠正： 科拉卡佩就算再不服输，也不至于对一个十一岁的新生下黑手! 虽然提前入队的哈利波特确实会是个棘手的对手，但她更期待哈利波特日后在魁地奇界大放异彩的日子。 毕竟无论是他或是自己毕业后，都会在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来自霍格沃茨。 科拉很快把救世主这个小插曲抛在脑后，吃完午饭就回到公共休息室专心备课。 今天是星期六，之前她和两位韦斯莱约定过，要在今天教导他们空气清新咒和变形咒。 快到约定好的时间，科拉先一步来到有求必应屋。 她抱臂靠在墙边，盯着前面的转角处，指尖轻轻地敲着手肘。 午后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斜斜地切进来，在地砖上投下蜂蜜色的光斑。 她盯着那些光斑发呆，思绪飘到昨天新研究的魁地奇战术上。 “卡佩级长！” 弗雷德的声音拐着夸张的弯从走廊尽头传来，接着两抹红发从走廊转角蹦出来。 乔治怀里鼓囊囊的布袋正渗出荧光绿的雾气，在地砖烙下冒泡的黏液。 梅林的蕾丝袜！科拉挥杖甩出隔离咒，说好的十加仑泥浆，你们是把整片沼泽搬来了 附赠沼泽巨怪的体香精华。乔治掀开布袋，扑面而来的腐臭让墙上的画像集体捂住口鼻。 “进去说。” 她抬手打断弗雷德的话，在光溜溜的墙边绕了三圈， “我需要一个练习魔法的房间。” 墙壁上光芒一闪，接着出现一道光洁无比的门。 科拉推开门，龙皮靴跟碾过地上那滩蜂蜜色光斑跨入，双胞胎紧随其后。 “先干正事。” 科拉关好门抽出魔杖，依次指向两人手中的正在渗出绿色烟雾的口袋，使出一个悬浮咒。 口袋里的泥浆飘起，被分装进房间自带的几个铁桶里。 她留下几个做示范用，其余的摆到一边。 “空气清新咒的原理很简单，重点是手腕的抖动频率——” 这个咒语不难，是科拉四年级时独创的。 那年夏天很热，她忍受不了魁地奇队友的汗臭味，根据保温咒的原理，怒花一个星期将这个咒语研究出来。 她手腕轻轻重重地晃四下然后往左一甩，魔杖划出短促的弧线。 原本臭气熏天的袋子突然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松木香，连带着乔治袍子上沾的沼泽泥浆味也消失无踪。 “酷！这比我们的臭屁糖解药实用多了！ 弗雷德模仿她的手势，却把泥浆炸成漫天流星。 科拉敏捷地侧身，看着冲向自己的荧光绿泥浆在铁甲咒上撞成星屑，反弹回双胞胎袍角。 弗雷德盯着泥点轨迹两眼放光，手肘捅了捅乔治： 要不要试试把这个反弹咒改良成自动触发模式 “值得一试！” 乔治应和一声。 手腕要像抚摸猫狸子，不是揍巨怪。 科拉没有理会两人的话，捏住弗雷德的手腕调整角度，少年掌心的扫帚茧蹭过她虎口的伤疤。 乔治在一旁朝另外一桶泥浆释放空气清新咒。 那桶泥浆没有炸开，但也没有什么味道。 失败了? 科拉走上前两步，但也谨慎地与泥浆保持距离。 她刚想再次示范，举起的魔杖在空中顿住片刻，鼻尖迟缓地嗅到一丝特调可可豆香。 成功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嘴角正不受控地上扬，这让她迅速抿紧唇线。 非常好，乔治。 她刻意让嗓音裹上砂纸般的粗粝，就像每一次巡查那样那般公事公办，可是上扬的尾音没有藏住愉悦心情。 她想起那些躲在二楼女生盥洗室练习的下午。 那地方永远漂浮着桃金娘的啜泣与潮湿的肥皂味。 十四岁的科拉站在往外渗水的地板上，魔杖尖对着生锈的水龙头一遍遍练习空气清新咒。 第一次成功那天，腐水沟的气息被青草香取代的瞬间，她在起雾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笑得像个傻子，乱糟糟的栗色短发上还粘着蜘蛛网。 而眼前这对红发兄弟眼里跳动的光，比当年的她还要灼人。 先搞定基础变形，再想你们的小发明。 她甩出个完美的悬浮咒，将弗雷德因失误迸溅到其他地方的泥浆凝成大小不一的萤火虫。 萤火虫群突然俯冲向乔治的耳尖，在他惊叫中炸成金色粉末。 科拉满意地看着乔治疯狂拍打头发，转身时却忍不住泄露笑意。 当弗雷德成功将泥浆变成会唱歌的清凉薄荷糖时，科拉不得不承认内心翻涌着酸涩的欣慰。 这些年在赫奇帕奇，她见过太多循规蹈矩的，而双子身上那股混着沼泽腥气的创造力，像极了禁林深处野蛮生长的毒触手——危险却生机勃勃。 你们确实该当发明家，而不是在霍格沃茨当移动扣分机。 科拉注意到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是当然！”弗雷德扬起下巴附和。 “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了。”乔治也抬了抬下巴。 “另外，我们计划……”弗雷德压低声音，“在魁地奇招新那天完成你的委托。” 科拉的眉毛挑了一下，看到双胞胎脸上如出一辙的狡黠笑容。 “我们研究出了这个。” 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闪着诡异桃红色光芒的液体， “荧光粉染发剂，使用后不仅头发会变粉，还会喷出亮片。”乔治兴致勃勃介绍。 弗雷德魔杖尖挑起一缕桃红色液体。 液体如融化的水果硬糖般拉出丝线。：只要弗林特的头发沾上一滴—— 他的油头就会变成荧光粉亮片发射器！ 乔治接过话头。 那液体在有求必应屋的顶灯下泛着诡异的珠光，像是把夏日黄昏的霞云和狐媚子的鳞粉榨汁混合而成。 见证奇迹的时刻——弗雷德拖长腔调，突然将瓶子倒扣在乔治头顶。 科拉条件反射地后仰，躲开飞溅的液体。 乔治的红发在接触液体的瞬间开始沸腾，发丝像被施了活化咒的毛线般疯狂卷曲。 营养粉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每根头发，发梢迸发出金红色火星。 梅林的蕾丝睡裤啊！科拉爆出感叹。 当最后一缕发丝完成变色，乔治的头顶突然炸开一团银色星云。 数以万计的六边形亮片从他发间喷射而出，在房间里织出一张流动的星河网。 弥散的亮片粘在科拉的级长徽章上，拼出恶作剧万岁。 弗雷德用魔杖戳了戳弟弟的爆炸头，一缕粉色烟雾应声升起，在空中凝成迷你弗林特骑扫帚逃窜的滑稽模样： 持久性测试结果——洗头三十次仍不掉色，哭泣时眼泪会变成闪光墨水，最重要的是……” 乔治顶着还在簌簌掉亮片的脑袋凑近科拉，发间飘出滋滋蜜蜂糖的焦香， 当他在扫帚上加速到每小时80英里—— 双胞胎同时挥动魔杖，顶灯骤暗。 只见乔治的头发在黑暗中化作荧光粉火炬，每根发丝都像被施了荧光闪烁的箭矢，亮片则如追着金色飞贼的游走球般疯狂盘旋。 像不像烟花秀的压轴节目 弗雷德的声音在漆黑中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科拉突然伸手揪住乔治一绺头发，在指尖揉搓时感受到奇特的温热——这液体居然有生命般微微搏动。 当她松开手指，发丝立刻恢复挺翘，一片亮片顺势粘在她虎口的茧子上，映得旧伤疤如同镀了层月光。 要是效果打折，她把亮片弹向弗雷德的鼻尖， 我就用这玩意儿把你们俩的招牌染成赫奇帕奇黄。 “保证比皮皮鬼的命还持久！” 双胞胎异口同声，乔治的头发恰在此时喷出最后一道彩虹色亮片流，将头顶染成流动的霓虹。 非常好。 科拉从袍袋的无痕伸缩钱包里抽出羊皮纸，指尖划过斯莱特林的训练日程， 招新日九点二十五分， 她将羊皮纸旋转180度推过去，密密麻麻的魁地奇招新日程安排在双胞胎眼前展开， 弗林特会在扫帚棚进行所谓的最后检查——实际上是把发胶抹得能照出他龅牙的蠢样。 而发胶早就被我们添加了—— 弗雷德接上话，变戏法般又摸出一瓶荧光染发剂， “记住——”科拉忽然倾身向前，乱蓬蓬的栗色短发在两人鼻尖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如果让我发现这件事被查出来和赫奇帕奇有关—— 您会亲手把我们绑在游走球上发射到黑湖中央。 双胞胎同步举起三根手指，乔治发梢残余的荧光粉亮片簌簌落在誓约上。 “全是我们的想法，与卡佩小姐无关。”双胞胎异口同声道。 科拉直起身子，满意地点点头。 如果成功，她从内袋里拿出一袋金加隆，在两人眼前晃了晃，这三十加隆就是我给你们俩的第一笔投资。 双胞胎的眼睛比加隆还亮。 现在，去准备给我们的巨怪队长送份开学贺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