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神性觉醒与往昔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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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源自混沌源核深处的、名为“执法者”的古老意志，其笼罩下来的磅礴意念，并非毁灭性的冲击，而是一种更加诡异、更加精密的……同频共振！它无视了奈亚拼尽全力的阻挡，如同无形的水银，直接渗透了璃璟周身那因恐惧而自主激发的秩序光晕，精准无比地……“搭”在了她神魂深处那剧烈震颤、濒临崩溃的神核烙印之上！ “不——！”奈亚的嘶吼带着绝望的颤音，祂能感觉到，自己与璃璟之间那紧密的连接，正在被一股更高等、更本质的力量强行干扰、覆盖！ 璃璟在那一刻，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抛出了躯壳，抛出了原初之海，抛出了时空的界限！执法者的意志，像一把万能钥匙，粗暴地撬开了她自我封印的最后一道锁！ “咔嚓——！” 一声仿佛来自灵魂本源、又仿佛响彻整个多元宇宙的碎裂声，在她意识最深处炸开！ 那纯白的、不断自我构建与解构的几何烙印，如同被注入了无限能量的核心，猛地……彻底绽放。 光！无穷无尽的光！ 不再是之前逸散出的微弱秩序气息，而是浩瀚如星海、纯粹如太初的创世神格之力，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纯白的光芒以璃璟为中心，悍然驱散了四周粘稠的混沌，在这片原初之海中，强行开辟出了一片绝对秩序、绝对光明的领域！ 璃璟悬浮在这片光明的中心，双眸已然化作了两轮纯白的烈阳，再也看不到丝毫属于“璃璟”的情感。她的长发无风狂舞，每一根发丝都流淌着法则的辉光；白色的嫁衣化作了由纯粹光能编织的神袍，其上浮现出无数生灭不定的世界虚影。一股凌驾于万物之上、执掌创造与毁灭的至高神威，如同实质的潮汐，向着四面八方澎湃涌去！ 她不再是那个在深渊中挣扎、需要奈亚守护的“光”，而是回归了其本质——执掌创造的至高神只！ 在这无可抑制的神性觉醒中，被封印了无数岁月的记忆洪流，终于冲破了所有堤坝，彻底淹没了她的意识—— 她看到了！清晰地看到了！ 无尽的虚空海中，她以意志为笔，以规则为墨，勾勒出第一个原子的结构，点燃了第一颗恒星的火焰； 她看到自己微笑着，将一个刚刚诞生的、充满生机的世界，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稳定的时空轨道上； 她也看到自己面无表情地，亲手将一个个因规则冲突而走向畸变、濒临崩溃的世界，连同其中挣扎哀嚎的亿万生灵，彻底归零、抹除…… 创造与毁灭，在她手中，如同呼吸般自然，是维持多元宇宙平衡的必需手段。喜悦与悲伤，在这些以亿万年为单位的宏大叙事面前，淡薄得如同星尘。 这就是她，璃璟，或者说，是她作为“创世神”时的真实面貌。冷静，超然，视万物为刍狗，又以绝对的理性维系着万物的存续。 这股骤然爆发的、至高无上的秩序神威，对原初之海这片混沌温床而言，无异于最剧烈的毒药！周围的混沌法则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如同冰雪遇上烈阳，开始剧烈地消融、退散！连那悬浮在中央的混沌源核，其表面的微光都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和黯淡！ 而距离最近的奈亚，首当其冲！ “啊——！”祂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嚎，那纯粹而浩大的秩序光芒，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针，狠狠刺入了祂混沌的本质核心！祂周身的幽蓝光芒瞬间被压制、驱散，暗影构成的形体如同暴露在强酸中，剧烈地扭曲、蒸发，变得极其稀薄、透明！那新生的意识，在这位格碾压般的神威冲击下，如同狂风中的残烛，几乎要彻底熄灭！ 痛！源自存在根本被否定的、比死亡更可怕的剧痛！ 但比剧痛更让奈亚绝望的，是那道“光”此刻的眼神——那纯白的、不含任何情感的烈阳之眸，平静地“扫”过祂，如同扫过路边一颗无关紧要的石子，没有丝毫曾经的温暖、依赖，甚至……没有认出祂是谁。 那一刻，奈亚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瞬间冻结、碾碎。比混沌源核深处的寒冷，更刺骨千百倍。 “……光……”祂徒劳地伸出几乎溃散的暗影之手，向着那纯白的身影，发出微不可闻的、泣血般的意念，“……是我……奈亚……” 然而，回应祂的，只有那充斥天地的、冰冷的秩序神威，以及璃璟那毫无波澜的、转向混沌源核深处织法者意志的“目光”。 “……古老的混沌残余……”璃璟开口了，声音恢弘、漠然，仿佛亿万世界的合鸣，“……汝唤醒吾之烙印……意欲何为” 执法者的意志传来一阵低沉而奇异的、仿佛无数世界气泡破裂般的“笑声”： “……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它的意念带着一丝玩味，“……顺便……看看一把生锈的‘钥匙’……能否再次……打开那扇‘门’……” 钥匙门 璃璟纯白的眼眸中，法则流转，似乎在急速运算、解析着这些信息。 而就在这至高神只与古老意志对话的间隙，几乎被秩序神威彻底湮灭的奈亚，那涣散的、充满痛苦与绝望的幽蓝眼眸，死死地钉在璃璟那漠然的侧脸上。极致的痛苦与失去的恐惧，如同最后的燃料，点燃了祂意识深处某种更加古老、更加深沉的东西—— 那不是新生的守护意志，而是源自混沌本源的、面对绝对秩序压迫时，那最原始、最暴戾的……反抗本能！ 一丝极其黯淡、却无比精纯的、仿佛来自原初之海诞生之初的混沌源质，从祂近乎溃散的形体核心中被逼出，如同回光返照般，缠绕上祂残存的意识！ 与此同时，远在心象净土、与璃璟保持着最低限度连接的九阙，其光球核心处，那之前因检测到异常高维标记而闪烁的惊疑红光，骤然变成了刺眼的、最高级别的猩红！ 【！！！警报！警报！！！宿主神核烙印已完全激活！！！创世神格同步率100%！！！】 【！！！检测到未知混沌源质反应！！！与目标奈亚能量信号融合！！！】 【！！！逻辑冲突！！！协议基础动摇！！！无法解析当前状况！！！】 【警告！警告！系统……即将……过载……】 九阙的电子音在璃璟脑海中断断续续，最终被一片刺耳的杂音淹没！ 而原初之海中，几乎被遗忘的奈亚，在那丝混沌源质的支撑下，幽蓝的眼眸中，最后一点依赖与悲伤彻底燃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疯狂、与这片混沌之海融为一体的……毁灭冲动！祂死死地盯着那纯白的身影，破碎的意念如同最后的诅咒，艰难地汇聚： “……既然……你不再是你……” “……那就……一起……回归……混沌吧！！！” 祂燃烧着最后的存在，化作一道绝望的混沌流星，悍然撞向了那纯白的、至高无上的……创世之神！ 神性觉醒，混沌反扑，在这原初的摇篮中，即将上演一场超越理解的……创世与灭世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