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系统的妙用,生活品质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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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那一句云淡风轻的“我这儿,正好有一张”,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四合院这潭死水里轰然炸开。 他施施然地走了。 留下刘大妈和秦淮茹,一个呆若木鸡,一个失魂落魄。 “哐当!” 刘大妈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滚得到处都是的青菜。 可她的魂儿,早就跟着那张缝纫机票飞走了。 她也顾不上跟秦淮茹再多说半句,捡起菜篮子,拔腿就往中院跑。 人还没到,嗓门先到了。 “哎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你们猜怎么着咱们院儿的柱子,那个傻柱!他……他弄到一张缝纫机票!” 这一嗓子,跟平地惊雷似的。 “哗啦啦——” 院里好几家的窗户都推开了,一个个脑袋探了出来。 “刘家的,你瞎嚷嚷什么一大早的做什么梦呢” “缝纫机票你当那是大白菜啊,说有就有” 刘大妈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放,叉着腰,说得唾沫星子横飞。 “我亲眼见的!蝴蝶牌的!崭新崭新的,那油墨都还香着呢!” “柱子就这么拿在手里,弹了一下,那声音脆的!我老婆子活了快五十岁,还能看错这宝贝疙瘩” 这下,院里彻底炸了锅。 震惊! 不信! 然后是无法遏制的酸意和嫉妒! “他一个厨子,哪来的门路” “我的天,这小子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 “怪不得昨天敢那么横,跟三位大爷叫板,原来是腰杆子硬了!” “嘿,这下可有意思了,以前是傻柱,现在可是何师傅了!” 各种议论声嗡嗡作响,像一群被惊扰的苍蝇。 而水池边,秦淮茹缓缓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周围的议论,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心上。 她低着头,默默地端起那盆冰冷的衣服,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屋里。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把她自己关进了一个充满嫉妒和不甘的牢笼。 …… 三大爷阎埠贵家。 他正坐在桌边,拿着个小本本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听到外面的喧哗,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缝纫机票……” 他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老头子,你嘀咕什么呢”他老婆端着一碗玉米糊糊放在桌上。 阎埠贵一把抓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神情激动。 “你听说了吗何雨柱有缝纫机票!” “一张票,黑市上能卖二十块!要是买了缝纫机,给解成结婚,那多有面子!能省下一大笔彩礼钱!” 他越说越兴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大家都是邻居,他一个单身汉,要缝纫机有什么用借给咱们用用,或者……让他帮咱们也搞一张,这不过分吧我可是他三大爷,尊师重道,他总得懂吧” 他拿起笔,开始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盘算着怎么开口才能占到最大的便宜。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何雨柱,压根没把院里的纷纷扰扰放在心上。 下了班,他揣着那崭新的五块钱,径直去了供销社。 路过点心铺子,他没进去。 路过小酒馆,他也没停留。 他心里有数,这钱要花在刀刃上。 “同志,来半斤白面。” “再称十个鸡蛋。” “这块猪油不错,给我来半斤。” 在售货员惊讶的目光中,他又买了一块崭新的毛巾和一整条的胰子皂。 五块钱,花得只剩下几毛。 但何雨柱心里,却无比的踏实和满足。 傍晚,他提着东西回到四合院。 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人想上来套近乎,但看着何雨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又都缩了回去。 何雨柱谁也没搭理,径直回到自己的小屋。 关上门,插上门栓。 他先是把屋子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 用旧毛巾擦了桌子和窗台,地也扫得干干净净,那股子单身汉经久不散的霉味儿,被他扫地出门。 然后,他生火做饭。 白面加水,和成面团,擀成薄薄的面皮,切成均匀的面条。 锅里水烧开,面条下锅,翻滚几个来回就捞进碗里。 另一个锅里,猪油烧热,磕进去两个鸡蛋,炒成金黄的碎块,再撒上点葱花,香气“刺啦”一下就蹿了出来。 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做好了。 面条筋道,鸡蛋鲜香,汤里飘着猪油的香气。 简单,却无比的治愈。 这股霸道的香味,根本不是一扇破门能关住的。 它调皮地从门缝、从窗户缝里钻了出去,飘进了中院,飘进了贾家的屋里。 贾家的饭桌上,摆着一盆黑乎乎的窝头,一碟咸得发苦的咸菜疙瘩。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正没精打采地啃着窝头。 当那股鸡蛋面的香味飘来时,三个孩子的动作同时停住了。 棒梗的鼻子用力地嗅了嗅,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口水差点从嘴角流出来。 “妈,好香啊……”小当可怜巴巴地望着秦淮茹,“是傻叔叔家传来的。” “我想吃肉,我想吃鸡蛋面……”最小的槐花,扁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 秦淮茹的心,像是被这香味狠狠地剜了一下,疼得厉害。 “吃你们的窝头!哪来那么多废话!” 里屋,贾张氏那刻薄的咒骂声又响了起来,压过了孩子们的吞咽声。 “那个天杀的何雨柱!挨千刀的短命鬼!” “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看着我们孤儿寡母啃窝头!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没良心的东西!早晚有一天出门让车撞死!吃东西噎死!” 恶毒的诅咒,伴随着拍大腿的声音,在昏暗的屋里回荡。 秦淮茹默默地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将手里的窝头,捏得更紧了。 而在隔壁。 何雨柱正美滋滋地吃着自己的面。 贾张氏的咒骂,他隐约能听见几句。 他不但不生气,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就对了。 对付这帮子禽兽,你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都是对牛弹琴。 你越是过得好,吃得香,穿得暖,他们心里就越是难受,越是抓心挠肝。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动手打他们一顿,可解气多了。 吃完面,刷好碗。 何雨柱靠在椅子上,环顾着自己这间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的小屋,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是他自己的劳动换来的。 这种靠自己,把日子越过越好的感觉,真他娘的爽!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扇薄薄的木门和那根简陋的门栓上。 他想起了自己贴身放着的缝纫机票,想起了那几毛钱钢镚,更想起了隔壁贾家那个从小手脚就不干净的棒梗。 不行。 何雨柱的眉头微微皱起。 院里千日好,家贼最难防。 自己现在也算有点家底了,这门,得换把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