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断尾求生？本宫让你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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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被抄，林文远下狱，如同在平静（表面）的朝堂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 然而，出乎林笑笑意料的是，首当其冲的林阁老，非但没有如她预想的那般惊慌失措或狗急跳墙，反而在次日早朝上，上演了一出大义灭亲、痛心疾首的戏码。 金銮殿上，林阁老摘去官帽，伏地痛哭，声音悲怆，闻者落泪（真假难辨）： “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教侄无方，竟让那孽障做出如此通敌卖国、天理难容之事！老臣愧对陛下信任，愧对朝廷厚恩！请陛下革去老臣官职，严惩不贷，以正朝纲！” 他这一手以退为进，主动请罪，姿态放得极低，反而让一些原本想趁机弹劾他的官员不好再落井下石，甚至有几个他的门生故旧开始出列为他求情，言及林阁老多年劳苦功高，年事已高，被侄儿蒙蔽实属无奈云云。 小皇帝轩辕明澈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乱糟糟的场面，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垂帘后的太后（背景板），又看向下首静立、面无表情的摄政王萧玦。 【心理活动：轩辕明澈：这老狐狸！演得跟真的一样！皇姐说得对，越老的脸皮越厚！】 萧玦眸色深沉，并未立即开口。林阁老在朝中经营多年，树大根深，仅凭一个管事临死前刻的字和林文远的供词（还在审），确实难以将其彻底扳倒。这老狐狸，是算准了这一点。 就在朝堂舆论隐隐有被林阁老带偏的趋势时—— “哎哟喂本宫是不是来晚了这哭丧……啊不是，这早朝都开始了” 一个清亮又带着几分慵懒戏谑的女声自殿外传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轩辕绝美（林笑笑）今日竟穿着一身极其庄重……才怪！是一身改良过的、袖口和裙摆绣着张牙舞爪小麒麟的绯色宫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金銮殿！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一个捧着个垫子，一个捧着个……小巧的紫砂茶壶 文武百官：“……” 公主殿下，您当这是来看戏呢！ 林阁老看到她，伏在地上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皇姐！”小皇帝眼睛一亮，如同看到了救星。 萧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到她眼底那熟悉的、跃跃欲试的搞事光芒，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参见公主殿下！”众臣行礼。 “免礼免礼！”林笑笑随意地挥挥手，走到御阶前，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垫子，自顾自地在靠近御阶的位置——差不多就在林阁老旁边——坐下了！然后接过那个紫砂壶，美滋滋地啜了一口。 众臣：“！！！” 在金銮殿上坐着喝茶！这成何体统！ 林阁老的脸皮抽搐了一下。 “皇姐，你这是……”小皇帝也有些懵。 “哦，皇帝哥哥，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林笑笑摆摆手，一脸“我只是个吃瓜群众”的无辜表情，“我就是听说今儿早朝有‘大戏’看，特意过来观摩学习一下。尤其是林阁老这‘大义灭亲’的戏码，演得真是……声情并茂，感人肺腑啊！” 她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手，仿佛在给戏班子叫好。 林阁老的老脸瞬间涨红，又气又羞，伏在地上的手死死抠着金砖缝隙。 【心理活动：林阁老：妖女！妖女！此等庄重之地，竟如此放肆！】 “公主殿下！”一位御史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列道，“此乃商议国事之金銮殿，殿下如此行为，恐有不妥！” “不妥”林笑笑放下茶壶，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那位御史，“大人觉得哪里不妥是林阁老在这金銮殿上哭嚎妥还是他那个勾结北狄、差点害死本宫的侄儿妥亦或是……本宫这个差点被人害死的苦主，连来听听审案结果的资格都没有” 她一连串反问，语气轻柔，却字字诛心，将那御史噎得面红耳赤，讷讷不能言。 林笑笑不再理他，目光转向依旧伏地的林阁老，语气带着几分好奇：“林阁老，您快别跪着了，年纪大了，地上凉，回头得了老寒腿，多不划算快起来说说，您是怎么个‘教侄无方’法是没教他忠君爱国还是没教他……贪赃枉法的账目要做得更隐蔽点” “公主！”林阁老猛地抬起头，老眼赤红，带着被羞辱的愤怒，“老臣自知有罪，但公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出言羞辱！” “羞辱”林笑笑嗤笑一声，站起身，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阁老，您侄儿林文远，受贿巨额钱财，其中不乏北狄所赠，证据确凿！他府上管事，私通北狄，提供本宫寝殿舆图，人证（巴图）物证（密信账册）俱在！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叛国大罪您轻飘飘一句‘教侄无方’，一句‘被蒙蔽’，就想把自个儿摘干净” 她声音陡然转厉，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全场百官：“莫非在诸位大人眼中，通敌卖国，谋害皇族，就是这般可以轻描淡写，用一句‘不知情’就能搪塞过去的吗！”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一些原本想为林阁老求情的官员，也羞愧地低下了头。 林阁老被她气势所慑，嘴唇哆嗦着，却一时找不到话语反驳。 林笑笑却不打算放过他，她弯下腰，凑近林阁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恶魔低语： “阁老，您那个好侄儿，在天牢里，可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比如，某些深夜带着羊膻味的会面比如，某些来自北狄的‘厚礼’再比如……床板底下那个没刻完的‘阁’字” 林阁老瞳孔骤缩，浑身剧震，如同被瞬间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尽的惊恐和灰败。 【心理活动：林阁老：她……她怎么知道！那个孽障！他全都说了！完了……全完了……】 林笑笑直起身，看着面如死灰的林阁老，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快地对小皇帝和萧玦道： “皇帝哥哥，皇叔，看来林阁老年纪大了，身体不适，怕是无法再为朝廷效力了。不如就让阁老回府好好‘休养’，也顺便……反省一下，是如何‘教侄无方’的” 小皇帝立刻会意，小脸一板，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准奏！林阁老年事已高，即日起，回府荣养，无诏不得出府！一应职务，暂由……暂由摄政王安排接手！” 这便是变相的软禁和夺权了！ 萧玦微微颔首：“臣，遵旨。” 林阁老彻底瘫倒在地，连谢恩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两个内侍如同拖死狗般“请”出了金銮殿。 一场看似凶险的朝堂风波，竟被林笑笑以这种近乎胡闹、却又犀利无比的方式，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 百官看着那位重新坐回垫子上、捧着紫砂壶喝茶的公主殿下，心中皆是一凛。这位公主，绝非池中之物！以后……千万不能惹！ 林笑笑感受到众人敬畏（掺杂着点害怕）的目光，得意地晃了晃脚丫。 【心理活动：林笑笑：搞定！跟本宫玩舆论战本宫可是经历过互联网热搜洗礼的！精准打击，直戳肺管子！】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萧玦投来的目光。那目光深邃，带着一丝探究，一丝复杂，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林笑笑冲他眨了眨眼，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厉害吧” 萧玦默然片刻，几不可察地……移开了视线。 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他并非全然无动于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