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连环计？本宫让你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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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阁老“荣养”府中，朝堂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地震，表面似乎恢复了平静。但长春宫内的气氛，却比往日更加……活泼 “来来来，左边点！对！就挂那儿！” 林笑笑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正将一块崭新的匾额挂在宫门内侧。匾额上并非什么“淑德贤良”，而是三个龙飞凤舞、气势十足的大字——“缺德殿”！ 春桃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抽：“殿下，这……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太直白了” “直白才好！”林笑笑满意地拍拍手，欣赏着自己的“墨宝”，“本宫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这叫品牌效应，懂不懂以后谁想搞小动作，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扛得住本宫的‘缺德大法’！” 众宫人：“……” 殿下您开心就好。 【心理活动：林笑笑：嘿嘿，挂牌营业！看以后谁还敢随便上门找茬！】 匾额刚挂好，宫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色煞白： “殿、殿下！不好了！宫外……宫外聚集了好多书生学子，在、在静坐示威！说……说公主您牝鸡司晨，干涉朝政，逼走贤臣，是……是祸国妖女！” “哦”林笑笑挑眉，非但没生气，反而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来了多少人带头的长什么样有没有喊口号横幅做得专业吗” 小太监被这一连串问题问懵了：“大……大概几十人，带头的几个穿着国子监的服饰，喊……喊什么‘清君侧，正朝纲’……横幅就是白布黑字……” “啧，创意不足，差评。”林笑笑摇摇头，随即摩拳擦掌，“走！春桃，带上咱们的瓜子板凳，本宫要去前排围观……啊不是，是去亲自处理！” --- 场景二：宫门外 果然，宫门外乌泱泱聚集了数十名穿着儒衫的学子，盘膝坐在宫门前广场上，堵住了进出通道。前方拉着几条白布横幅，上书“公主干政，国之不祥”、“牝鸡司晨，惟家之索”等大字。几名领头的中年士子正慷慨激昂地对着围观的百姓和维持秩序的侍卫大声陈词，引来阵阵窃窃私语。 “殿下驾到——！” 随着内侍一声高唱，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位从宫门内悠然走出的绯色身影上。 只见轩辕绝美（林笑笑）不仅自己出来了，身后还真跟着两个小太监，一个端着个锦凳，一个捧着个装满瓜子点心的攒盒。她施施然在宫门口摆好的锦凳上坐下，抓了把瓜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那群呆若木鸡的学子。 “继续啊，别停。”她嗑了个瓜子，抬了抬下巴，“本宫听着呢。刚才那位先生说本宫‘惟家之索’这话有点耳熟啊……《尚书牧誓》里的吧用来骂妲己的哎呀，没想到本宫在诸位心中，竟然能和妲己娘娘相提并论真是……过奖了过奖了！” 领头的士子被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态度弄得一噎，随即怒道：“公主殿下！您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您逼走林阁老，把持朝政，乃是事实！我等学子，读圣贤书，当为天下发声！今日若殿下不给个说法，我等便长跪不起！” “说法”林笑笑又嗑了个瓜子，吐掉壳，慢悠悠地问，“你们要什么说法是说林文远受贿通敌证据确凿，不该抓还是说林阁老纵侄行凶、管教无方，不该罚亦或是……你们觉得，北狄刺客潜入皇宫，差点要了本宫性命，是件小事，不该追究”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直接戳破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那士子脸色一变，强辩道：“林侍郎之事，自有国法公断！但公主您一介女流，屡次干涉朝政，甚至……甚至在那金銮殿上公然坐下，成何体统！此风一开，后宫干政，国将不国！” “哦——原来是为了‘体统’啊！”林笑笑恍然大悟状，随即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走到那群学子面前，目光扫过他们，“诸位都是读书人，想必熟读史书。那本宫倒要问问，当年武皇帝（假设的古代女帝）临朝，开创盛世，算不算坏体统前朝孝贤太后垂帘，辅佐幼主，平定边患，算不算坏体统” 她不等对方回答，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锐气：“国之兴衰，在德在政，在民在心！岂是因男女之分而定！林文远通敌叛国，证据如山！林阁老识人不明，纵容包庇！本宫身为皇室公主，险些遭害，过问案情，揪出国贼，有何不可！难道要像你们这般，坐在这里空谈什么‘体统’，对真正的蠹虫视而不见，才是为国为民！” 她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那群学子面面相觑，有些年纪轻、脸皮薄的已经低下了头。 领头的士子见状，有些急了，口不择言道：“公主巧言令色！谁知那证据是真是假！说不定是有人构陷忠良！” “构陷”林笑笑冷笑一声，目光如电般射向他，“这位先生，你口口声声说林阁老是忠良，却对通敌叛国的铁证视而不见，反而在此聚众闹事，污蔑本宫！本宫倒要怀疑，你如此卖力地为林阁老喊冤，究竟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底下收了林府什么好处或者，你根本就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搅乱视听！” 她这话可谓诛心！那士子脸色瞬间惨白，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一查便知！”林笑笑转身对身后的侍卫下令，“去！查查这几位带头‘忠良’的士子，近来得了多少‘润笔费’，家中又突然添了多少‘藏书’！” “是！” 侍卫领命而去。那几名领头士子顿时慌了神，眼神交流间满是惊恐。他们确实是收了某些人的钱财，前来鼓动闹事，想借舆论逼迫公主退让，没想到这公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掀桌子！ 围观百姓见状，也纷纷指指点点，舆论瞬间反转。 “看来是被人当枪使了！” “就是！公主殿下揪出叛徒，明明是好事！” “这些读书人，真是是非不分！”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之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黑衣玄甲的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摄政王萧玦！ 他勒住马缰，目光冷冽地扫过混乱的场面，最后落在站在人群前、气势凌人的林笑笑身上。 “参见摄政王！”众人纷纷行礼。 萧玦翻身下马，走到林笑笑身边，低声问：“怎么回事” 林笑笑耸耸肩，一脸无辜：“没什么，就是有几只被银子熏坏了脑子的苍蝇，在这儿嗡嗡叫，本宫正准备给他们做个‘驱虫’呢。” 萧玦：“……” 他转而看向那群惊慌失措的学子，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聚众宫门，非议皇室，污蔑公主，尔等可知罪” 那冰冷的眼神和迫人的气势，瞬间压得那群学子喘不过气来，纷纷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带走！交由京兆尹严查背后指使之人！”萧玦下令。 “是！” 禁军上前，将那几名领头士子毫不客气地拖走。 萧玦这才看向林笑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殿下日后，还是少来这等是非之地。” 林笑笑却凑近他，眨眨眼，压低声音笑道：“皇叔，您不觉得……这背后指使之人的手段，有点眼熟吗像是……狗急跳墙，黔驴技穷了” 萧玦眸光一凛，自然明白她指的是被软禁在府中的林阁老，或其残余势力。 【心理活动：萧玦：她竟能一眼看穿……这份敏锐，非常人所能及。】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只是道：“宫外不安全，殿下早些回宫。” 说完，他转身欲走。 “诶，皇叔留步！”林笑笑忽然叫住他，从春桃捧着的攒盒里抓了一把瓜子，塞到萧玦手里，笑容灿烂，“辛苦您跑一趟，请您吃瓜子！独家配方，五香的！” 萧玦看着手中那一把还带着温度的瓜子，又看看她明媚的笑脸，默然片刻，终究还是将那把瓜子拢入袖中，翻身上马，带着侍卫离去，只是那背影，似乎比来时……僵硬了那么一点点。 林笑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摸了摸下巴，咂咂嘴：“啧，真是个闷骚。” 她转身，对着剩下那些噤若寒蝉的学子和围观百姓，朗声道：“都散了吧！以后想搞行为艺术，换个地方！堵皇宫大门，属于扰乱社会治安，情节严重者，可是要拘留罚款的！” 众人虽不懂“行为艺术”、“拘留罚款”是何意，但见公主不再追究，如蒙大赦，瞬间作鸟兽散。 宫门前很快恢复了清净。 林笑笑志得意满地拍了拍手，正准备回她的“缺德殿”继续嗑瓜子，眼角余光却瞥见远处街角，一个穿着灰色布衣、身影一闪而过的熟悉侧影。 【心理活动：林笑笑：嗯那个人……好像是林文远府上那个，之前跟踪时见过的、负责采买的婆子的儿子他鬼鬼祟祟在这儿干嘛】 一丝疑虑浮上心头。 看来，林阁老虽然倒了，但这京城里的牛鬼蛇神，还远未清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