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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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愿意技术入股，我们合作。 这样你既能离开轧钢厂，又能拥有自己的事业。” “自己的酒店” “没错。 我有门路和资金，你有技术，天作之合。 公家占50%股份，剩下我们平分，如何” 见苏肃犹豫，她继续游说：“放心，我绝不亏待你。 酒店会选黄金地段，打造成四九城最高级的场所。” 苏肃原本计划年后与苏有容合作，借她的香江关系做金融投资。 但相比之下，与曲婉瑶合作更稳妥——那些“未卜先知” 的金融操作容易惹人怀疑，而餐饮生意更安全可靠。 “这事关系重大，我需要时间考虑。 给我半个月如何” “当然可以。 小夜，我随时等你答复。” 曲婉瑶将茶叶打包递给他，“我送你。” 离开前，苏肃向孙九富道别，带着韩蕊走出了鸿源大酒店。 临别之际，苏肃对韩蕊嘱咐道：这段时间你要在这里工作。” 孙老是两度参与国宴的名厨，他的实力毋庸置疑。 能在这样的大酒店担任厨师长，连曲总在后厨事务上都对他言听计从，足见其分量。” 你要用心学习，别让我失望。 机会给你了，能否把握全看你自己。” 从明天起，我会教你三道川菜。 虽然孙老专精淮扬菜，但我看过菜单，后厨也有川菜供应。” 韩蕊立即回应：师父放心，我一定认真学艺，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厨艺讲究天赋，但更重在勤学苦练。 你有天分，能走多远全凭自己努力。 我只能指明方向，路要靠你自己走。” 我明白了，师父！ 回去吧，路上小心。” 师父再见！ 次日清晨，苏肃刚到食堂，主任就前来通知。 苏师傅，今天有三桌贵宾点名要吃您做的川菜。 厂长特意交代，务必拿出真功夫，这些都是厂里重要客户。” 放心，绝不会耽误厂长的大事。” 得到承诺后，主任去向王新民厂长汇报。 苏肃开始备料，安排徐叔蒸馒头，刘岚准备大锅菜，韩蕊则跟在他身边学习。 注意看我处理食材的手法。 厨师不仅要掌握火候调味，刀工更是基本功。 食材处理不当会影响整体效果。 色香味俱全考验的就是刀工、火候和调味三项能力。” 苏肃边示范边讲解，手中菜刀翻飞，各种切法信手拈来。 盲切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却让旁观者惊叹不已。 直切适合胡萝卜这类脆性食材；推切用于松散原料；拉切对付韧性材料。 你仔细看好每种刀法的运用。” 他特意放慢动作，让韩蕊能看清每个细节。 处理完所有食材后，韩蕊仍在回味方才的演示。 去拿些边角料练习。 再好的记性也比不上实际操练。 顶尖厨师都是靠大量实践练出来的。 从今天起，后厨所有边角料都要切成丝，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师父！韩蕊信心十足地回答。 原来昨晚回家后，她已告知家人要去鸿源大酒店学艺。 父母得知是苏肃亲自教导，不仅全力支持，还想送些土特产表达谢意，被韩蕊婉拒才作罢。 自今日起，轧钢厂后厨便出现了一桩怪事。 每日清理的厨余垃圾，竟都化作细丝。 起初还粗细不一，不出两日，那些菜叶土豆皮竟都成了匀称的丝状物。 而午间招待宴上，每桌必现一道鱼香肉丝。 这正是苏肃传授韩蕊的首道菜品——川菜入门之作鱼香肉丝。 此菜虽家喻户晓，入门易而精通难，恰能考验厨师真功夫。 韩蕊自此跟随苏肃潜心修习。 白日里包办轧钢厂招待宴与大锅菜食材处理，晚间准时到鸿源大酒店帮工。 初至酒店时仅能处理食材，直至晚膳时分方获掌勺机会——这全赖孙九富看苏 面特批。 酒店员工餐常延后两三小时，韩蕊便在此解决晚饭，专司后厨工作餐。 转眼五日过去。 这日韩蕊刚到酒店，恰接鱼香肉丝订单。 孙九富当即对川菜师傅道：今日这道让韩蕊来做。”闻言，正在备料的韩蕊既兴奋又忐忑。 孙老，我...... 尽管放手做，有我盯着。”孙九富拄着拐杖道，莫辱没你师父名声。 若这道过关，往后所有鱼香肉丝都归你掌勺。” 韩蕊闻言倔劲顿起。 这胖丫头若非心志坚韧，也不会为减肥日日跑步上班。 她净手更衣，深呼一口气开始烹制。 不过数分钟，韩蕊已倾尽所能追求完美。 孙九富全程眯眼观摩，待成品出炉时颔首道：成了，确有天赋。” 当韩蕊奉上菜品时，老人却摇头不语。 围观厨师窃笑不已，韩蕊亦自疑失败。 孙九富突然以拐杖顿地，肃然道： 世间确有天才，但需付九十九分汗水。 尔等缺的正是这份决心。 今日这位天才，习艺三日便有三年功力。 即日起，所有鱼香肉丝订单皆由韩蕊负责！ 满堂寂然。 韩蕊泪光盈盈，向孙九富深深鞠躬：孙老栽培之恩，韩蕊永志不忘。” 听到韩蕊的话，孙九富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世上机会很多，但能抓住的人却很少。 你要记住，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今天的表现没辜负你师父的期望，继续努力，我相信只要坚持，将来四九城的川菜大师里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整个后厨，还没哪个厨师能得到这样的评价。 孙九富看重韩蕊，一方面是她肯吃苦，另一方面则是苏肃的缘故。 有苏肃这样的顶尖师父教导，就算是块木头也能雕出花样，何况韩蕊本身就有天赋，又勤奋，取得成就不足为奇。 当晚，韩蕊并未因夸奖而骄傲，依旧做着杂活，只在有人点鱼香肉丝时才上灶。 直到酒店打烊，她才收拾东西离开鸿源大酒店。 回家的路上，韩蕊终于忍不住落泪，心中百感交集。 第二天到工厂，韩蕊将昨天的事告诉了苏肃。 听说她已能上灶炒菜，苏肃有些意外。 虽然料到孙九富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关照韩蕊，但在菜品质量上，这老家伙绝不会马虎。 看来韩蕊确实达到了标准。 进步很快，但厨艺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每次炒菜都要用心体会，这样才能不断进步。”苏肃说道，既然掌握了鱼香肉丝，那就开始学第二道菜——麻婆豆腐。” 说完，苏肃详细讲解了麻婆豆腐的做法和典故。 作为厨师，了解菜品背后的故事也很重要，因此他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韩蕊。 时间飞逝。 中午有招待宴时，苏肃亲自做了一道麻婆豆腐，让韩蕊在一旁观摩，并指出每个关键步骤。 韩蕊认真记录，甚至用笔记本记下所有细节，可见她的用心。 有趣的是，午休时秦淮茹主动凑过来，小声问苏肃能否教她几道家常菜。 苏肃翻了个白眼：师门绝学，概不外传！一句话噎得秦淮茹不敢再多说，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苏肃内心毫无波澜。 如今他掌握着四合院的话语权，对秦淮茹并不在意。 只要她安分，苏肃懒得计较；若是不知好歹，就别怪他不客气。 下班铃响起，苏肃收拾好东西往外走。”今天得去老爷子那儿，顺便找找韩春明。 这小子要是不肯拜师，还得使点手段。”他一边想着，一边朝四合院走去。 慢悠悠回到家，娄晓娥的肚子已微微隆起。 苏肃放下东西，等身上寒气散去后，走到娄晓娥身边，将耳朵贴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会儿。 虽然动静不大，偶尔能感觉到小家伙翻身或踢腿，但苏肃很喜欢这种感觉。 见他每天都这样，娄晓娥露出温柔的笑容：你呀，天天听不腻吗 怎么会腻我恨不得整天贴着听。”苏肃笑道，现在是关键时期，一定要小心，别磕着碰着，知道吗 苏肃起身对娄晓娥叮嘱道。 哎呀，知道了。”娄晓娥笑着说，你现在比妈还啰嗦，是不是太紧张了 不是紧张，是你太冒失。 不看着点，你怕是要天天蹦蹦跳跳地出门。” 哪有这么夸张！ 好了，你坐着吧，我去做饭。” 苏肃说完便去厨房洗手做饭。 晚饭做好后，他收拾完餐具，进屋跟娄晓娥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就往正阳门方向走去。 走到小院附近的胡同时，正好看见虎头虎脑的韩春明在和几个孩子玩耍。 韩春明，过来！苏肃喊道。 韩春明闻声抬头，歪着脑袋想了想，虽然不认识这人，但还是走了过来。 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住哪儿呢！苏肃笑着问，想不想天天吃好吃的 想啊，你要给我吗 韩家五个孩子中，韩春明是最小的。 父亲早逝，全靠母亲拉扯大。 虽然家境不比秦淮茹家差多少，但也强不到哪儿去。 作为老幺，好东西总是轮不到他，美食对这个半大孩子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 。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让你天天吃好的，怎么样苏肃像哄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循循善诱。 但韩春明虽然年纪小，却机灵得很。 他转动着眼珠，显然在琢磨苏肃的意图。 那你先说是什么条件 听到这话，苏肃嘴角微扬。 难怪原着里老爷子会收他为徒，这份机灵劲儿确实对得上老爷子的脾气。 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学历史的好苗子。 只要你拜我为师，以后不光有好吃的，还能让你妈过上好日子。” 韩春明是出了名的孝子，在母亲和苏萌之间，他永远会把母亲放在第一位。 收我当徒弟教历史 没错，怎么样 韩春明犹豫了一下：我得问问我妈。” 行，你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