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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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想起自己家里都是什么人，心里顿时后悔说了出来。可看着贾张氏那发红的眼神，她吓得连连点头：“是真的……可妈，曹坤真的很正直，厂里人都说他铁面无私，要是……” “什么铁面无私！咱家日子这么难，他帮衬一下怎么了” 秦淮茹简直想哭。 正说着，曹坤和何雨水出了门。何雨水去上学，曹坤上街闲逛。 贾张氏一家互相递了个眼色，棒梗“刺溜”一下就溜了出去。 曹坤正在街上溜达。 这六十年代没什么娱乐，下了班只能到处走走，要么找点门路挣点外快补贴家用。 不过曹坤不缺钱，做别的事也不过是打发时间。 他这小日子过得倒挺自在。 “站着别动！” 曹坤正逛得高兴，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 他纳闷地回过头，就见一个漂亮女人骑着自行车，车把歪歪扭扭地直冲他而来。 这女 肤白皙，气质文静，一看就是读过书的。 曹坤眼睛一亮——来这时代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有书卷气的姑娘。 而且他看出来了，这姑娘正在学骑车，紧张得不行。 这年头有辆自行车可拉风了，比后世开跑车还惹眼。 路边不少人纷纷回头，满眼都是羡慕。 不过曹坤很快认出了她——娄晓娥，许大茂的媳妇。 曹坤笑着站定：“娄晓娥，你别紧张，我不动。” 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原来是你啊……我、我有点怕，你别动就好，我怕撞到人。” “你放心，我技术其实挺好的。” “只要你不乱动，就没事的。” 娄晓娥红着脸解释，生怕曹坤误会自己技术差。 曹坤笑眯眯地看着，觉得学车的姑娘还挺可爱。 可就在这时，他发现不对劲——那车把怎么直冲他来了 曹坤一愣，定睛再看。 好家伙，还真是冲他来的！ 他赶紧想跑。 娄晓娥一看曹坤要动，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别动呀！” 曹坤一听，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住了。 他太清楚了——学车的人最怕别人乱跑，你一动，她反而更会撞上来。 就在曹坤硬着头皮不动的瞬间，娄晓娥咬着唇、满脸紧张，双手死死攥着车把，车子左摇右晃，直挺挺地朝他撞了过来。 嘭。 曹坤：“……” 咔嚓。 自行车翻倒在地。 啪叽。 娄晓娥摔在地上，满脸茫然。 她困惑地转过头，看见曹坤同样一脸不解地蹲在一旁。 曹坤也扭过头来。 他揉着发疼的腿，哭笑不得地问：“娄晓娥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站着别动，就为了瞄准撞我” 娄晓娥：“……” 她窘得几乎要哭出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曹坤揉着大腿：“还解释什么你不是让我别动吗” “结果就真对着我冲过来了。娄晓娥，我没得罪你吧” 曹坤被撞得有点懵。 自己好好地在街上走着，碰见娄晓娥在练车。 她还特意喊他站着别动。 曹坤也就真的没动。 他没给她添麻烦吧 可娄晓娥就这么直直地撞了上来。 曹坤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但被她撞了，逗她一下总可以吧 总不能白撞这一下。 娄晓娥膝盖都擦破了皮，疼得直咧嘴，但这会儿她也顾不上自己：“你没事吧” 她跑过来，又是愧疚又是担心地望着曹坤：“要不要去医院你可千万别受伤，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看她这么紧张，曹坤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歇会儿就好。” 娄晓娥：“不行不行，一定得去医院，医药费我来出。曹坤，我扶你起来。” 曹坤拉着她的手站起来，疼得眉头一皱。 大腿根被撞得生疼。 他深吸一口气。 娄晓娥内疚地看着他：“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 “去吧，你看起来真的很疼。” “真没事。” 确实不严重。 只是肉疼。 骨头没事。 曹坤确认自己没大碍，也放心了些：“回家吧，抹点药就行了。” “真不去医院了” “不去，你怎么这么啰嗦。” “你……”娄晓娥有点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可一看曹坤那样子，想起是自己撞的人，又愧疚起来：“那我送你回去。” “你行不行啊” “别小看我，现在我不紧张了。” “成，那走吧。” 曹坤笑了笑。 自行车而已，只要不慌，就没问题。 果然，曹坤坐上后座，娄晓娥蹬了几下，车子晃了晃就稳住了。 “嘿，还真可以。”曹坤有点意外，心想自己也该买辆自行车了。 娄晓娥嘿嘿一笑：“我就说我不紧张嘛，其实我会骑的。你坐稳，我要加速了。” 车速一下子提了起来。 路上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几个男人更是眼神不善地瞪着曹坤。 有自行车也就算了。 还是美女载着他。 这也太招人恨了。 回到四合院，曹坤下了车，一瘸一拐往里走。 娄晓娥推着车跟在后面。 三大妈正坐在门口纳鞋底，一看曹坤这样：“曹坤，你这是怎么了” 曹坤咧嘴一笑：“没事，摔了一跤。” 娄晓娥脸一红，知道曹坤是给她留面子。 她低下头，快步走了过去。 “真没事啊”三大妈又问了一句。 曹坤笑了笑：“不用了，回家 些药就行。” “有事随时叫我，你一个人住着，没人照料。” “麻烦三大妈了。” 曹坤回到屋里，褪下长裤，盘腿坐在床沿。 他瞧见腿上一块淤青，不禁皱眉：“那姑娘骑得也太急，都撞出印子了，真冒失。” 他轻轻按了按，倒不算疼了。 罢了，涂点药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曹坤一边想着，一边躺了下来。 另一头，娄晓娥回家翻找半天，终于找出药膏，匆匆往曹坤家赶去。 贾家。 贾张氏趴在窗边，瞧见曹坤走路微跛，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腿伤了该！谁叫他出门带钱还那么抠门。” 贾东旭也兴奋地附和：“曹坤腿瘸了真是报应，哈哈！” 秦淮茹没搭话，默默收拾脏衣服出去洗，图个清静。 之前曹坤一走，棒梗就溜进他家，可除了几根鸡骨头，什么都没翻到。 连一粒花生、一个馒头都没有。 贾张氏母子气不过，骂了半天才解气。 这时，贾张氏忽然瞥见娄晓娥悄悄走向曹坤家，还左右张望，一闪身进了门。 她眼睛一亮，压低声音：“娄晓娥和曹坤肯定不清不楚！” “秦淮茹！人呢快回来！” 秦淮茹正在洗衣，听见喊声连忙跑回：“妈，出什么事了” 贾张氏冷笑：“我刚看见娄晓娥溜进曹坤屋里了。你去把她叫来，我有话问她。” 秦淮茹一愣：“不会吧娄晓娥不是那样的人。”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秦淮茹不敢多言，心里却盘算起来。想到能从曹坤那儿分些钱，她也忍不住心动。 “反正是婆婆的主意，我只是帮个忙……我没做错。” 她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假装洗衣，其实暗暗盯着曹坤的屋子。 曹坤正躺着，娄晓娥突然推门进来，吓他一跳。 “你做什么” 娄晓娥关上门转身，脸一红：“你怎么 裤子呀” 曹坤无奈：“这是我家，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倒是你，娄晓娥，你这……” 娄晓娥拿出药瓶：“我家大茂总被傻柱打，家里常备伤药。我拿来给你抹抹。” 曹坤听得哭笑不得：“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怪怪的” 娄晓娥叹了口气：“大茂不争气，我能怎么办傻柱那么能打，我又打不过他。” 曹坤不由得同情了许大茂一秒。 娄晓娥打开药瓶：“还疼吗” “不疼了，就撞了一下。” “那就好，揉一揉活络血脉，好得快些。”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过了一个钟头。 可苦了在外盯着的秦淮茹。 秦淮茹借着洗衣的名头，在院子里耗了一个钟头，眼睛始终没离开曹坤的房门。 “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娄晓娥怎么还不出来” “衣服都洗了三遍了，人还没走……” “不是应该就一会儿的事吗” 她等得心浮气躁，却又忍不住想象——整整一小时，那该是多快活的事。 终于，娄晓娥走出来了，腿脚还不利索，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秦淮茹心里一酸，忍不住喊住她：“娄晓娥。” 娄晓娥回过头，皱了皱眉：“有事” “你刚在曹坤屋里做什么呢” 娄晓娥笑了：“我骑车不小心撞到他，给他送点药膏。” “就这样” “不然呢”娄晓娥一脸不解。 秦淮茹不死心，又问：“那你走路怎么……” 娄晓娥脸一红，拉起裤脚露出膝盖上的伤：“喏，刚才摔的，皮都破了。我得赶紧回去擦药。” 秦淮茹顿时泄了气，闷闷不乐地走回家。 白白等了一个多小时，什么也没发生，实在叫人失望。 一进门，贾张氏和贾东旭就凑过来问：“娄晓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秦淮茹憋着气，低声道：“她是摔伤了才去送药的……” 母子俩一听，也满脸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