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庆功宴与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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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倒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东海市的各个角落。明面上，是警方雷厉风行的结果；暗地里，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士都隐约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而这只手，自然而然地，被部分人关联到了近期风头正劲的江辰身上。 王胖子恨不得给江辰立个长生牌位，几乎是跪求着要摆一桌“谢恩宴”。江辰嫌他聒噪，直接拒绝了。倒是李芸，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提着自己做的几样小菜和一瓶黄酒，敲响了公寓的门。 “江先生，阿亮，没什么好感谢的，就随便做了几个菜。”李芸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毛衣，显得格外温婉。 阿亮欢呼一声，赶紧接过食盒：“芸姐你太客气了！正好，老枪和鼠标哥等会儿也过来，咱们今天算是内部小聚！” 江辰看着李芸在厨房和餐桌间忙碌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家常菜的香气，心里那根因为奥邦生物而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一些。这种平淡温馨的烟火气，是他曾经枪林弹雨生涯中最大的奢望。 不一会儿，老枪和鼠标也到了。老枪提了一袋熟食，鼠标则抱着一台最新款的游戏机，说是送给阿亮的“团队福利”。小小的公寓顿时热闹起来。 几杯黄酒下肚，气氛更加融洽。阿亮吹嘘着那天晚上端仓库的“英勇事迹”，虽然大部分细节都被江辰和老枪默契地简化了。鼠标则兴奋地讲述着他如何“戏耍”奥邦生物的防火墙，听得阿亮一愣一愣的。老枪话不多，只是默默地给大家倒酒，嘴角带着一丝难得的笑意。 李芸安静地听着，目光不时落在江辰身上。她发现，在这个小团体里，江辰虽然依旧是核心，但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淡了许多，偶尔还会因为阿亮的蠢话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容。 “江先生，”李芸端起酒杯，真诚地说，“真的谢谢你。不只是为我，也为那些可能免于受害的人。” 江辰与她碰了碰杯：“叫我江辰就好。事情还没完，别高兴得太早。” 他指的是奥邦生物。但在眼下温馨的氛围里，这句话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谨慎。 李芸却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但至少，我们迈出了很重要的一步，不是吗” 就在这时，江辰手腕上的“星璇”表盘，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屏幕边缘闪过一道几乎难以察觉的红光。这是最高级别的警戒提示，意味着有极高威胁的目标正在接近，或者他自身已被某种强大的侦察系统锁定。 江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锐利如鹰。他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对老枪使了个眼色。 老枪心领神会，原本放松的身体微微绷紧。 “怎么了，辰哥”阿亮还沉浸在兴奋中，没察觉到异常。 鼠标却敏锐地注意到了江辰和老枪的神色变化，手指下意识地在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上滑动起来。 “没事，”江辰站起身，语气轻松，“酒好像有点上头，我开窗透透气。”他走向阳台，目光却如同雷达般扫视着楼下街道和对面楼宇的窗户。 夜色中，一切看似平静。但江辰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感觉，顺着脊椎爬升。 是奥邦生物的报复这么快还是……赵刚口中那个“难缠一百倍”的人，已经到了 他回到客厅，对众人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时间不早了，李医生明天还要上班，今天就到这里吧” 李芸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善解人意地起身告辞。阿亮和鼠标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帮忙收拾了一下，相继离开。 老枪留了下来，关上门，脸色凝重：“老板，有情况” 江辰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着楼下空无一人的街道：“我们被盯上了。对方很专业，没有留下明显痕迹。” 老枪眼神一凛：“奥邦的人” “十有八九。”江辰放下窗帘，“通知鼠标，最高级别警戒，全面扫描我们周围五百米内的所有电子信号和可疑网络活动。你和我，轮流守夜。” “明白！” 温馨的庆功宴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江辰知道，平静的日子结束了。奥邦生物派来的，绝不是张浩那种级别的混混。 对方在暗处，耐心十足，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正在仔细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江辰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却没有喝，只是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猎人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