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恒河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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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元四年，深秋。恒河平原迎来了最肃杀的季节。原本肥沃的冲积平原，此刻却被战争的阴云笼罩。曲女城巍峨的轮廓在地平线上若隐若现，而在它前方展开的广阔原野上，两支代表着东西方不同军事哲学与文明力量的庞大军队，正遥遥对峙，肃杀之气冲霄而起，连恒河奔流的呜咽声仿佛都被压抑了下去。 一、 战云压城，巨兽临阵 征西大将军辛弃疾 立马于一座缓坡之上，玄甲黑袍，猩红披风在干燥的秋风中猎猎作响。他举起蔡攸 亲赐的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远方天竺联军的阵势。即便身经百战，眼前的景象依然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天竺联军的主力，是戒日王波罗奢罗二世 倾尽国力集结的、号称无敌的战象军团。超过两百头雄壮的成年公象，如同移动的小山，排列在阵线的最前方。这些庞然大物披挂着用厚牛皮、金属片和棉被复合而成的重甲，要害部位镶嵌着亮闪闪的铜镜，长长的象牙上绑缚着锋利的弯刃。每头象背上都驮着高大的木制战楼，楼内载有驭手、长矛手 和弓箭手。战象的左右两翼，是数万天竺重步兵，手持巨盾长矛，阵型密集。更远处，还有大量轻步兵 和骑兵 游弋。 鼓声隆隆，号角呜咽。战象开始缓步前进，沉重的脚步让大地微微颤抖，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这是天竺人数个世纪以来赖以称霸的绝对力量，是碾压的代名词。戒日王企图依靠这钢铁与血肉组成的洪流，一举冲垮秦军的阵线。 辛弃疾 放下望远镜，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早已料到此景，并做好了万全准备。 “传令！” 他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弩阵前置！车阵连接！骑兵两翼展开！依计行事！” 二、 科技碾轧，死亡之雨 秦军的阵型迅速变换。中军最前方，并非传统的重步兵，而是数千名操作着神臂弩 和床子弩 的弩手。这些弩兵身前，是由偏厢车和盾牌匆忙构成的简易屏障。更令人瞩目的是，军阵中推出了数十架造型奇特的猛火油柜 和大量准备就绪的火药箭（绑有火药包的火箭）。 当战象群进入三百步（约合400多米）的有效射程时，辛弃疾 令旗挥下：“弩阵，自由散射！目标——象背战楼！” “嗡——！” 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弓弦震响！数千支特制的破甲重箭，如同飞蝗般离弦而出，划破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形成一片死亡乌云，罩向步步逼近的战象群！ 天竺象兵试图用盾牌格挡，但神臂弩 的穿透力极其恐怖！箭矢轻易穿透木盾和皮甲，战楼上的驭手和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许多战象因失去驭手指挥，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步伐紊乱。 “猛火油柜，放！” 随着又一声令下，数十道粘稠的、点燃的猛火油（石油混合物）如同火龙般，喷射向冲到一百五十步 内的战象！火焰沾附在象身铠甲、战楼乃至象腿上，猛烈燃烧，发出噼啪爆响！动物怕火的天性被彻底激发，许多战象惊恐地嘶鸣，人立而起，疯狂地甩动身体，试图摆脱火焰，反而将背上的士兵甩落，践踏致死！ “火药箭，抛射！” 早已准备就绪的火箭手，将点燃的药捻的火药箭 射向天空，落入象群之中。虽然直接杀伤力有限，但连续的爆炸声、火光和硝烟，进一步加剧了象群的恐慌！整个天竺军引以为傲的战象先锋，尚未接敌，已然陷入一片火海与混乱之中！ 三、 铁骑狂澜，侧翼风暴 就在天竺军注意力完全被正面的弩箭、烈火和爆炸所吸引，阵型开始出现混乱之际，辛弃疾 下达了真正的杀招。 “蒙古轻骑，两翼包抄，骑射扰敌！” “吐蕃重骑，瞄准敌军步兵阵线结合部，准备突击！” 顿时，秦军两翼烟尘大起！扎西、多吉、朗日 率领的吐蕃重骑兵，人马俱披重甲，如同钢铁城墙，开始缓缓加速，如同一柄沉重的战锤，瞄准了因战象混乱而暴露弱点的天竺步兵阵线结合部。 而更为迅捷的，是蒙古附庸轻骑兵。他们如同草原上的狼群，分成无数小队，凭借惊人的机动性，沿着战场的边缘飞速掠过，在奔驰中张弓搭箭，将密集的箭雨倾泻到天竺军两翼和后卫的轻步兵、弓箭手阵中。这些轻骑兵来去如风，绝不恋战，一击即走，让天竺军顾此失彼，疲于奔命。 四、 武松破阵，血勇开锋 然而，天竺军毕竟人数众多，且不乏悍勇之士。部分未被火焰波及、驭手经验丰富的战象，在军官的疯狂驱策下，依然咆哮着冲进了秦军弩阵！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撞翻了前排的偏厢车和盾牌，弩手们被迫后撤。战象如同狂暴的巨兽，在秦军前沿左冲右突，长鼻卷扫，象牙挑刺，战楼上的弓箭手也不停放箭，给秦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阵线一度岌岌可危！ 就在这关键时刻，辛弃疾 看向身旁一员早已按捺不住的悍将——武松。 “武松！” “末将在！” 武松 双目赤红，浑身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率你的敢死队，上！给朕劈了这些畜生！” “得令！” 武松 怒吼一声，脱下上衣，露出精壮如铁铸的肌肉和累累伤疤，手中镔铁双戒刀 换成了一柄重达数十斤的巨斧。他身后，是五百名 同样赤膊、手持巨斧、重锤、狼牙棒的死士。这些都是军中力大无穷、悍不畏死的勇士。 “弟兄们！随我杀畜生！砍一条象腿，赏金十两！砍下象首，官升三级！杀！” 武松 咆哮着，一马当先，如同猛虎下山，冲向最近的一头疯狂践踏的战象！ 那战象看到有人冲来，长鼻如鞭子般抽下！武松 一个侧滚翻灵活躲过，巨斧带着恶风，狠狠劈在象腿的关节处！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巨象发出凄厉的哀嚎，庞大的身躯轰然倾斜！武松 毫不留情，又是一斧，几乎将象腿砍断！象背上的士兵惨叫着摔落，瞬间被后续跟上的敢死队乱刃分尸！ 这血腥而勇悍的一幕，极大地鼓舞了秦军士气！其他敢死队员也纷纷效仿，他们三人一组，不顾象鼻抽打和象牙挑刺，专门翻滚到战象身下，用重兵器疯狂攻击相对脆弱的象腿和腹部！不断有战象哀嚎着倒下，将背上的士兵压成肉泥。更有甚者，如武松 这般凶悍者，竟凭借蛮力，用巨斧劈开战象腹部的铠甲，造成致命伤！ 武松 浑身浴血，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连续砍翻三头战象，勇不可挡！天竺军视为神明的战象，在这些不要命的秦军死士面前，变成了被屠宰的牲畜！战象军团的崩溃，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五、 全线溃败，恒河染血 正面战象军团的崩溃，侧翼被蒙古 轻骑蹂躏，结合部又被吐蕃 重骑强行突破，天竺联军的整个阵线彻底动摇！ “全军突击！” 辛弃疾 看准时机，下达了总攻命令！ 中军精锐步兵挺起长枪，开始稳步推进，清扫残敌。两翼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淹没了天竺军的侧后。兵败如山倒！天竺士兵的勇气在绝对的战术和科技劣势面前荡然无存，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辛弃疾 亲率精锐骑兵，直扑戒日王的金色伞盖所在的中军！戒日王在亲卫拼死保护下，仓皇向曲女城逃窜。秦军乘胜追击，一路砍杀，尸体铺满了恒河平原，鲜血染红了恒河支流，真正的“血流漂杵”。 夕阳西下，战斗基本结束。广阔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倒毙的战象、士兵的尸体、破碎的旗帜和丢弃的兵器。秦军士兵正在打扫战场，补刀未死的敌人，收缴战利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焦糊味和硝烟味。 武松 拄着卷刃的巨斧，站在一堆象尸之上，望着远方笼罩在暮色中的曲女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燃烧着征服的火焰。辛弃疾 策马来到阵前，看着这片修罗场，目光冷峻。恒河血战，以秦军的绝对胜利告终。天竺联军主力尽丧，曲女城的大门，已然洞开。帝国的兵锋，直指这座古老文明最后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