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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的冬日阳光，难得地驱散了几分寒意，洒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璀璨的光。 与摩托罗拉董事会最终对决前的空档，许昊似乎彻底将至少十数亿美元收购案的沉重抛在了脑后。 他心情颇佳，看了一眼身旁穿着时尚但略显单薄的王楠楠，又瞥向永远职业套装、神情清冷的安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走，这两天不谈生意，只逛街。给你们都添置点东西。” 许昊一直很少自己购物，难得来国外一趟，也就索性放开心情大方一把。 许昊带着王楠楠和安宁在前边走，后边跟着高杰和张志远。 在 “维多利亚的秘密”，他在现场为王楠楠选了好几套，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低声道： “晚上穿给我看。” 王楠楠脸颊微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甜丝丝的。 许昊在王楠楠试衣服的间隙又让安宁多选了一些，让店员邮寄回国！ 在苹果专卖店，他买了十几台新出的iphone，对安宁说： “这些也都带回国，也给你自己留一台！” 安宁平静地点头，熟练地安排付款和物流。 在 chanel 的精品店里，他让店员将当季新款几乎都拿了出来。 他亲自为王楠楠挑选了一件粗花呢外套和一条剪裁精致的连衣裙。 “试试，”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当王楠楠从试衣间走出来时，那份混合着青春与奢华的气质，让他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就这套。” 他没问价格。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一直静立一旁的安宁。 他走到配饰区，拿起一条经典款的珍珠项链，走到安宁身后，亲自为她戴上。 冰凉的珍珠触碰到安宁的脖颈，让她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复了惯常的镇定。 “很适合你，” 许昊端详着镜中的她，冷艳的容颜在珍珠的温润光泽衬托下，柔和了几分， “辛苦了。” 他又为她选了一个黑色鳄鱼皮的手提包，简洁利落，如同她本人。 “这些，记在我账上。” 他对店员说。 安宁看着镜中的自己和身后的许昊，眼神复杂了一瞬，随即化为更深的恭顺与忠诚，低声道： “谢谢许董。” 走出奢侈品店，许昊兴致未尽。 他看到王楠楠好奇地看着广场边的冰淇淋车，竟然笑着走过去，买了两个甜筒，一个递给王楠楠，另一个自然递给了安宁。 安宁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小口地品尝起来，这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堪称罕见的“失态”。 许昊自己没吃，只是看着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女人，在芝加哥的冬日阳光下，分享着这片刻的轻松。他搂着王楠楠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喜欢吗” 王楠楠倚着他，咬着甜筒，含糊地应道： “嗯……就是太贵了。” 许昊闻言轻笑，带着少年人的张扬： “给你的，什么都值得。” 两天短暂的休闲，像一场精心编织的梦境。 返回酒店的车上，堆满了给国内红颜和朋友的礼物，而王楠楠和安宁手中，也多了不少东西。 许昊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之前的轻松惬意逐渐从眼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锐利。 “玩够了，” 他轻声说，像是自语，又像是宣告， “该回去……收网了。” 王楠楠依偎着他，感受着他身上气息的变化，知道那个温柔体贴的男友即将再次变回那个在商场上掀起风暴的帝国主宰。 而安宁，则已经重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高效，准备迎接最后的战役。 当许昊一行人再次走进摩托罗拉总部那间熟悉的会议室时，能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同。 长桌对面，除了爱德华詹德及其团队，还多了两位从未露面的、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他们来自董事会，代表着资本的意志。 詹德的开场白依旧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貌，但多了几分疏离和程式化： “许先生，董事会经过慎重讨论，一致认为摩托罗拉的核心价值，尤其是专利组合和品牌，需要得到更充分的体现。这是我们基于独立第三方评估得出的……” 他的话被许昊抬手打断了。 “爱德华，以及两位董事先生，” 许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 “在讨论过去的价值之前，我想请各位先看一看，贵公司的产品，在融入我们的生态后，所能爆发的未来价值。” 他示意了一下，吴宵光将准备好的演示文稿投射到大屏幕上。 当“昊天os”流畅的界面、深度整合的生态服务、以及对硬件性能的极致优化效果展现出来时，詹德团队的技术人员首先坐不住了，他们交头接耳，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随后，武卫展示了那份加入了互联网服务收入的财务预测模型。 当看到那条随着用户量增长而急剧上扬的互联网收入曲线，以及其对冲硬件成本后依然丰厚的最终利润时，两位董事会代表的脸色变了。 他们习惯于看毛利率和硬件单机利润，从未想过手机可以这样赚钱。 “……基于昊天os和我们的生态赋能，我们预计，第一款合作手机可将摩托罗拉的市场份额在一年内提升至少5个百分点，并且，每部手机在其生命周期内，能为我们带来持续性的互联网服务分成。” 吴宵光的声音充满自信。 许昊最后总结，他的目光掠过詹德，直接落在两位董事身上： “先生们，我们提供的，不仅仅是一个收购价格。我们提供的是一条清晰的、立即可行的、并且能够带来持续性收益的复兴之路。摩托罗拉拥有辉煌的过去，但未来，取决于今天的选择。是抱着过去的皇冠沉没，还是戴上新的武器重返战场”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充满了压迫感： “请记住，这套‘操作系统+内容生态’的模式，是我们独有的。如果我们今天无法达成共识，那么当我们寻找其他硬件合作伙伴，或者……当我们不得不建立自己的硬件团队时，摩托罗拉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窗口。” 会议室内，落针可闻。 爱德华詹德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意识到，许昊已经绕过了他，直接将未来图景和终极威胁，摆在了能做出决策的董事会面前。 他原本准备好的抬价说辞，在对方这幅降维打击的蓝图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和短视。 其中一位董事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许先生，您展示的……前景，确实令人印象深刻。但这里面涉及到的技术细节和合作模式，我们需要与谷歌方面进行核实，也需要内部进行更详尽的评估。” 他看了一眼詹德，然后对许昊说： “我们建议，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我们需要时间……重新评估这份提议的价值。” 许昊知道，攻守之势，已然逆转。 “当然，” 他优雅地站起身， “我们静候佳音。但请理解，市场不等人，我们的时间表同样紧迫。” 又一次谈判结束，但这一次，主动权的天平，已经清晰地倾向了许昊一方。 真正的决战，将在幕后，在摩托罗拉董事会那激烈的争论中，悄然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