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出兵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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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九年十月的那场秘密皇庄之行，如同给李世民注入了一剂强心针。高产粮种第二次育种的巨大成功，不仅意味着未来数年后大唐将再无饥馑之忧，更让他看到了国力的空前强盛与民心的彻底归附，已然可期。这种源自根基的、实实在在的信心，远比任何虚妄的祥瑞更能坚定一个帝王的决心。 回到皇宫后，李世民没有丝毫耽搁，立即于两仪殿偏殿，召见了房玄龄、长孙无忌、李靖、李积、程咬金、尉迟恭等寥寥数位绝对心腹。殿门紧闭，侍卫远远警戒，确保此次密议的内容绝不会外泄。 李世民端坐于御座之上，目光如电，扫过在场每一位重臣，开门见山，声音沉稳而有力：“诸卿，高产粮种已连育两载，成效卓着，后年便可推行京畿。此乃天佑大唐，赐我万民温饱之基。然，内政渐稳，外患当平。高句丽狼子野心，前隋将士骸骨所筑京观犹在，此乃我中原王朝之耻，亦是我大唐东北边陲之患！朕意已决，当趁此良机，兴王师，伐不臣，迎归英灵，雪此国耻！” 尽管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皇帝真正明确下达出兵命令时，殿内气氛依旧为之一凝。 李靖闻言，眼中精光暴涨，他身为军神，对战略时机的把握最为敏锐，立刻出列，沉声道：“陛下圣明！高句丽恃险而骄，久不服王化。如今我大唐新粮在即，国库渐丰，更有新式火器之利，正当以此雷霆之势，一举荡平，永绝后患！臣，愿为陛下前驱！” 李世民颔首，目光转向尉迟恭：“敬德！” “臣在！”尉迟恭声如洪钟，踏步而出，满脸的虬髯都因激动而微微颤动。 “朕命你为此次征讨之主将，统率你麾下那数百已装备燧发枪、精熟三段击之战兵，并为全军先锋！”李世民命令道，随即又看向李靖，“药师（李靖字）为此次行军大总管，另统两万精锐府兵，总揽全局，统筹策应。” “臣领旨！”两人齐声应诺，声震屋瓦。 “火器乃此战胜负之关键，”李世民语气加重，“朕已命将作监，拨付重型火炮一门，轻型野战炮四门，配足实心弹、霰弹各类弹药。尔等务必谨慎使用，首战务必扬我军威，震慑敌胆！” 李靖与尉迟恭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兴奋与凝重。他们深知这些火器的威力，也明白陛下这是要将它们作为决定性的力量投入战场，只许胜，不许败！ “陛下，臣请战！”程咬金也按捺不住，嚷嚷道。 “知节（程咬金字），”李世民看向他，语气不容置疑，“长安乃根本重地，朕与你两万精兵留守。如今朝中看似平静，然世家门阀耳目众多，难保不会趁朕注意力东移之际，兴风作浪。留守之责，重于泰山，非你莫属！给朕看好家，若有宵小异动，准你先斩后奏！” 程咬金虽然渴望战场立功，但也知责任重大，只得抱拳躬身：“陛下放心！有老程在，长安城稳如泰山，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捣乱！” 李世民又看向房玄龄与长孙无忌：“玄龄，辅机（长孙无忌字），粮草辎重，民夫调配，后方稳定，便托付二位了。务必保障大军供给，无后顾之忧。” “臣等必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房玄龄与长孙无忌郑重应下。 “好！”李世民霍然起身，气势磅礴，“既然如此，诸卿即刻分头准备。玄龄，你亲自执笔，起草讨逆檄文！朕要堂堂正正，告祭天地，昭示天下，为何要打这一仗！” “臣，遵旨！”房玄龄躬身领命。 数日后，一道由当朝宰相房玄龄亲笔撰写、盖着大唐皇帝玉玺的《讨高句丽檄》，由快马传骑发往大唐各州县，并由鸿胪寺官员在长安朱雀门外，当众宣读。 檄文辞藻铿锵，义正词严。它并未提及任何关于土地、资源或战略缓冲的诉求，而是将矛直指高句丽对中原王朝的“不臣”与“暴行”。檄文中历数高句丽“窥视中原”、“接纳叛亡”、“侵扰边民”等罪状，尤其重点渲染了其在前隋征讨时，悍然杀害数十万隋军将士，并以其头颅、尸骨筑成“京观”，以此炫耀武力、侮辱华夏的骇人听闻之举。 “……高丽小丑，昏乱滋甚，观衅而动，窥视神州。昔隋室倾覆，乘危乱而据辽东，纳我叛亡，掠我边氓。更乃狼戾成性，残害前朝王师，驱我华夏子弟，曝骨异域，垒尸为观，欲以此凶顽，慑我天威！此诚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愤！……朕受命于天，抚育万方，念及前隋将士，亦我华夏儿郎，骸骨暴露于野，魂灵难归故里，每思于此，痛彻心扉！……今发仁义之师，吊民伐罪，非为拓土，实为雪耻！非为好战，实为迎灵！必当犁庭扫穴，毁其京观，收我同胞之遗骸，归葬桑梓，慰其在天之灵！……” 这篇檄文，极高明地将此次出征定位为“仁义之师”，是“雪耻”与“迎灵”，是为了告慰前隋数十万将士的亡魂，是为了维护整个华夏民族的尊严。这巧妙地激发了从官府到民间，所有曾听闻过前隋征高句丽惨剧之人的共鸣与义愤。 檄文一出，天下为之震动，为之沸腾！ 无论是朝堂官员，还是市井小民，无论是关陇贵族，还是山东寒门，听闻此檄，无不群情激愤。茶馆酒肆之中，皆是痛斥高句丽残暴，盛赞陛下仁义、不忘前朝将士的声音。那股同仇敌忾、支持王师东征的民意，如同汹涌的潮水，席卷了整个大唐。 而在那些世家门阀的深宅大院中，家主们看着抄录回来的檄文，面色阴沉。他们自然看得出李世民此举背后更深层的开疆拓土、强化皇权的意图，但在如此占据道德制高点、赢得全民支持的煌煌大义面前，他们任何反对的言论，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战争的机器，在民意的汹涌波涛中，开始全速运转。李靖、尉迟恭点齐兵马、火器，即将誓师北上。一场注定将改变东北亚格局、并检验大唐新式军队成色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感谢“随便来个id”的三个用爱发电） （感谢“小兕子的饲养员”的三个用爱发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