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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回眸一看,惊讶得张开了樱口。
因为刚才那个女孩已然不见。
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定睛一看,还是看不见,显然那个女孩已经消失。
正在左顾右盼。
蓦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喜悦的开心的笑声:“哈哈……我跪下了吗?”
红绫女抬头一看,只见铃医女正在屋梁上。
她正在一手勾住屋梁,一面向她微笑。
红绫女羞愤难当,气不打八处来。于是用尽全身功力,用力一拽红绫,喝声:
“你下来吧!”
可那个女孩依然悬在空中,纹丝不动。
她正在吃惊。只听那个女孩娇喊一声:
“你上来吧!”
她只觉一股无匹的力道从红绫上方传来,她想尽力站稳,可是不行,那力道迅猛至极,无法抗拒。
她只得被红绫带着飘飘悠悠的飞到空中,一直飞到那个女孩面前。
两人此时已在空中面对面,铃医女腿上缠满了红绫,红绫女的腰上也缠满了红绫。
红绫女很吃惊,她吃惊这个女孩怎会有如此高深的功力。她觉得要具备这样的高深功力,最少要练五百年。现在她俩面对面,她想跟她说点什么,不能这样在空中悬着,这样很尴尬,很忐忑。
她于是有点忐忑的说:“你不想跟我道歉吗?你想干嘛?”
铃医女一抿秀唇,娇声道:
“谁跟你道歉,我去!”
抬手一掌,拍在她的胸膛上……
只见红绫女像个陀螺,又像个纺锤,旋转着向后飞去,甩出一串红绫。
公主自从有了拔山举鼎之力,还没有真正用全力出过手。不是她不想出手,实在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假如有机会出手,她当然会出手,不出手那才是傻子。
出了手那就不是傻子。还可以有机会看看自己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她眼前站着个曾扬言要她跪下的红绫女。她当然要出手。不过她不能把力气用尽,谁知道这个红绫女还有什么鬼花活,她要留个后手。
所以她这次只使出了三成力道。
然而这三成力道也已经非同小可。足有千钧之力。铃医女不知道,这千钧之力打在谁身上,只要是个凡人,都会肝肠寸断。除非那个人是挖井人逍遥子。
但江湖之上,有道是:
强中更有强中手,
莫向旁人夸大口。
你要天天夸大口,
早晚有天失了手。
……
话说这个红绫女被铃医女一掌拍出,并未肝肠寸断。为什么?
因为这个红绫女也是个不二般的女人,自幼偏爱穿红绫,也非常喜爱耍红绫,练得一手红绫功。缠裹拧圈拽,进旋绕勒退,所有攻防打法均在这条红绫之上。所以不管对方是一个刁钻古怪的机灵鬼也好,一脑袋糨糊的杠头莽汉也罢,她都不在话下。
你就是一个大力士她也不怕。
因为她有红绫。
所以你要想打她,你最好把她身上的红绫去掉。如果你去不掉,那你只有挨扁的份儿。
一般二般的人都去不掉她身上的红绫,她的红绫旱季雨季总缠着,就是睡觉的时候也缠在腰上。
公主玉掌拍在她胸口的时候,她见掌风凌厉,借着掌力就开始旋转,一边飞速的旋转,一边将对方的掌力化解到红绫之上。
只见她纺锤般的旋转着向后退去,红绫不住地延伸,延长,延缓着铃医女的掌力。
直到将铃医女的掌力化解完毕,红绫也捯到头了,露出了她雪白的柳腰,也露出了她那圆圆的美丽的小肚脐。
她就是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红绫美,腰身美,肚脐美。三美。
凡间偶尔也有这样的女子,衣服美,腰身不美,肚脐不美,一美。
甭管一美二美还是三美,反正大伙儿看见了红绫女的美。
皂袍汉子们拍手称赞:“呀?茶马古道美娇娘,名不虚传。我恰,我恰。”
红衣汉子们也交口称赞:“吔?南诏天仙俏佳人,我愉。我愉。”
但这只是弹指间的事,马上红绫女纤手一抻红绫,红绫立马卷了回去,随着红绫在她腰间缠绕,她的身形重新飞到屋梁高处,伸手勾住了屋梁,回眸看着身旁的铃医女说:
“你给我道歉。”
“我干嘛要给你道歉?”铃医女无动于衷的看了看她。
“因为你说得不对。”
“我哪里说得不对?”铃医女一手勾屋梁,一手叉腰说。
“你当然说得不对,”红绫女说,“不过你有的地方说得还靠谱,有的地方说得就不靠谱。”
“我哪里说得靠谱?”铃医女说。
“你听我说,铃医女,”红绫女一只手勾着屋梁,一只手比划着说,“你说我是富商之女,这点说对了,我父亲是个绸缎商。你说我芳心错许,嫁给了一个我开始喜欢后来又不喜欢的男人,这一点你也说对了。你说我离家出走,这一点你说错了。告诉你吧,我不是离家出走,是我把他休了。”
“你为什么把你相公休了?”铃医女说。
“因为他性情促狭,是个促狭鬼。”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促狭呢。”铃医女说。
“所以你说得不靠谱。至于那个酒招子,不是我写的,是以前的店主的,他不干了,十年前我把这个客栈盘下来了,花了五千两银子。”
“原来是这样,你知道酒招子的含义吗?”铃医女说。
“我也不知道,我不太关心酒招子,我只关心红绫,如果你问我哪里的红绫好,我可以给你讲一晚上。”红绫女说。
“那你为什么立规矩我说对了吧?”
“算你说对了一半。”红绫女说,“马帮人很喜欢喝酒,他们往往喝得酩酊大醉的,我懒得跟醉汉要钱,所以立了个先付钱的规矩。省得麻烦。”
“那是不是你撒呓挣时杀死了马帮护卫,偷了驮子?”铃医女说。
“这就是我要你向我道歉的原因,因为你这是大白天说胡话。什么梦游杀人,什么毁尸灭迹,什么盗红绫。我告诉你,我可没杀人,也没偷驮子。我可不是杀人越货的坏女人。”
“我们主人是好女人。”下面传来舞娘和小香的声音。
“这么说马帮护卫的失踪是无中生有啦?”铃医女说。
红绫女攒眉道:“也不是无中生有,马帮汉子失踪是事实,丢驮子也是事实,但丢的驮子不是红绫,而是盐。”
“盐?”
“是的,盐,是一种井盐,不是海盐。”红绫女说,“他们来时驮的是芒果香米象牙船,返程驮的是镔铁丝绸深井盐。而那些盐都是用布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样子是私盐。”
“私盐?那这些驮子是运到哪里去的呢?”铃医女说。
“我也没问,马帮的领队也没说,也没说雇主是谁,这是马帮的规矩。我也不好刨根问底的。”红绫女说,“出了事,他们什么也没说,也没顾得找马帮护卫,也没顾得找驮子,就赶起驮队匆匆忙忙的走了。”
“原来这样,看来这里还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秘密。”铃医女暗想。
停了一下她又看了一眼红绫女说:“我还是觉得你爱撒呓挣,你真的没有察觉吗?”
“你别胡说了,没有的事儿。你赌输了,你得给我半匹红绫。”红绫女说。
公主未及答话,只听客栈门“吱纽”一响,门开了,岩温扶着红衣胖汉走了进来。那个胖汉依旧捂着胸口,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红衣汉子们一看来了救星,个个喜上眉梢,开口道:“我说领队呀,你怎么姗姗来迟呀,我们都饿急了。”
“你们没点菜吗?没要醉仙酒吗?你们进客栈吃饭没带嘴吗?”岩温说。
“我们带嘴了,尊敬的领队,我们带着嘴来了,可没带钱。”红衣汉子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墙上的汉书。“人家规定吃酒要先付钱。”
“有这等事?”岩温看了看墙上的字说,“这家店怎么不为饿肚子的人着想呢?怎么不为饿肚子的人之急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