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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王府别院。
四周群山绵延起伏,一眼望不到边际。
轩辕佑宸在侍从的引导下,步入别院,眼前一亮。一大片平坦的田地在面前铺开,绵延数里,田间栽种着各种作物,田间阡陌交错相通,三三两两的农人在田里劳作。皆是粗衣麻布,妆扮极是质朴。
穿过一块块农田,绕过一片片明净的鱼塘,来到农田的尽头。这里伫立着几处茅舍石屋。屋舍前,木茂花繁。
“王爷正在垂钓,请!”侍从躬身请道。
一处池塘边缘,一人头戴斗笠,持杆垂钓,甚是悠然自得。那人抬眸,看见来人,优雅地一笑,道:“二弟怎么如此有雅兴,前来我的别院?”
轩辕佑宸审视地眸光从铭王的身上掠过,凤眸一凝,落在了他持杆的右手腕上,白皙干净,毫无伤痕,而且他的神色很是淡然自在。
“早就听闻大哥的别院甚是别致,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难道,大哥不欢迎吗?”轩辕佑宸淡笑着回道。
“怎么会不欢迎呢?”铭王温雅地笑道,指了指手中的鱼竿建议道:“不如,一起?”
“好啊!”轩辕佑宸应声回道。
侍从很快地替轩辕佑宸拿来的鱼竿,轩辕佑宸一甩鱼竿,静静地等待着鱼儿上钩。
铭王提起鱼竿,随即换了一个方向抛出,优雅说道:“前些日子听说你抗旨拒婚被太后禁足了?”
轩辕佑宸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太后气消了?”铭王不解地问道,淡然的眸光带着几丝疑惑,“你的禁足解除了?”
轩辕佑宸喟叹了一声,笑着说道:“禁足解除了,军权也解除了。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了,以后还要向大哥你学习,在这山林之中闲云野鹤也不错!”
“军权?”铭王满是诧异,“你驻守西域多年,若是你被解除了军权,边境大乱,如何是好?”
轩辕佑宸耸了耸肩淡淡说道:“这个是皇上需要考虑的问题。”
铭王颔首道:“这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对了,你现在的身子好些了吗?听宫里的人说,上次你是中毒了!是谁对你下的毒手?”
“你认为是谁?”轩辕佑宸眸光犀利,在日光下霸气外露,让人不能直视。
“这种事怎么能随意妄断。”铭王自然不敢瞎猜,“总之,往后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前段时间,我也遭到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追杀。你说的很对,纵然我想出世,却始终有人不放心!”他的眸光转而变得呆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
“常人无法享受长在皇家的荣耀,自然也无法体会其中的苦涩。”轩辕佑宸看到钓竿动了动,猛然提起,轻笑道:“还真是一条大鱼!”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铭王沉声问道。
“还没想好。”轩辕佑宸叹了一口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先告辞了!”眸光凝着他身侧的鱼桶,却是空空如也。
铭王在身后,眸光澄澈,循声叫道:“二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轩辕佑宸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没有转身,径自离开了。
密林深处,一辆金贵的马车停在大树下,在外等候着的子玉和子墨躬身道:“主上!”
轩辕佑宸大步上前,掀开车帘。
车内,李芷歌正在小憩,抬眸问道:“怎么样?”
轩辕佑宸踏步上车,落座在李芷歌身侧,伸臂,拥着她,沉声分析道:“应该不是他!他的手腕上没有伤口,眸光澄澈,气质淡漠,不会是他。”
“那会是谁?”李芷歌凝眸,千思百转,水眸一眯,“难道是……”她转向他,四目相对,竟然都了然于心。
“皇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皇后多年无所出,宫中嫔妃也无子嗣。如此下来最好的方法便是找一个可以掌控的继承人,认作义子,而她依旧可以稳坐皇后的宝座。”轩辕佑宸目光幽沉,徐徐说道,浑身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铭王与你相比,他性子淡然随和,易于掌控。所以她在暗中偷偷加害你!”李芷歌接着说道,这么说来倒是说的通。
“皇后背后的势力是庆国公,庆国公虽已年迈但是他的子孙手下皆骁勇善战,武艺高强,要训练出皇家铁骑也不足为奇!”轩辕佑宸凤眸微沉,天生的威严不经意流泻而出。
“皇后武艺高强而且深藏不露,这些年在宫中毒害嫔妃子嗣,不露一丝痕迹,心思缜密,计谋深沉,实在可怕!”李芷歌思及此不由地浑身一阵鸡皮疙瘩直冒,还真是一场宫心计啊!
“过些时日,便会见分晓了。”轩辕佑宸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唇边浮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慵懒笑意,在日光照映下,看上去温暖而邪魅。
***
醉仙居。
“少爷,就是这里!”张全带着喝得醉醺醺的张傲霖到了大门口,指了指四楼出的唯一一间雅间,一字一句地说道:“李芷歌就住在这里面!”
“你……没有看错吧?”张傲霖浑身赘肉不自觉地颤了颤,在听到李芷歌三个字后酒也瞬间清醒了许多,只要一想到她红扑扑的娇美小脸,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纤而密的睫毛如同黑翎羽般不断忽闪,向他眨啊眨,他浑身就一阵酥麻。
他不自觉地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前方,前方出现了李芷歌完美傲人的身姿,他浑身都忍不住要发泄一番了。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张全看大在空中不断扭动着的张傲霖担心地询问道。
“没事!”张傲霖故作镇定道,“你赶紧想办法让本少爷把李芷歌弄到手!”
“是!”张全点头哈腰道,嘴角划过几丝阴冷的笑意。
张傲霖离开以后,张全在东升客栈外面一直观察着情况,直到李芷歌和宸王从马车上双双下来才敢确认,只不过宸王确实有些难对付。
不能硬碰硬,只能用计。
“这位客官,在酒楼外徘徊了一整天不知所谓何事?”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娇美的问询声。
张全咧着嘴转过身去,眼前的女子倒是长得很是标致,看她的穿着竟然是东升酒楼的人,“我……在等朋友……”
“朋友?”仙儿闷哼了一声,环视四周,“这都已经快子时了,你的朋友恐怕来不了了吧?”
“这……”张全不禁有些哑然,这小姑娘胆子倒是挺大的,竟然敢拆穿他,猛然上前掐住了她的颈脖,将她带到了一侧极其隐蔽的地方:“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仙儿连连点头,眸中却全然没有惧意,张全凝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庞竟然有些恍惚。他冰冷的手一点点抚摸上她的脸颊,随即扼住她喉咙的手一松,勾起她的下巴,伸出大拇指在她的红唇之上摩挲了几下。
忽然,眸光一深,整个人好似饿狼般啃向了仙儿雪白的颈脖,诱人的女子响起让张全的脑袋有些膨胀,撕拉一声粗鲁地扯碎了仙儿身上单薄的衣衫,肆意地吻着她雪白的肌肤,甚是过瘾。
身下的人儿却是一动不动,任由着张全为所欲为,感觉不妙,停下动作,匍匐在仙儿身上,勾起一抹邪笑:“小姑娘,你不怕吗!”
“我知道你想找李芷歌!”仙儿答非所问,却是让张全甚是疑惑,双手猛然握紧她的香肩,“我想和你们合作!”
张全缓缓起身,若有所思,“你是李芷歌的人,为什么要和我们合作?”
“这个你不必多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的。行或者不行,就一句话。”仙儿不紧不慢地从地上坐起身来,曼妙的身姿裸露在张全的眼中,甚是热血沸腾。
“那就让我看看你合作的诚意!”张全再次将她扑倒,为所欲为。
漆黑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偶尔想起的欢爱声,以及清风吹过的声音。
仙儿整个人坐在浴桶中,疯狂地摩擦了欢愉的痕迹,双眸含泪,凝着四楼雅间的烛光,怒气氤氲:“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
她的父亲是秦王的旧部,小时候她曾经见过宸王。
那个时候父亲带着她去秦王府赴宴,她一时顽皮掉进了一个泥坑里,不管怎么挣扎都爬不上来。宸王看到了以后,纵身跳下了泥坑,做了人肉垫子将她救了出来。
那个时候她便对他有了好感,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一个英雄。
看着他浑身是泥,她心底深处有一种柔如柳丝的情绪不断滋长,刹那间将她的心一层一层地缠绕的严严实实的。
那时,她便对她一见钟情。
可是,秦王战死,父亲被下狱,全家皆为官奴,死了不知多少人。她在狱中,遭受了各种凌辱谩骂。狱卒见她年轻貌美,馋涎于她的美色,强暴了她。
她曾经想到过死,可是临死之前她还想再见到那个她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宸王。
哪怕只是一眼,便死而无憾了!
几个月前,她再一次看到宸王之时却是他与李芷歌相亲相爱,她的心莫名地一阵刺痛!他竟然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他的眼里,他的心里,除了李芷歌,再无其他!
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深邃寒冷,唯独落在李芷歌身上是那般的温柔似水。
她嫉妒,发疯一样的嫉妒。每每看到李芷歌,她都恨不得将她撕咬地粉碎!她怎么可以抢走她的英雄?她为了他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怎么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不,她不甘心!
她得不到的,谁都别妄想得到!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想起,仙儿眸光一凝,拿起身侧准备多时的匕首朝着白皙的手腕上划了一刀,汩汩的鲜血顺着皓腕流入了浴水之中,好似漂浮在水上的花瓣,鲜艳而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