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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剑客茫然道:“这公主不就是不就是皇上的女儿”西门嵩冷冷地道:“哪个皇上?”众人啊了一声全都闭上了嘴西门嵩地声责骂:“懂了吧?景泰皇帝都贬成了郕王她还是公主吗?至多不过是个‘郡主’罢了。”

听得此言卢云双眼大睁暗道:“是了!玉宁!玉宁!她就是景泰皇爷的小女儿!”

卢云想起来了当年护驾西行银川公主曾亲口告诉自己她之所以出嫁番邦正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么妹“玉宁公主”她不忍妹子小小年纪、便要跋涉万里、远离故土这才不惜以身相代嫁入了西域汗国。

世事难料那年银川嫁入异邦举国痛惜谁晓得后来朝廷动荡、新皇复辟景泰受贬为亲王如此一来原本的公主、亲王、驸马、太子人人连降三级却只有银川一人远嫁西域不受波及。可怜这“玉宁”逃得过这关、逃不了那关如今恰似“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街上喝茶都能撞见了。

那几名江湖人物听了说法总算也晓得厉害了。这公主郡主看似一字之差实则天差地远想玉宁若是公主景泰岂不是天下正统?那三十几年来的谋夺篡位不也成了顺理成章?是以这一声错喊便等于是江充余党心怀旧朝恐怕是万劫不复了。

那剑客叹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公主”眼看众人瞪着自己赶忙改口:“郡主、玉宁郡主至今都还是小姑独处是吗?”西门嵩道:“她想嫁怕也没人敢娶哪。正统元年皇上起意下诏命郕王妃殉节震动朝野”

众人啊了一声齐声道:“凝公案!”话声才出便又左顾右盼神色微见忌惮。

“凝公”者“遗宫”也。卢云乍听之下便也双肩微动想到了顾嗣源。

所谓“遗宫案”便是要驱散景泰死后留下的群妃那时裴邺语焉不详岂料正统皇帝竟是要逼前朝的皇后自杀让她为郕王殉葬?想堂堂的皇后尚且不能自保何况其他?无怪上从群妃下至公主人人惊惧恐怖朝不保夕直至最后关头靠这顾嗣源撞死狱中震动了朝廷根基这才保住了这批孤儿弱女。

眼前这个玉宁小公主正是顾嗣源一命换命以自身之死赎回来的。

卢云热泪盈眶仰起头来朝二楼望去说来也巧那玉宁公主坐在二楼包厢窗扉却未阖起一双妙目似有意似无意几次都朝卢云这桌望来。卢云“咦”了一声微感错愕:“她她这是看瞧我么?”仰凝视待要细看那美女却又别过了头避开自己的目光。

卢云与景泰一家甚是投缘不论皇帝本人还是大女儿银——

川稍一相会便得青睐没想这小女儿与他一照面亦生亲近之感。凝目看去只见这“玉宁公主”容貌端丽与姐姐银川既有神似、亦各有千秋几名客人虽知她是正统皇帝的眼中钉但国色天香在前还是不免多看了几眼。

想起顾嗣源卢云心头一热便想上楼向小公主说会话可自己与她素昧平生却该如何自荐?说自个儿是景泰年间的状元爷答过他父皇的对联?还是说是她救命恩人顾嗣源的得意门生?

怎么说都不好。卢云虽是闲云野鹤却因天性拘束烦恼也多看那窗扉迟迟不关似还在等候自己却又不敢冒昧过去。良久良久总算咬了咬牙:“说不得银川殿下已经归国了我怎么能不去打听打听?这可是国家大事啊。”

为了顾伯伯、为了天下百姓万不能万不能再拘束了。卢云昂然站起稍稍整理了仪容正想朝楼上行去忽听嘻嘻一笑柜台下似有声响。卢云微微一愣不知谁在笑正要察看突听脚步轻响似有女子行入店内卢云大惊失色忙提起大氈往头上一放急急坐了回去。

正担忧间门口长袍影动却是一名男子步入茶堂卢云大大松了口气暗道:“原来是武林好手可真吓死人了。”来者并非三寸金莲而是一名轻功高手无怪落地如此轻微。卢云凝目细看却见此人衣装破烂虽在大寒冬日却露出大半个胸膛此外满面黑泥、通体肮脏好似是个乞丐。

世上高人所在多有亦有乔装气概的当年自己人在扬州便曾因此巧遇陆孤瞻。只是这乞丐神气有些颓丧一路来到了店里左顾右盼慢慢行到卢云边似要出言乞讨。

红螺寺乃是慈悲之地卢云为人亦甚好心忙从怀里掏出了一文钱正要送将过去却听西门嵩咦了一声:“这不是霍天龙么?你也来红螺寺啦?”

听这乞丐还有姓名却是叫“霍天龙”卢云不由愣了那霍姓乞丐慢慢转过头来叹道:“又是你啊西门嵩。”看这气概好似颇有来头方才开口几名客人纷纷起身:“尊驾尊驾就是霍天龙?”那乞丐叹息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蛇枪’霍天龙便是。”

那剑客忙道:“在下严豹峨嵋弟子久仰霍先生蛇枪神威了。”又指着那刀客引荐道:“这位姓邓便是通西大镖局的总镖头朋友都管他叫‘邓千岁’”那刀客忙道:“什么千岁不千岁?红螺寺里敢说这花?霍大侠肯称我一声邓老板便算给足面子啦。”

众人相互见礼那霍姓乞丐却不熟络只管坐了下来斟上热茶正要来喝却听西门嵩低声附耳:“霍公子此番追捕钦犯情况如何?”

那霍姓乞丐斜了他一眼道:“幸亏有你啊花大钱向您买来的消息差点送了我的性命。”西门嵩干笑两声尚未言语那姓严的剑客忽道:“霍公子您的蛇枪呢?”那邓千岁也道:“是啊百步穿杨蛇火枪多大名气怎不让咱们见识见识?”

那“霍天龙”衣衫破烂两手空空别说什么火枪了连气概拐杖也不见一根那严豹与邓千岁却不识相只管接连追问霍天龙笑道:“想看我的火枪啊?”砰地一声朝桌上狠狠一拍厉声道:“走!店外说话去让你们看个够!”

严豹一脸茫然邓千岁也咦了一声都不知他为何生气?正要问个明白店外却又传来喊声:“霍公子您走慢些啊!”门外喧哗一片涌进了一群男子带头之人是个胖子人人破衣烂衫裤、披头散想来都是乞丐无疑。

眼看乞丐越越多了卢云心道:“这八成是乞丐帮却来红螺寺乞讨了。”

相传辽金元三代南侵之时北方汉人多流离失所便有“丐儿帮”、“莲花会”之设只是太祖开国后百姓丰衣足食慢慢便见不到乞丐聚集这些帮会自也销声匿迹没想百年之后天干地旱却又重出江湖了。

众乞丐登堂入室西门嵩却也没赶人忙道:“这不是张胖子么?来来来这儿坐吧。”众乞也不客气径自坐下那“张胖子”不忘从卢云这桌取走了板凳问也没问上一声。

卢云见这胖子养尊处优吃得十分福态日子想必宽裕不过此刻却是披头散、满身淤泥八成是刻意做出来的果然那严豹也纳闷了:“你们搞什么?个个都装成了乞丐?敢情是时兴这个吧?”张胖子骂道:“时你个大头告诉你咱们遇鬼啦!”

邓千岁笑道:“什么鬼?这可是佛门重地啊哪来的鬼?”张胖子苦叹几声正要吐出实情却听霍天龙道:“闭上鸟嘴。光天化日下别提那人的名字犯禁。”严豹咦了一声:“犯禁的名字难道是秦”秦字一出四座皆惊卢云也留上了神张胖子急忙掩上那人的嘴骂道:“没听霍大侠说了?别提那厮的姓名不怕他从你背后窜出来?”

“笑话”严豹年少轻狂不知好歹拍胸脯道:“他要真敢现身出来那是最好不过咱这柄剑也不是摆着好”看字一出肩头却让人拍了拍严豹“嚇”地一声正要望张胖子怀里窜去却听这胖子惊道:“百草翁!你也来啦!”

听得“百草翁”三字四下香客纷纷转头连卢云也凝神来看了只见面前站了个小老儿矮小邋遢嘻嘻哈哈不甚庄重不过脸面却呈青绿之色宛如庙里的神农大帝。卢云微微一惊暗道:“这世上还真有这个百草翁?”

父老相传神农大帝有个嫡系子孙便是这“百草翁”此人真名无人知晓只知他生来便有神农本事不仅精于解毒还善于采药什么千年灵芝、成形人参只消他出马没有找不出来的遂让人尊称为“百草翁”。只是景泰时仙踪影渺茫谁也没见过没想却在这儿现身了。

八王竞逐东宫连百草翁这等隐士都让人请出来了怕是无人能置身事外了。一时之间只见堂上客人交头贴耳连玉宁郡主也探头出窗足见此人名气之响。这小老儿却是嘻嘻哈哈不甚庄重来到西门嵩那桌忽道:“唉这不是张胖子吗?你那毛病治好了吧?”

张胖子讶道:“什么毛病?”百草翁道:“大庭广众的我不好明说。”

众人脸上含笑连卢云都听懂了。玉宁郡主却把窗扉一关料来剩下没什么好话果不其然张胖子破口大骂:“治好啦!要是没治好你娘怎会喊哑了嗓子?”百草翁怒道:“好啊二十年前你来长白山求药又哭又跪的现下劈头第一句就是这个?老子先操你娘!”

二人污言秽语起来一路向上攀爬、祸延祖先卢云早已料到如此自也不惊讶只管低头饮茶那严豹听得烦了忍不住插话道:“仙翁您平日不是隐居关外么?怎也赶来红螺寺了?”百草翁嘿嘿一笑下巴昂了起来:“你们说呢?我是为啥出山?”

西门嵩笑道:“八王竟逐东宫仙翁这般本事哪还闲得住?”百草翁抚掌大笑却也不避嫌了个桌客人则是眉来眼去想已留意在心。张胖子心里怀恨便冷笑道:“怎么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淌八世子的混水?不怕让人一刀捅了?”

百草翁讥讽道:“我一不放冷枪、二不拐卖孩子夜半敲门心不惊有什么好怕的?”

霍天龙好端端坐在一旁无端躺人得罪了森然道:“仙翁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您和哪位王爷结交啦?”

百草翁甚是得意呵呵笑道:“人家皇族龙胎我一个凡夫俗子谈得上什么交情?倒是唐王爷出收阔绰专程把我请出来这可让老朽过意不去啦。”

邓千岁笑道:“怎么?唐王爷也找你买药?”百草翁叹道:“这回立案哪唐王爷可真用足了心特意托我找了株老山参说要贡给皇上。为了这株参啊老夫上天下地走遍了高丽女真、关内关外”正说嘴间忽听霍天龙道:“百草翁你近年还在家里自制人参么?”

百草翁让人放了冷枪自是脸色大变忙道:“这这是贡给皇上的东西我我哪来的狗胆造假?不信我一会儿拿给你瞧那株参真的非同小可头耳四肢俱全我一路携回京来还怕被人劫夺哪。”那张胖子道:“劫夺不至于倒是泡水化烂了不无可能。”

“哈哈哈哈哈!”众人狂笑不止百草翁则是恼羞成怒:“胡说!胡说!绝无此事!”

众人笑了一阵百草翁已是愤然离去正所谓“见面不如闻名”先前的传说都化为泡影了。张胖子笑道:“西门老兄你给兄弟们出点注意吧现今八王八世子咱们若想谋个一官半职你瞧该走哪条路?”西门嵩笑道:“怎么就你这块材料还想当关内侯不成?”

张胖子道:“那是霍公子的志气我这人胃口小只想捞点钱弄个小官当当”西门嵩尚未言语邻卓一名客人已然起身道:“良禽择木而栖兄台欲投明主不如求见唐王吧。”

张胖子讶道:“你是”那客人道:“在下是唐王的食客先生若欲求官只管随我来。唐王爷出手阔绰乃是当代孟尝绝不会亏待你的。”

张胖子有些心动了正要过去结交又听另一人道:“什么当代孟尝?唐王所仗不过是财锁用尽是奴仆焉能成就大业?岂不知丰王爷豪杰义气折节下交那才真叫做海纳百川。”张胖子讶道:“你你又是”那人道:“再下汉口沈至善是丰王爷的幕宾。”

张胖子沉吟道:“老兄是汉口人不知和汉口三侠如何称呼?”那人拱手道:“有辱兄台清听三位不才劣徒当得起什么侠字?”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纷纷喊道:“原来‘三镇把总’沈老爷在此!来!咱们敬你一杯!”

看这姓沈的好似是一帮之主名气之响竟不在百草翁之下那唐王的手下料知不敌便悄没声的溜走了。张胖子见财机会来了正要上前拜见却让严豹拉住了:“别听他们的张大哥要求官做何必舍近求远?只管问小弟便是了。”

张胖子讶道:“你这小子有啥本领?敢说这话?”严豹道:“张大哥有所不知家师执掌峨眉与徽王爷是至交张大哥欲寻差事何不随我去见家师?”张胖子愕道:“怎么?严掌门投靠了徽王爷?我怎没听说?”严豹叹道:“家师吩咐了这东宫庙堂之事最忌张扬要咱们平日不可多说免得让人误会是招摇撞骗之徒。”

这话指桑骂槐却要沈至善如何忍得?听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这位少侠年纪轻不打紧可要是说——

话张狂目中无人那可要不得啦。”严豹淡然道:“要谈年纪辈分你还能老过咱们峨眉山的白眉老祖不成?劝你一句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装疯卖傻。”

沈至善沉下脸去道:“小子说话口气不小啊。”话声未毕四下已站起五六人想来都是他的帮众。严豹低头喝茶淡然道:“你有多少人尽管叫出来。我山白眉老祖就在左近他老人家若是来了你也知道后果如何。”

这“白眉老祖”不知是何方神圣那沈至善明明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冒犯猛听砰地一响一名道士拍桌起身厉声道:“放肆!白眉老祖又如何?我武当山‘纯阳传人’业已出世岂惧我峨嵋一老朽?叫他过来磕上三个响头可饶不死!”

严豹大怒道:“你又是什么人?”那道士厉声道:“武当元善恭领阁下高招!”两人一言不和各自拍桌怒骂怕是要动收了张胖子拉来西门嵩附耳道:“西门老兄你老兄看好哪个王爷?吩咐一声吧。”西门嵩笑道:“我看好正统皇帝。”

众人咦了一声有些听不懂了。那邓千岁咳嗽几声眼看霍天龙始终不吭气便道:“霍公子凭你的名气武功投谁靠谁都是一句话你想玩这一局么?”霍天龙摇头道:“什么八世王子、七公主我是一点也不上心。要我为几两银子折腰姓霍的也不来劲。”

邓千岁皱眉道:“那你来红螺寺干啥?”霍天龙道:“我是来避祸的。”众人愣道:“避祸?避什么祸?”霍天弄没多说只朝西门嵩瞧了一眼便自低头喝茶。卢云一旁听着心下却想:“这姓霍的是个晓事的把局势看得极透彻。”

今早亲眼所见徽王已然战死西郊这个正统王朝还有多少气数犹在未定之天现下还奢谈什么东宫太子、西宫娘娘?自是一场春秋大梦了。

正叹息间忽听筝筝声响似有人弹起琵琶。这声响来得好快转眼便近了数十丈声调偏又高绝转看堂上诸人却是一无所觉卢云微微一凛暗道:“又有高手来了。”行到窗边只见对过房顶掠过一人身穿黑衣手捧一只琵琶霎时心下一宽暗道:“是帅金藤。”

说来也是奇事一椿这帅金藤本是个“镇国铁卫”座次“二十三”孰料一见卢云拿着那面“修罗之令”便一口咬定他是“大掌柜”从此开始为他跑腿干活真是推也推不掉了。

这帅金藤奉命去找阿秀这当口必有消息回报。正等他过来会合哪知琵琶声却渐渐远去这人居然跑过头了?卢云有心出声召唤便将手指置于唇边留下毫厘窄缝徐徐吐出顿时之间便生出悠悠龙吟。

此法与“传音入密”相通声沉而能及远也因声音太沉人耳难闻唯猫犬可知想以“二十三”的内力必能闻声前来。

吹了半晌果然琵琶幽幽回转帅金藤回应了卢云心下大喜便又吹了几声示意他快快过来。帅金藤也拨了拨琵琶示意明白。

两边交相呼应颇见兴高采烈堂上诸人却还在高声说话并无所觉猛听啪地一响二楼处传来耳光声听得一人大吼道:“哪来的臭蚊子?专吵你老子睡觉?”

听得店里另有高人卢云自是微微一愣那帅金藤不知自己吵了人兀自琵琶连珠铿铿锵锵那客人耐不住吵顿时凄厉一声大叫:“神刀劲!”轰地一声那人拍了墙壁一掌整间楼房竟是摇摇欲坠随即门外闯进大批老妇直冲二楼暴吼道:“宋通明!躲哪个?”

那严豹本还在与人争吵却让这几名老妇推开了茶博士赶忙上前阻拦:“朝廷有命楼上是朝官的歇停处官不至三品爵未至公侯不得上去”众老妇怒道:“咱们正是猴个!”推开了人一冲上楼去了。

卢云呆了半晌才知宋通明便在楼上但听砰地一声厢房让人撞开了随即屋内轰轰作响左一声“神刀劲”右一声“神刀劲”夹杂操爹干娘的喊声可怜玉宁郡主身在隔邻不胜其扰只能打开包厢遣出婢女喊道:“店家!店家!咱们要到外间坐。”

厢门一开满店宾客都是为之一惊纷纷站起身来了。

玉宁郡主出来了。只见她降尊纡贵一步一步行下楼来竟似要与凡夫俗子共处一室。卢云呆呆看着忽然背后让人拍了拍回头急看却是帅金藤来了。看这人脑袋不对劲一见卢云不顾众目睽睽便已当众拜伏呐喊道:“属下二十三参见大”

卢云掩住他的嘴附耳道:“别作声此地外人多。”正说话间郡主娘娘竟朝自己这桌走开卢云心头忐忑低头垂手只见婢女朝自己一指道:“小二哥可否让我们坐这桌?”

卢云拉住了帅金藤正要退让走避那婢女却道:“你俩别动。我们要的是上这桌。”

那桌客人正是张胖子、霍天龙等人诸人本还心头直跳待听得人家打的是自己心下自感不快茶博士行上前去陪笑道:“大爷们挪挪位吧。”

当时男女有别尊卑之间更是不可不分以郡主娘娘的身份常人自是万万不可与之同席众人不情不愿那峨嵋剑客更是大失所望西门嵩道:“大家快起来吧能为郡主娘娘让座那是咱们前世修来的福份还有什么不满?”——

张胖子打了个哈欠慢慢站起身来来到郡主娘娘身旁不远似有意似无意便朝她的身子撞了过去不忘淫笑两声。那婢女惊怒交迸厉声道:“大胆!”双手一拍门外行来了两名带刀侍卫道:“宗人府护卫在此等候差遣。”那婢女怒道:“有人惊扰玉驾!你们说该怎么办?”两名带刀侍卫环顾堂中怒目而视:“是谁这般该死?”

“是他!”全店宾客把手一指定向了张胖子直吓得他抱头鼠窜西门嵩惊道:“误会、误会我这朋友是个瞎的走路容易撞人。”张胖子颇为识相立时双手前伸哭喊道:“我的拐杖呢?”慌忙逃出堂外霍天龙也跟着溜了堂上便空了张桌子出来。

方今虽是正统朝可玉宁毕竟是帝王胄裔谁想趁机亵渎都是自讨苦吃。宗人府护卫甚是满意便向茶博士道:“好好侍侯着若有一丁点差池当心拿你的小命赔。”

茶博士忙道:“是、是。”正要收拾桌椅几名婢女却道:“你让开。”接过了抹布将桌子擦得纤尘不染便又点起香炉仔细再熏一遍这才在椅上铺了绸缎扶持郡主娘娘入座。

一时之间轻烟袅袅满室异香那玉宁气韵娴雅一双美目望着窗外雪景掠了掠秀眼光微微来猛一见到卢云便又急急转过头去。

众侍女忠心护主守护桌旁三方谁也不许看郡主娘娘却只有卢云这桌看了个饱那帅金藤心头扑通扑通地跳着细声道:“奉上喻有美女”正想过去拜见却让卢云一把扯住了低声道:“找到阿秀了么?”阿秀二字一出柜台下又有异响好似老鼠打架了。帅金藤呆了半晌:“找找到了他在灯笼胡同等我。”

卢云迷惑道:“灯笼胡同?那是什么地方?”帅金藤道:“便是旧朝的胭脂巷。玩女人的地方。”眼看众婢女脸色一颤卢云自也尴尬了忙压低了嗓子:“你你怎么留他在那种地方?我不是要你紧跟着他么?”帅金藤道:“小少爷脾气坏说除非我买到一本书不然不随我走。”

卢云皱眉道:“买书?是学堂用的还是”帅金藤道:“不是那种垫床脚的少爷要的是本好书叫做《金海陵纵欲身亡-续》。”

柜台下的老鼠很怪一听好书来了立时激烈奔跑吵得不可开交卢云也傻住了茫然道:“那那是什么?”帅金藤道:“那是正统朝第一名著大儒冯梦龙所作。小人也买了一套。话说大金朝有一昏君海陵王淫乐后宫日夜玩弄后妃公主”正要细细解说玩弄详情玉宁却起身了一旁婢女大声道:“伙计、伙计咱们要换张桌子。”

那茶博士满面苦笑却又不便多说什么只能指挥客人自在那儿辛苦挪移。卢云咳了一声又道:“你你买到书了么?”帅金藤道:“没有。我跑了二十八家书铺人人见我就笑要我自己去写一本。小人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到处找您瞧瞧该怎么办?”

人心不古每况愈下如今连小童也嗜读奇书了卢云摇头叹气:“你啊你就由得他这么胡来?怎么不用点强?”帅金藤叹道:“没法子啊小少爷吩咐了我要是不听他的花他便自杀了。卢云愕然道:“什么自杀?”帅金藤叹道:“少爷不呼吸了打算窒息而死。”

卢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这帅金藤武功虽高却是食古不化不知变通无怪江充这帮权臣总是性情暴躁逢人便打原来是让这帮下属气出来的苦笑几声道:“也罢他现下带着钱么?”帅金藤道:“有啊他向属下强索了一只金元宝咱半年的俸禄都没了。”

外出流浪第一要紧便是钱听得阿秀带得有钱卢云心下稍安自知这孩子玩乐之后八成会回去找二姨娘此节倒也不必多虑正放心间又听帅金藤道:“大掌柜小少爷拿走我的元宝您会还我吧?”卢云咳嗽道:“这这自然”

帅金藤安心了:“那就好咱虽然为国为民俸禄还是要领的。”卢云摇头苦笑:“好了咱们先出去再做商议。”朝桌上扔了一文钱结过了帐便与帅金藤一起起身忽听柜台下吱吱渣渣似有什么人低声笑了。

笑声极微隐带说话似又让手掩住了以帅金藤的功力竟也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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