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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热,好热,好难受。”
仿佛置身于火里,安宁的夜,白雨馨却睡得极不安稳。
翻一个身,再翻一个身,纯白的吊肩棉质睡裙滑下来一大片。
陌生的睡眠环境让她找不到丝毫的归属感。
床,大到让她觉得好空旷,仿佛置身于绵长无尽的沙漠。
渴,口好渴,半梦半醒之间,她无意识的舔了舔如花般的唇瓣。
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那间简陋的小公寓,而是一处华丽的囚笼。
偌大的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外面零星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给床上的她镶嵌上了一道淡淡的光环。
那张绝美却略显苍白的脸上,朦胧中似乎有细蜜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沁出来,昭示着她正陷入了不太好的梦境。
书房的穆亦城处理完电脑上的资料,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抬头,透过墙上宽屏的监控显示器,刚巧就看到了白雨馨轻蹙眉头,轻舔唇瓣的那一幕。
那小小的动作,无知的人儿并不清楚那是怎样极至的诱惑。
他的目光先是停顿在她娇艳的唇瓣之上,良久,目光略微下移,透过屏幕肆无忌惮的停留在她迷人性感的锁骨之处。
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在转瞬之间变得深沉,那浓郁如一湾深潭的视线眯成了一条线,里面潜藏着危险的欲念。
她的枪伤听权威医师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或许,今夜……
她,是他一时兴起带回来的宠物玩具,有义务取悦他的任何需求。
不愿再等,穆亦城修长挺拔的身躯站立而起,果决地关掉屏幕,朝无心诱惑了他的白雨馨的房间迈开了脚步。
今夜,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掠夺之夜。
白雨馨的卧房离穆亦城的书房很近。
左转,百步以内的地方,推开她的房,里面会是纯白色的装潢。
带她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就觉得那间客房很适合她。
他一步一步徐徐走来,有一种沉稳而有力的气质,如天生的王者。
他的脚步,未能在特制的高档木质地板上发出丝毫的声音。
夜,继续寂静无声。
白雨馨也继续在半梦半醒之间,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这是一座近千坪的欧式别墅。若从外面观看雅黑瓷瓦镶嵌,又与古典风格相融合,一抹月牙的蔚蓝以浮雕之姿印于栏板上,如一弯蓝月,让兀自的暗色调脱离了沉重感,突显了大气。充分证明出主人高贵的品位与风格。
别墅并不高,只有两层楼,但每一个空间都非常非常大。
大大的房间,大大的车库,大大的下人房,大大的厨房以及大到让人恐慌的客厅。
屋外是两个百亩的花园,种满了百合与玫瑰。
花园的外墙是特殊的混合钢所打造,很高,很坚固,与世隔绝一般。
这里是W国资产排行前十的穆亦世家唯一的少主殿下穆亦城的私人领地,他将此地喻为他的自由王国。除了指定的奴仆和保镖,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闯入这个私人城堡。包括他的义父南宫烈,达成协议之后,都没有被允许跨越雷池一步。
这里二十四小时有保镖紧盯屋内外的所有动静,四周阴暗的地方分别隐藏着将近百名身藏不露的护卫高手。
只要穆亦城下令,恐怕连半只蜜蜂也别想飞进院子里那两个庞大的花园来。
然而,半个月前,这里却多了个外来的客人,一名受伤的女子。
此刻,穆亦城在她的房门前站定,轻轻扭动门锁,泰然自若的走了进去。
穆亦城只打开了床头一盏微暗的小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床上的白雨馨。
她躺在纯白色的古典床铺上,有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和妖娆的身段,很难想象,她才十六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关系,那张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出现了一抹红晕,长长的眼睫如轻羽毛般在眼睑下方勾勒出两道好看的弧线,微微的呼吸有些絮乱,娇艳的红唇微微可爱的嘟起,引人想要一亲芳泽。
而事实上,穆亦城也确实是这么做了。
“唔。”睡得极不安稳的白雨馨感觉到唇上传来炙热缠绵的触感,想躲也躲不开,仿佛有一股霸道的力量在引她沉沦,诱她张开贝齿。
穆亦城的吻,狂野而带有侵略性,炽热的触感直接席卷白雨馨半梦半醒之间的意志力。
她只感到窒息般的晕眩,然后疑惑的睁开了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眼前放大的是一张俊美无铸的脸,身上散发着冰冷且危险的气息。
一双锐利的黑眸定定的看着自己,嘴角擒着令人难以琢磨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没有抵达他的眼底。
房间里一时寂静得有些诡异。
白雨馨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急促不稳的心跳声。
她已紧张得完全忘记了要先将下滑的睡衣拉起。
这么晚了,这个男人来自己房间做什么
若没记错,他好像叫穆亦城,和他的名字一样,一个迷一样的男人。
他在酒吧夺了她的初吻,然后她像中了魔一样鬼使神差、头脑发热的推开他,替他挡下了敌人致命的一击。说白了,她现在已经后悔了,这种人物她应该避之惟恐不及的。
湍湍的鲜血浸湿了那日她所穿的玫瑰色削肩短裙,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掉,却没想到会被他带到了这里。
半个多月的细心治疗以及无人打扰的日子,让她反过来又有些对他心存感激起来,稍微放下了彼此身份悬殊的芥蒂,或许可以和这个大哥哥做个朋友。
可是,有了好感是一回事,这并不代表她对他深夜造访一事毫不介意。
他像一座冰峰,又像一摊火焰,两种极端矛盾的特质混合在他的身上,让人不容置疑的觉得他拥有着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白雨馨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动机的同时,穆亦城也在不动声色的欣赏她。
是的,欣赏。欣赏一个无意中墨发披散,香肩外露的妖娆女子。
她好像并不怕他。那探究的飘忽神情如一只倔强的小猫撩着爪子不肯退缩,白皙整齐的贝齿轻轻咬着那娇艳的曾在第一时间诱惑了他的樱唇。颊边,因为她咬唇的动作,有两个深深的梨窝。
雪样梨花,妖娆芳华。她,真的很美。明明穿着纯白的棉质睡裙,却如红艳的玫瑰一般绽放绮丽芳华。
穆亦城的喉头一紧,目光愈加的炙热,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
就像开灯时一样,他毫无预兆的将灯重新关掉,黑暗中的他邪魅一笑,如潜伏的豹,搂着她开始肆意的亲吻。
从现在起,无论她是小猫,还是小貂,她都是他的。他的玩偶娃娃。
黑暗中白雨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想呼喊,唇被堵住,发不出声音,想推拒,双手却被他钳制在胸前。
急切与惶恐中,她流下泪来。
不是害怕的泪,而是屈辱的泪。
他吻过她的锁骨,吻过她的额头,吻过她的眉眼,然后,吻上她的泪。
(……)
低沉暗哑的嗓音霸道的充斥在黑暗的空间里:
“记住,从今天起,你没有哭的权利,别忘记酒吧的买卖契约已经在我手里。”
这句话一说出来,白雨馨的身体明显一僵,她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觉得好哭又好笑起来。和大哥哥做朋友?呵,终究是惹不起的人啊,一匹大豺狼罢了。而她就是那养了大半个月的纯白小羔羊。可恶,气得牙痒痒。
黑暗中穆亦城能看到她的神情更加倔强无措起来,但他没再给她任何抗拒他的机会。
灼热的手掌似带着电流,肆意的游走在她如玉般凝脂的肌肤上。
(……)
白雨馨只觉身体一凉,睡衣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她的身体,心底本能的恐惧无止境的蔓延开来,如一张找不到突破口的网,让她如何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脑海里有一千个问号在纠结,却找不到答案。
是否弱者天生就是被凌辱吃掉的一方。
那么,既然逃不掉就妥协吧。耻辱的妥协。
其实,在她为了昂贵的债务踏进酒吧的那一刻起,是否就已经被贴上了自甘堕落的标签?与其被无数的男子侵犯蹂躝,这样屈辱的臣服于一个男子是否会是最好的归宿?自己如果再继续反抗,是不是会被冠上欲擒故纵的嫌疑?会不会沦为不自量力的笑柄?
泪水继续不受控制的无声滑落,身体却不再做任何无畏的抗争。她无力的屈服在他的身边。大豺狼想怎样就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