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采用借米下锅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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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又到了辛亥年元月。
妖妈终于下了决心，从本族雇了一名外表憨厚，内心机灵的年轻小妖徒做帮手。
这个小妖徒名叫花福，十七岁，元胞境五层修为，属于妖妈的远房侄子。不菲的薪水和城里的繁华，对他都很有吸引力。
小杂院重新整顿了一翻，三间主房，一间做妖妈的卧房，一间做师宝和花福的卧房，一间堆放贵重货物。东边兽棚不动，继续让青花牛住。西边的一间货棚重新加固，堆放一些体积大的货物。
在妖妈的言传身教之下，花福很快就上手，担负起清坪镇售货和花族的采购二项重任。这下妖妈可以每天蹲守城里的坊市摊位，销售时间翻了一倍，销售量也增加一倍，利润跟着翻了一翻。
妖妈不急于还债，按时还清才是王道，因为七块下品元石的利息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妖妈考虑的是如何包下一个摊位，同样的摊位面积，每天临时摆需要支付半块下品元石，长期包摊能省下二分之一的摊位费。
见识过大商行的师宝，考虑的是如何盘下一个店面，有个店面，妖妈就不用风餐露宿地经商了。于是收工后，他就在城里闲逛几步，瞧瞧哪里有合适的空商铺出租。
功夫不负有心妖。二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师宝从西氏商行回家时，闲逛到离犁庭街不到一条街面处，突然发现有家店面上着门板，门板贴着一个醒目的大字“租”。
师宝急忙上前敲门，好久才有妖修应道：“来了，来了。”
下了一块门板，里面走出一位老年妖修，低头俯视这小不点的妖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这位童儿，是你唤的门”
“正是，正是，老伯，小子这厢有礼了。”师宝年龄虽小，却早已炼成与妖修打交道的能力。
看到这个敲门的妖童蛮懂礼貌，老头也不再光火：“你有什么事吗”
“老伯，我能否进来看一看，替我母亲问一下店铺出租的价格”师宝只奔主题，丝毫不怯场，抬头直视老头。
“哦，原来是想承租店面。”看到妖童一本正经的样子，老头也真得拿他当了一回事，侧身让师宝进了屋。
“随便看吧，这店铺上下两层，楼上楼下都是宽二丈四尺，深四丈八尺，原先租给一个房客开元器店的，三年租期届满后有事不续租，所以对外重新招租。你瞧瞧，你这小孩，倒成了第一个询价的租客。”老头唠叨着，挥挥手，让师宝在店中的椅子上坐下，继续说道：“你知道，城里的店面十分畅租，到明天，不知道有多少妖修会来问租呢”
师宝看到店内的柜子、货架一应尽有，只要货物一搬进来，即可开店，心中倒也有八九分满意。现在看到老头绕着弯在变相抬价，就拿出平时炼就的侃价手段，与老头耐心地过起招来。
老头听了十分惊奇，这个小不点竟然与众不同，懂得侃价，从小就财商过妖嘛。
这家店铺毕竟不在南北大街或者犁庭街上，地段一般，但客流量并不算少，夹在南北大街和犁庭街之间，可以算得上比较抢手的店铺。
店面不大，适合开小型商铺，以往每月租金为一百二十块下品元石，不算太贵。
师宝知道租金底线后，盘算一阵后，从怀中掏出十块下品元石，递给老头，恭声说道：“老伯，这是小子的定金，明天上午，小子与母亲一起来签约，交付余下当月租金。您看可好”
老头爽快答应，收下了定金。师宝当下告别了老头，飞快赶回小杂院。小杂院离那店铺也不算远，仅有三四里光景。
师宝将消息告诉妖妈，妖妈不禁吓一跳，什么，每月租金一百二十下品元石，不是目前二个月的净收入，生意再怎么做，这亏本买卖绝不能做！
师宝笑道：“别着急，妈，您先听我慢慢说来。您知道，有无店面，是商家实力的一种象征。凡是做批发的，就一定要有固定的店铺，这样别的妖修才会相信您的货源稳定，愿意与您长期做生意。您从花族内部收购各色花果、灵草和药材，有了三成半至四成的毛利空间，具备做批发的条件。这几个月下来，您已经积累一些批发客户的妖脉，有了店铺，这些客户只会做多做大。您算一下，只要每月做到一千块的批发额，批发价让利二成，自己还有一成半至二成的毛利空间，以平均一成半计算，可赚毛利一百五十块下品元石，就能支付租金、妖工、运杂费，每月稳赚不赔了。有了店铺，零售额就会比地摊增加很多。店内资金不足，可以先寄售供货商的货，赚个一成差价，一个月零售额有个三四百块，应该不成问题。等资金充足后，再自己直接进货卖，那利润就更加可观。”
妖妈还是不放心，问道：“宝儿，我们现在全部资本，连同借债，加在一起也只有六百七十块下品元石。付掉一百二十块租金，剩下五百七十块，如何能做到每月一千块的批发额”
师宝早就深思熟虑，答道：“靠周转，批发这一块，每个月至少要设法滚动周转三次。”
妖妈还是疑问重重：“三次进货来回一次，路上就要十天，中间再休息一二天，一个月来回最多两次，怎么可能做到三次”
师宝笑道：“妈，卖掉青花牛，再买一头一品中阶妖兽，每次来回至少能节约四天时间，一个月就能来回跑三次，另外再买一个元灵袋，增加每次运输量。”
妖妈想了想，还是心存疑虑，继续道：“宝儿，那要花好多钱的，采购本金不就愈来愈不够了”
师宝嘻嘻笑出声来：“妈，没关系的，可以采用借米下锅的方法，找老族长帮忙，跟族妖们谈，交货时，先预付一半货款，另一半货款等下次交货时一并再支付。”
妖妈听了茅塞大开，转念又担心地问道：“族里交易，向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早成了习惯，要改变过来，能行吗”
师宝小拳一握，胸有成竹地说：“肯定行，我们每次加价二个点作为补偿，再加上同族的关系，信用比外族妖修要高多了，他们会同意的。”
妖妈笑道：“你这个机灵鬼，能想出这么多办法，真不简单啊！”
师宝不好意思地笑了，近二年的商海沉浮，已经造就一个小妖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