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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烟烟回到天乾宫时,明渊早已经在暖阁里歇下了。王喜贵应该也去旁边值房里眯着去了,廊上只剩下几个值夜的小太监靠着朱红漆柱在打盹儿。
先帝因为独宠一位也是浣衣局罪婢出身的静贵嫔,宠到连天乾宫的宫女都嫌多余,一口气把宫女全都遣散了,里外清一色的只用太监服侍,这规矩从此就算是立下来了。这二十年以来,能有幸走进这天乾宫当差的宫女,曲烟烟是唯一一个。
一夜未眠,曲烟烟居然半点困意也无。她悄悄进了东暖阁,见龙榻上帐帷低垂,案上残烛明灭,明渊显然还在熟睡中。
她第一件事就是蹑手蹑脚地飞奔到到屏风后面去清理那个漱盂。
还有大半个时辰就要上朝了。再过片刻,司衣就要进来奉朝冠,膳房也要传膳,她得动作麻利点。
可她惊愕地发现,那濑盂里空空如也,显然已经被换过了
。这大半夜的,谁会这么勤快!难道王喜贵已经发现她在参汤上动了手脚了
曲烟烟一时怔在那里,心里有些发慌。
满室寂寂中,那龙榻上,帐帷的后面,忽然有人淡淡地开了口:“别看了,那是朕自己清理的。”
万籁俱寂中,猛不防来了这么一句,曲烟烟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她急忙回头,见明渊一手撩着帐帘,一手托腮横卧在榻上,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也不知他醒了多久,这样看了她多久了。
原来明渊也是早存了防范之心的……曲烟烟顿时大感安慰,忽然觉得心里松快了许多,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移开了一半。
案上烛火已残,明明灭灭之间,曲烟烟见明渊懒散地斜倚在那里,胸前寝衣半掩半开,露出大片光滑紧致的肌肤;略显凌乱的如瀑黑发披散在枕上,面如冠玉,双眉斜飞入鬓,一双总是凌厉清冷的黑眸由于带着惺忪之态,在暗沉沉的烛光下倒显得波光潋滟,别有一种动人心旌之感。
曲烟烟不觉有些脸红心跳,连忙垂了眼帘,缓步走了过去,一边低低嘟哝着“陛下什么时候醒的,也不言语一声,倒吓了人家一跳……”,一边撩了帐子就要往帐钩上挂。
明渊一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子,就势一拉,曲烟烟站立不稳应声跌落进他的怀中。他便用锦被裹住她,就势欺身压了上来。
锦被上触鼻而来的龙涎香气,混合着他年轻紧致的身体上刚刚晨起时留存的热烘烘的体温,化成一种令人迷醉的诱/惑,简直令人无法抵御。
曲烟烟挣扎着想要去推开他,红着脸急道:“不行的……他们马上就要进来伺候陛下穿衣上朝了,让他们瞧见……”
明渊将她的双手按在手顶,鼻息重浊地低低笑道:“‘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不正是他们想看到的吗咱们就让他们尽情地看好了……”
边说,那手便去她腰间只一拉,汗巾松散,衣衫滑落,立时露出肩膀上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来。
“皇……上……皇上不成……”曲烟烟面颊如酡,又羞又窘,还在无力地作着最后的抵抗,“奴婢身上……身上还好疼……禁不得皇上……”
她说不下去,脸红得要滴下血来,只是下意识地死死抓着自己的下裳不让他得手。
明渊的如火目光钉在她娇俏如花的面上无法移开,呼吸越发急促粗重起来,在她耳边哑声道:“那朕换个姿势,不让你痛就是……”
不容她有丝毫反驳,他已将她轻轻横抱起来,换成了半倚半跪的样子,顺势一扯,那下裳也应声滑落,露出犹带青紫痕迹的白花花的一段腰臀来。
明渊只觉得丹田中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那里顿时怒发冲冠,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从后面一手揽出曲烟烟的纤细腰肢,另一手便去解她的贴身小衣。
触手觉得那小衣质地略硬,也不知是何布料织成,肋下一排连环钮子也不知有什么古怪,解了半天竟是脱不下来。而那胸衣下鼓蓬蓬的两团就那样柔软而结实地抵着他的手掌,隔着那衣衫却是无法更亲昵地把玩手中,简直可恼!
越解不开就越烦躁,明渊觉得身上某处炽热如火,几乎要喷薄欲出了
。他折腾得满头大汗,心浮气躁之下两手用力,便欲将那小衣撕开。
明渊并非文弱书生,从小也是骑射弓马苦练过来的,以他的臂力,若是寻常衣料,这一撕也就成了碎片了。偏这小衣在这样大力的撕扯下竟是纹丝没变,还是好端端地穿在曲烟烟身上。
明渊又是意外又是窘迫,对着半/裸的美人只恨得牙根痒痒,气急败坏道:“你穿的什么劳什子,怎么这么可恶……!”
曲烟烟又是羞又是笑,翻身拉了锦被盖在腰上,自己慢慢探手到肋下,垂了眼皮低低地“嗳”了一声,低低道:“皇上也有这么笨手笨脚的时候……还是臣妾……奴婢代劳吧……”
明渊瞧着她娇羞不禁的样子,心里越发如火上浇油般不可忍。可是就这片刻间身上已经起了变化,那一处渐渐已经萎顿下去,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已偃旗息鼓了。
明渊面上的潮红瞬间便褪了下去,变成了灰白的颜色。他依然僵僵地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可是身上已不复火热的温度,渐渐冷了下来。
“皇上”曲烟烟敏锐地察觉到了明渊的变化,不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安地望着他的双眸。继而似乎明白了什么,便试探着去碰触他的那处。
明渊如一头受到攻击的受伤的花斑豹般突然暴起,一把扣住曲烟烟的手腕子阻止她的探寻,眼中戾气弥漫,似要瞬间就要杀人一般。
曲烟烟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手象被火炭烫到了一般急忙缩了回来。其实不用去摸,心里也已经明了了。
“皇上……”她颤颤地叫了一声,声音哽在喉中,眼中便滚滚地落下泪来。“您……您受苦了……”
她冲动地扑进明渊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肩膀,已是泣不成声。“您千万不要急……是那参汤……!奴婢一定……一定会想法子治好您……”
明渊的脸上泛出青白的颜色,他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良久,方低下头静静地瞅着怀中之人,冷淡地笑了笑:
“你要怎么治去太医院宣太医么简直可笑。”
“不!”曲烟烟抬起头,毅然擦掉脸上的泪,声音反而变得出奇得冷静了。
“陛下日常所用的方子自然皆是出自太医院,奴婢怎会傻得还撞上去所幸陛下心里都清楚,日常所服下的毒物大概也只有十之二三,应该还未伤到根本。奴婢想请陛下想法子派奴婢出宫一趟,找民间医馆开了药悄悄带进来给陛下调理身体,应该……应该会痊愈的……”
她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痊愈真的能痊愈吗她可怜的明渊!他究竟在过着怎样挣扎求生的日子!她的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
明渊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渐渐地柔和下来,双眸明亮而安详。
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笑了一下:“放心,他们并不会把朕怎么样,他们暂时只是需要一个安然无恙的昏君罢了。况且,朕也未必就会束手待毙。”
顿了顿,又踌躇道:“你要出宫这个不难,只是……”
曲烟烟忙道:“奴婢还想请陛下安排一个侍卫同行,奴婢还有一件极重要的大事要让他去做,请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