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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人柔然轻笑地和老夫人、林张氏以及林氏、还有林漪道了别后出了宴息室，又带着丫鬟婆子出了松梅堂。
沈氏抬手把姚雪脸颊前微风吹过来的一缕发式轻轻地别在耳朵后，轻笑道，“去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顾忌，娘的嫁妆很丰厚的，供得起你。”
姚雪不由地又想起现代的老妈，她也是这样对她说，只要她想要，老妈就能给她找来。
“雪儿，你怎么哭了”
姚雪神思回笼，连忙含泪笑说道，“女儿被娘感动的，娘对女儿太好了。”
虽说沈氏把她当做姚雪华，但享受的也是她，两辈子都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亲娘，姚雪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
这比给她几千万块钱都让她幸福。
沈氏眼眸里也隐忍着泪光，“傻女儿，你是娘的亲生女儿，娘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去。”
姚雪双手抱住沈氏的胳膊，头噌在沈氏肩头，莹莹泪水中，老妈和沈氏重合在一起。
“下一辈子，我还做你们的女儿。”
沈氏宠溺地摸着姚雪的头发，“好，只希望你早点来，别让娘再像这辈子等你八年才等来你。”
“那女儿早早来，在娘和爹成婚的新婚之夜，就来到娘的肚子里。”
沈氏的脸倏地红起来，随后发愁道，“哪有大家闺秀如你这般说话的，一点不懂得羞，你是要把娘给愁死了，这样的你进宫去，可怎么好”
姚雪想到了景帝，哈哈笑起来，要是他喜欢那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家闺秀，还有她的什么事。
随后就想到丝雨说地事情，手举起，朝后面跟着的丫鬟婆子挥了挥，丫鬟婆子就全都往后退了退。
姚雪就低声对沈氏道，“娘，映红真的是你的人”
沈氏点头，“她有一个失散的弟弟，是你舅舅几年前出外办差时遇到的，就带回来了，如今在你舅舅府上的回事处里当差。”
姚雪想了下，还是问出口，“可我在她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小妾对待主母的样子，莫非娘想让她给爹做妾”
沈氏有点不自在。
姚雪猜对了，还真就是，脚步停下来，“娘，为什么娘和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好吗”
沈氏微微一叹道，“哪个女人不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爹对娘这么多年算是情意深重了，虽说娘很少出府参加高门大户里的宴会，但娘在那些贵妇的眼里是被羡慕的，娘知足了，所以娘也想要报答你爹。”
姚雪气笑了，“报答爹就是给爹纳妾爹答应了吗再说，又为什么是映红”
沈氏眼神迷离了下，拍拍姚雪的手背，轻声道，“哪有女儿去管父亲房里的事情的，传出去没得被人笑话，影响你的闺誉，好女儿，你只管好好地，就算你父亲有了妾室，在他心里娘的位置都是排在第一位的，你不用为娘担心。”
姚雪还能说什么，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就如沈氏所说，姚洹这么多年能够如此对待沈氏，已经算是情深义重了，就连书香门第的大舅都还有两个姨娘两个通房呢。
更别说另一个姨夫，莺莺燕燕的有七八位，美其名曰说是姨妈也是不能生养。
姚雪也是醉了，外祖母生养的两个女儿，嫁到夫家都不能在一开始就开枝散叶，不说沈氏在八年头上才有了她，小姨妈嫁给姨夫，也是五年头上才有了第一个孩子。
只是姨夫的娘没有老夫人这样的品行。
说是害怕姨妈也和沈氏一样，八年才生孩子，所以在姨妈成婚一年半后，开始一个丫鬟一个丫鬟地塞给姨夫。
更是在第三年头上，姨夫的娘做主纳了一个表妹做了贵妾。
姨夫的表妹很是有福气，进门才两个月就有了身孕，七个月后，早产下一个男孩儿。
看着那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男孩儿，谁又看不出来是个足月生的。
这样比较起来，姚洹对沈氏真的是太好了，整个盛京城也没有几对这样的夫妻。
姚雪只能在心里叹息了声，姚洹沈氏这一对模范夫妻没有坚持下去，依旧落入俗套，迈进了男子三妻四妾的行列里。
沈氏不想说，姚雪也就不能再问，于是拥抱了下沈氏，出了垂花门，上了软轿，又坐上马车慢慢悠悠地出了双顺胡同。
…
街面上转悠了一刻钟后，姚雪进了皓月衣香，换好衣服，月梨从前面出来，姚雪从后院出来，直接去了皓月楼，进了密室。
月壹和月莲等候在密室里，见到姚雪，起身行礼，“主子，内务省的大总管已经等候在三楼上。”
姚雪微怔，“亲自来了什么样的一个人”
月壹答道，“惯常的那种人，满身满眼的巴结谄媚样。”
姚雪笑了，“又不是让你和他交朋友，好不好地有什么关系，按照正常程序走就是了，他们这样的人是可恨，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平常心对待就是了。”
“是，主子。”
姚雪就把二姑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有韩嬷嬷，最后冷声吩咐道，“…盯紧了这三个人，看看背后是哪一路人马”
月壹神色一紧，沉声道，“是，主子，要启动山坳里的人手吗”
姚雪沉思了片刻，“通知月九，前十名出来执行盯梢这三个人。”
“是，主子。”
月莲说道，“今天是大朝会，不知道福元长公主府的罪证今天是否会奏报上去，只是可惜了长信侯老侯爷，一个一生正派通达的好将军被连累再也没有了清白。”
姚雪沉声道，“没有办法，他们一直不分家，皇家又爱搞株连之罪，好人和无辜之人也就逃不了了。最近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其实和皓月山庄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参乎进去呢，还害了一个好老人，而且长信侯世子和他的那几个孩子好像不是那么坏的。”
月莲就低下头去，当初搞出来这些线索都是她。
姚雪看了眼月莲，“月莲，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想说出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