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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哥儿死了。
老夫人刚刚好起来的身体再次被放倒。
林氏抱着义哥儿的尸体不撒手，关起门来谁也进不去。
伯府再次被悲哀笼罩。
于是府邸里慢慢地有了流言蜚语。
“伯府之前安安静静的，好像自从二姑娘回来，就接连着出事。”
“还真是的，先是三房的四姑娘和三太太被禁足，随后又是几年不曾出去办差的伯爷突然被派遣出去，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还连累了夫人暴亡。”
“还有表姑娘，也被皇宫禁卫给叉死了，听说，二姑姥爷也死了，二姑奶奶都病倒在寺庙里了。”
“还有三老爷被贬了官，三太太又被打了板子，还要赶出京城，再也不能回来。”
“最可怜的还是五少爷，才五岁大，就这么没有了，二太太都快疯了。”
“老夫人又病倒了。”
“你们忘记了二姑娘小小年纪去寺庙修行，不就是因为她有命劫其实我听说是因为她克父克母还克兄弟，这不，都应验了伯爷想必也没了，夫人可是真真正正地过世了，五少爷虽说是堂弟，那也是弟弟不是”
“……”
几个嚼舌根的婆子和丫鬟们全都唏嘘不已。
“难怪不让见亲人，就是怕二姑娘克了伯爷和夫人还有二少爷啊。”
“可终究还是没有被躲过，还是克了。”
“幸好没有进宫去，不然，宫里的皇上，还有皇贵妃娘娘，可怎么办”
“这你就瞎担心，二姑娘是克父克母克弟，又不是克皇上克姑姑，按我说，那会儿从寺庙里出来，就该直接进宫去，伯爷和夫人，还有五少爷也就不会出事了。”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都在胡咧咧什么，什么二姑娘克父克母克弟弟，郑婆子，又是你在编排，上一回你女儿跑来伯府，怂恿她那个便宜女儿来冲撞二姑娘，好像谁不知道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那边的那个秀女吗当别人是傻得不成
二姑娘和夫人人善，没有处罚你，你还不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地，还在这里恶心人，三老爷三太太都被赶出盛京城了，你一个低贱的下人婆子，你还以为外边的那个主子会来护着你
你且等着你吧，还有你们，平日里夫人在的时候，对你们不好吗跟着她这个恶心玩意在这里胡咧咧，一个个的都是些忘恩负义的玩意。”
“你个老货，凭你一个扫地的下贱货也敢来说老身，看老身不把你的臭嘴撕烂了。”
“那你撕撕看。”
姚雪从假山洞里走出去。
眼前的十几个婆子和丫鬟，一下子脸色惨白，颤抖着，哗啦一片跪下来。
其中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婆子匍匐了几步，在姚雪脚面前磕了三个头，“二姑娘饶恕奴婢，奴婢再不敢胡说了。”
听声音，像是那个说让姚雪直接进宫，姚洹沈氏就不会出事的那个。
又一个婆子跪过来，磕了头，求饶道，“求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也是听郑婆子说的，她还说，让我们这些人把她说的话传开来，每个人给十两银子，奴婢胆子小，没有拿，只是跟在跟前说了那么一句，其余的再没有了。”
这是那个说：幸好没有进宫去不然宫里的皇上还有皇贵妃娘娘可怎么办的那个。
之后，其余人就叽叽喳喳地把郑婆子卖了个干净。
只有两个人没有抗辩。
一个是郑婆子，一个就是那个斥责郑婆子的。
姚雪淡淡一声，“郑婆子。”
郑婆子浑身一颤，头匍匐在地上，“奴、奴婢、见、见过二、二姑娘。”
姚雪依旧淡淡一声，“一个下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应该不是你的本意，幕后人是谁”
“奴婢、没、没有什么、幕后人，奴婢是看不惯，二姑娘欺负、欺负我们太太，和四姑娘，才擅自做主，说二姑娘的这些话，都是奴婢的主意，和太太和四姑娘无关，二姑娘要处罚，就处罚奴婢一个人好了。”
说到最后还蛮顺溜，不再颤颤抖抖地害怕了。
姚雪冷笑一声，“倒是个忠心护主的。”
郑婆子道，“奴婢是太太的陪嫁嬷嬷，自是要忠心太太，四姑娘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奴婢心疼她，自是也想要为她着想的。”
“是吗”姚雪轻轻一笑，“既然你只忠心主子，亲人估计顾不上忠心慈爱了对吧”
郑婆子，“……”一股子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姚雪看了眼尔岚，尔岚出口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谁让你来编排姑娘坏话的说出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若是不说，知道凌迟吧，马上让龙卫就在这里，就把你一刀一刀地凌迟，还有你的家里人，反正你也不想要他们，就陪着你一起上路吧，一个不会放过，哪怕是刚生下来的襁褓婴儿。”
郑婆子身子摇晃了下，随后，一股子味道蔓延出来。
其她人瞬间捂住鼻口，下意识挪动几步，离开郑婆子的周围。
尔岚话一落下，龙翼从树上飞落下来，站在姚雪身后五步远，单膝跪地，“属下到，请夫人吩咐。”
姚雪道双眸目视远处，“找一个凌迟手艺高超的来，一千三百三十六刀，直到最后一刀落下，才能让她死。”
“是，主子，龙卫里，凌迟手艺高超的有十几个呢，属下这就去找来。”
“顺便把她的家里人都带来，选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儿在这里一起办了吧。”
“是，夫人，属下谨遵夫人指令。”龙翼说完，一个起身就要走。
“不要，奴婢说，奴婢说。”郑婆子凄厉地叫喊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尔岚气恼道，“说吧，不过要说真话，你要敢说一句假话来糊弄姑娘，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好死了。”
郑婆子这会儿哪还敢糊弄，“奴婢说真话，奴婢不敢糊弄的。”
“那就快说。”龙翼冷声道。
这一声比起姚雪的淡淡语调犹如凌迟的刀已经搁在身上，郑婆子立刻道，“是，奴婢说，奴婢说，是韩嬷嬷，是韩嬷嬷让奴婢这样说的，奴婢起先也不想说，可她说，奴婢要是不这样说，奴婢的家人就、就没命活了，奴婢也是为了保住家里人，才冒犯了二姑娘，二姑娘，求您了，杀了奴婢，救救奴婢的家人吧。”
姚雪收回目光，看着不停磕头的郑婆子，“你说韩嬷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