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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怀与迟瑞阳一同走过来,孙德怀倒没什么,可迟瑞阳一见到她就皱起了眉头,“你之前说不会把她牵扯进来,为什么如今又把她找来”
这话是对贺兰珏说的,但贺兰珏显然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昨天的情形你也见到了,以她的脾『性』哪是坐得住的人,你瞒着她她反而给你惹事,索『性』都告诉她她倒是能太平些。”
她不太乐意他这样说自己,斜眼狠狠瞪了他一下。他倒好,偏头睨了她一眼笑得颇有些得意。
迟瑞阳看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打断道:“洛儿,贺兰珏是出了名的巧舌如簧,你莫要被他哄骗了,这才过了一天,你便忘了他曾骗过你的事了吗”
阿离当即怔了怔。
洛儿,那是她家中的『乳』名,从前只有至亲之人才那样唤她,除了她爹娘,就只有面前这个人。
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冷冷道:“迟护法这话说得颇有些奇怪了,阿离本是无忧谷的人,谷主的话自然要听得,就算阿离与谷主真为什么事意见相佐,那也是无忧谷份内的事儿,与迟护法并无关系。”
贺兰珏在旁挑了挑眉,这话听着是如此顺耳啊。
“洛儿……”迟瑞阳心中却是百般滋味。她一口一个迟护法,只一句话就把与他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是那个缠着自己的小尾巴,从前整日整日地唤他“瑞阳哥哥”的小丫头,可如今他的小丫头已经长大成人,却似乎不再认得他了。
气氛着实不怎么好,孙德怀在旁看着诸方眼『色』,终于『插』上了嘴,“今日各位是为商讨重要之事而来,我们不如先放下无关之事,把正事商讨完了再叙旧如何”
贺兰珏瞥他一眼。叙旧孙德怀还真会说话,不认得的人哪里看得出他曾是个草莽。
“好了,叙旧就免了吧,挽月,你去周边守着。”他一下令,原本还站在一旁的挽月即刻不见了踪影。
迟瑞阳这时也缓过神来,转头看了贺兰珏一眼,冷笑道:“贺兰公子果然好手段,我们合作那么久,我倒不知道孙管事和我们是一路人。”
迟瑞阳与贺兰珏原本并没什么恩怨,但不知道怎得两人就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说话也是阴阳怪气。
贺兰珏瞧了他一眼,却是一副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的表情,“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沉香宫坏事做得多了,债主自然就多,你们即然将事情交于我来统办,我自然要将事情办好,有些事你们早知道了未必是件好事,少个人知道少张嘴多事,多事不如少事,这个道理迟护法会不懂么”
迟瑞阳被他说得一时语塞,孙德怀是个明理的人,只在旁点头称是。
“我们来这里十多天,外面可有什么消息吗”阿离可不管他们有什么恩怨,照理问了自己想知道的。
对她,贺兰珏和颜悦『色』许多,“那些名门正派三日内便可到达永乐镇外了。”
“他们人数众多,难道沉香宫内竟会收不到半点消息么”
迟瑞阳说:“沉香宫的大小外事都由我与孙管事处理,自是不会有半点消息传进来,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如今再防也已经来不及了。”
贺兰珏说:“这月初十是南无烈的寿辰,沉香宫必要大肆铺张一番,守卫也会松懈一些,外面已经将这一日定为初攻的时限,其实外面那些我们不用多管,我们只需在沉香宫内接应外面的人便可,但我与阿离还有一事要做。”
他转向孙德怀,“我要奇楠神木入口的钥匙。”
照理说奇楠神木入口的钥匙是由南无烈随身带着的,阿离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问孙德怀要钥匙。
但迟瑞阳很快为她解释起来,“你进了沉香宫十日可有见过南无烈的真面目”
她仔细一想,在沉香宫这么多天倒是从未见到过南无烈,只知道南宫主不喜欢出门,多数时候都呆在正宫殿里。她原本并未对此事多疑,但如今细想来这事却有蹊跷。
“不是说南无烈喜欢金子美人,是个狂妄自大、虚荣浮夸之人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整天躲在殿中不敢见人呢”
迟瑞阳道:“他从前确如传闻中所说是个『性』格不讨喜的人,但早年沉香宫能在苗疆一代站稳脚跟南无烈确实功不可没,只可惜,他听信了鸦老三的谗言,妄想长生不老,最后却落得那副田地。”
她不解,“怎个田地”
“一年前他风邪入身,中了外风之症,如今已是个人事不知的废人。”
阿离略有吃惊,“可沉香宫上下似乎并不知情。”
迟瑞阳偏头看了眼同样吃惊的孙德怀,“既然不是好事自然要遮掩着,五位管事中也并不是人人都知晓,如今正宫殿中『露』面的那个只不过是个替身,早前若不是绫香说漏了嘴,我也不会知道。”
“那如今沉香宫中谁是主事”
迟瑞阳看看她,说道:“由替身代着,但实为绫香作主。”
她又不理解,“你既然有心,为何不乘机做上沉香宫主事之位”
“绫香是南无烈的女儿。”
阿离与孙德怀同样吃惊,只有贺兰珏似乎一早就知道此事。
“南无烈并没有子嗣,这个女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迟瑞阳说,“南无烈爱美人无度,说无子嗣怎么可能,只是他那人十分怪异,最恨无知的孩童,宫中凡有美人有孕必然会莫明殒命。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其实绫香的母亲并非宫里的美人而是个婢女,这个婢女原本老实本分,但在临出宫前被南无烈临幸,放出去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十岁之前绫香在宫外长大,后来被人发现才送入沉香宫,听说南无烈本要杀她,但后来发现她资质不错便将她留了下来。”
造化弄人,南无烈这样爱美人,却不知杀了多少自己的子嗣,可杀了那么多个却无意中留了一个绫香。
“这些事你都是怎么知道的”阿离抬眼问道。
纵然迟瑞阳是沉香宫的左护法,听到些传闻也不是不可能,但要知道得如此详细除非是有人告之他的,而告之他的人必然是亲身经历过此事的,这样一来就只得两个人,一来是南无烈,两来是绫香。听闻南无烈十分赏识迟瑞阳,但无论迟瑞阳的父亲是如何变得那副模样,这都与南无烈有关,仅为了这个南无烈也不得不防着迟瑞阳,必然不会轻易告之他这些秘辛之事,而剩下的只可能是绫香。
果不其然,迟瑞阳顿了顿回道:“这些都是绫香亲口告诉于我的。”
绫香不仅将身世告诉他,就连南无烈中风找人替之的秘密全都告诉他,看来他与绫香的关系并不简单。
贺兰珏显然并不在意迟瑞阳与绫香的关系,他只是沉思了片刻对孙德怀说:“据我所知,奇楠神木入口的钥匙仍在南无烈的宫室内,拿到钥匙对你来说并不难办到。”
但孙德怀却面『露』难『色』,低头想了一会说道:“公子,你知道我并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贺兰珏漫不经心道:“你即掺和进来,以你与她的关系,她又如何独善其身”
孙德怀听后并不说话,低着头面『色』颇为难看,内心似乎在做什么挣扎。
阿离不明白他们所指的“她”是谁,转头正想问贺兰珏,却听孙德怀说:“好,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