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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与男子如此亲昵,此刻却亲密的抚摸着他的脸,柳若衣眸子中都是难以言喻的羞涩。
本就心慌的她突然一颤,感受到手心里的面颊竟然还微不可查的蹭了蹭,害怕被人看出的她立时把手收了回来。
李牧白有些留恋的看了看刚刚摸自己的那只玉手,暗道一声“这手真不错”
站起身来李牧白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号称同辈中最为聪慧的女子竟然也有无措的时候,不过看到对方的拘谨也没有打趣的念头。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做到极致,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把人逼到绝境,不懂得舍弃自然不会有收获。
李霖亭做事做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人彻底无台阶可下,李牧白自然也学到了他的做人方式,即便是面对一个女人开玩笑,他也很是懂得分寸。
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女子,他忍不住伸出右手摸摸鼻子又很自然的摸了摸刚刚被人抚摸过的脸,干咳一声道“你伤还没有痊愈,要不先回帐休息待会午饭我给你送进去”
柳若衣点点头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后拔腿在一片起哄声中跑回了帐篷。
李牧白望着那道白色的背影人忍不住咂咂嘴,转身将刚刚笑的最大声的男童给举了起来转着圈“好小子,刚刚就你鬼主意最多是不是,看把你机灵的”
......
当李牧白两人随着牧民生活的日子里,整个天下都被狼胥山之事震的变色。
紫阳各家势力是死了人又丢了面子,多少贵族门阀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蠢。
他们远隔万里能得到的天心莲消息,别人岂会真的一无所知,可结果八位王爷和皇帝甚至李霖亭全都谁也不信谁,都在暗中调遣手下的江湖高手进入西戎,生怕动作过大引起别人的警觉。
可真到了事情爆发的那一刻,无不感叹真是自欺欺人,早该料想到的可无人能看出这拙劣的骗局,都是因为天心莲实在是太让人疯狂。
成仙,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让所有人都红了眼。
除了埋怨自己的愚蠢,紫阳人更是被西戎的手腕彻底震撼。
五万袭击西征右路大军的幌子,让秦峰不得不放慢了进攻的速度,迫使紫阳各家势力不得不抽调江湖人脱离大军独自进入落入圈套。
紧接着将整个西戎的圣地作为可以毁弃的战场,将古往今来各家皇朝珍若性命的龙脉当作伏杀的手段。
不惜以这种破釜沉舟的方式给予紫阳沉重一击,一夜之间紫阳近半的江湖高手被抹杀,多少紫阳贵族门阀一片犒素,八王麾下能征善战武力高强之人死的太多太多,直接让八王实力被削弱数成。
虽然西征的各方势力在这一役都死伤惨重,可在悲痛之中很多人也忍不住暗暗欢喜,毕竟最惨的是天策府和淮王。
赵卫不仅仅是这一代淮王的兄长,他本人也是上一代的淮王,整个淮地真正的掌控者,也是淮地的第一高手。
如此权势地位的人物惨死狼胥山,不仅仅是淮王府天塌地陷,整个淮地也都塌了半边天一般。
天策府派进西戎的高手,众人知晓的只有暗卫,可最终除了神算子外无一人逃生,可谓是全军覆没。
不过在天下人眼里暗卫没那么重要,毕竟只是死士,比不得那些传承数百年的权贵世家。
真正让他们窃喜的是,李霖亭唯一的亲生儿子死在了狼胥山。
除了剑阁和暗卫以及夜行司司首寥寥几人,几乎拼了一条命逃出来以外,数千人和狼胥山一起彻底消失。
这些活着的人还未走出草原就被自家赶来的人护住离开草原,自始至终没有透露一点消息,西戎也没有一位站出来说这事的人,所以天下人都认为李牧白和剑阁的剑道女子都死在了那里。
唯一的儿子死在了狼胥山,李霖亭年老体弱活不了多少年,只要熬死了他根本不需要动一兵一卒,西蜀必定会内乱。
所以在这一刻,以往无比忌惮的人再也不把西蜀当作威胁,几十年来骂够了西蜀的文人们突然换了口吻。
以往他们嘴里笔下的窃国土匪突然变成了为皇朝赴死的忠臣良将,连自己的儿子都死在了皇朝的战场上,不是忠义是什么
旧怨未去又填新仇,西征的大军彼此间更加紧密,大军的战力比起之前强了太多,西戎的军队和如此西征大军每每几乎是一触即溃,三路大军几乎是没有遭到过多的阻拦,俨然是西戎将被灭族的征兆。
......
自那一日的尴尬之后,李牧白和柳若衣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虽然牧民们还是时不时的开些玩笑,柳若衣也会因此而有些脸红,可终是不像之前落荒而逃。
至于李牧白那更是不会有丝毫的羞意,甚至还会在酒后和粗犷豪放的汉子一起插科打诨,侃天侃地的胡说八道,好几次柳若衣听的都忍不住落荒而逃。
虽然会喝酒可并不嗜酒,李牧白的酒量并不算好,和这些草原人更是没得比,所以每一晚喝的酩酊大醉之后连帐篷都回不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晚他喝醉之后都没有一个牧民来将他带回帐篷,第一次喝醉那晚他直挺挺的在草地上躺了一夜。
第二次喝醉的之后依然无人去顾他,不过其他草原汉子都被自己家女人或者老人带回了帐篷。
第三次喝醉还是没有人管他,不过在篝火快要熄灭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地立在不远处,望着躺到在地上失去了意识的他陷入了纠结之中。
片刻后白色的女子终是下定了决心,缓步走到他的身边蹲下,伸出手将他扶起,将他的一只臂膀放在自己的肩上,就这么搀扶着他回到了帐篷。
喝醉了的李牧白嘴里不断的嚷嚷着继续喝,放在她人肩上的手也胡乱的拉扯,行走间东倒西歪几次都差点带着柳若衣倒了下去。
终于将李牧白扶进了帐篷,柳若衣稍微有些气喘,虽然得益于天心莲拣回了一条命,可是那毕竟不是真正的仙丹,不可能瞬间恢复。
跟着这群牧民生活的这段日子虽然能够如常人走动,可体内的伤势其实并没有痊愈,灵力也无法动用一丝一毫,再加上重新接续好的经脉还很脆弱,所以她其实还不如草原上的女人强壮。
只是把李牧白扶到帐篷里,这区区几十步她就感到有些累。
拢了拢秀发想要回自己的帐篷,可突然看到李牧白头上有几根杂草,脸上还有些泥土,都是他之前喝醉躺在地上蹭到的。
眉头微蹙又慢慢的放开,轻轻的拿起旁边的铜盆蹑手蹑脚的出去打了些水回来。
先是将他头上的杂草一根根把拿掉,看了看帐内确实没有脸巾,沉吟片刻拿出自己的白色袖帕,沾了水轻轻的将李牧白脸上的脏东西擦掉。
在离这座帐篷不远处的一座帐篷里,几颗硕大的脑袋一直盯着这一幕,当看到柳若衣艰难地将李牧白扶了进去,他们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其中一人呼着酒气道“李小哥的那块玉佩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