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并蒂摇金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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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并蒂摇金屋(17)
张容瑾正在房中看书,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地奔进来,
“不好了,三小姐,怜熹姑娘在前院和丫鬟们打起来了,打的可厉害了,您快去看看吧。”
张容瑾放下书,
“怎么会呢前几日不是交代了要对怜熹姑娘客气些吗”
小丫环道,
“确实如此,可怜熹姑娘她……她…”小丫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一个字来。
张容瑾道,
“怎么了有话就说。”
小丫鬟低着头道,
“怜熹姑娘,她……您本来是分派她去洒扫院子的,可是她不好好扫院子却一直往书房凑,惊扰了大公子办公,被婆子们抓去教训,婆子们本都还客客气气的,谁知怜熹姑娘直接就扔了扫把哭闹不止,说咱们都欺负她。她哭闹的时候吵到了大公子,大公子出来让婆子们好好教教她规矩,那怜熹姑娘竟一个劲地往大公子身上凑,扒着大公子衣裳不肯松手,非说要大公子给她做主.。”
张容瑾复拿起书,道,
“不若去通报小公子,到底是小公子把她带回来的,怎么通报到了我这儿”
小丫鬟额头上全是细汗,
“就……就是小公子让奴婢来的……”
张容瑾的视线从竹简上移开,
“小公子让你来的”
小丫鬟道,
“是……那些婆子都是夫人,老夫人派过去的,怎么能容得下怜熹姑娘这样的角色在院子里面胡闹,小公子不敢乱来,要是小公子多管,只怕那些婆子们传到夫人老夫人耳朵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张容瑾道,
“不是那回事那你是说他纵容妓子勾引哥哥之事,还是他为一个妓子顶撞自己的长兄的事情”
小丫鬟急急忙忙道,
”三小姐,只……只怕要是您再不去替小公子解围,这事情到了夫人老夫人的耳朵里,便会是这么回事了,您知道的,那些老妈妈们最喜欢编排人,如此下来,小公子难免会受惩罚。”
张容瑾道,
“受惩罚便受惩罚吧,与我又有何干系是他执意想要护着那妓子。有什么后果都该由他一力承担,他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知道会酿成什么后果,如果他事事都要我给他擦屁股,那他永远别想有长大的那一天。你回去与你家小公子说,是他要护着这怜熹,如果他执意要护着,那便不要管其他的所有事情,但倘若他不想父母寒心,不想叫长辈失望的话,那就别管。”
小丫鬟道,
“求三小姐去看看吧,小公子实在没有遇见过这种场面,应付不来,那些婆子们是最喜编排人,若是离间了夫人,老夫人与小公子之间的感情,对您也并非好事啊。”
“求求三小姐,求求三小姐”
说着小丫鬟跪下了,还一个劲地磕头,哭得稀里哗啦的。
张容瑾叹了一口气,把书放下,
道,
“别磕了,起来吧,我去看看便是,别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
闻言,小丫鬟赶紧爬起,道,
“多谢三小姐,多谢三小姐。”
张容瑾跟着小丫鬟到了张琪的院子里,还未至院子,便已听见哭闹声,
“我不过是想看看大公子,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明明是一片好心,你们竟然还要如此栽赃诬陷我,给我冠上一个勾引主子的名头,我可是小公子带回来的,若是你们欺辱了我,小公子定要处罚于你们。”
“我呸,你居然想攀高枝儿的人,我见多了,你说到底不就是一个千夫女吗小公子把你带回来,那是小公子仁厚不忍心看你受磨难,三小姐院子里也有一位含朝姑娘,一样从秦楼楚馆里面出来的,你看看人家可与你一样含朝姑娘的品性连夫人都夸一句清高淡泊,哪像你整天存了心的要往书房里跑,你这般作态要与谁看呢“
另一个婆子叉着腰道,
”明明是一个洒扫院子的丫鬟,还穿的花枝招展的一天正经事不干,竟是想着如何勾引主子,我告诉你,大公子可不是你从前在秦楼楚馆里见的那些龟客,大公子是朝廷命官,是文曲星护着的,怎能把你这个恶臭的千夫女看进眼里,我劝你啊,还是别痴心妄想了,被赎出青楼,本就是你命里的幸事,你如今不想着如何报恩,反而是想着如何爬上主子的床。当真是丧了良心。”
怜熹道,“我怎么没有报恩的心,我如今就是想着帮大公子的忙,才到书房去看看,你们这些人,三人成虎狼狈为奸,满心要污蔑我。若我见到小公子定要叫你们好看。”
一个婆子道
“哎呦喂,还小公子呢小公子看得上你吗你就不要脸地往上凑。勾引大公子不成又肖想起小公子来了。”
另一个婆子嗤笑道,
“就是,再说了,大公子要你帮他的忙你一个小小奴婢能帮大公子什么忙大公子身边自有书童下属,你能帮个屁的忙。是你能看懂朝廷公文,还是你能替大公子上朝啊”
怜熹道,
“你们这般欺负我,往后我若得了机会便要一一还给你们。”
张挚到张容瑾面前,
“三姐,你帮帮她吧,怜熹姑娘本就可怜,如今又被大哥院子里的婆子们欺负,这些婆子们想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容瑾看着张挚,
“若你一心护着她,为什么自己不去帮忙”
张挚道,
“可那些婆子们都是母亲和祖母,放在大哥身边的,今日我若出面帮了怜熹姑娘,母亲必然知道我买了妓子入府。往后少不得为难怜熹,可我想买她本就是为了要将她救出,让她不再受折磨,可要是母亲知道了怜熹的存在,必然会叫婆子们时时盯紧,往后她的日子必然难过。”
张容瑾淡淡道,
“你可知我院中的含朝吗”
张挚道,
“我记得,她也是三姐你从青楼里赎回来的。”
张容瑾道,
“那你可见母亲时时关注她,为难她了吗”
张挚霎时蔫了一般,道,
“可是,可是她与怜熹不一样。”
张挚想继续再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容瑾道,
“既然你也说她们不一样,那你可知她们二人区别在何处”
张挚踟躇许久,
“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