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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易生此时正无比的兴奋,想都没有想,随口便说道:“小娘子尽管吩咐,小可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圆圆抿嘴笑道:“也没有那么夸张。”
艾易生说道:“没有关系,小娘子其他的事情也可以吩咐。”
圆圆依然忍不住笑着说道:“奴家实在不敢吩咐小官人,只是求小官人……”
说到这里,圆圆一时却说不开口了。只是用手搓弄自己的衣裳。
艾易生见圆圆这样,一时也不知道圆圆想些什么。
遂开口问道:“小娘子不必拘礼,小可深受小娘子之恩,现在尚未报答。小娘子如能小可一个报恩的机会,便是赐福给小可。”
圆圆见艾易生这样说,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奴家因为和师姐妹们走散了,恐路上单独行走遇到歹人,所以,想请小官人……”
艾易生听了这话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喜事从天而降。
心中想,这不是做梦吧!
用手打打自己的脸,感觉到疼,知道不是做梦,更加欢喜。
圆圆见他用手打自己的脸,连忙劝道:“如果小官人不方便的话儿,不必自责!”
艾易生慌忙说道:“不方便,不方便……”
圆圆见艾易生这样说,心中很是心酸,说道:“那就不麻烦小官人了。”
艾易生见自己说错了话儿,急得打自己的嘴。
圆圆见他又打自己,虽然对他不肯和自己一路很恼怒,但见他打他自己。自己反倒不忍心起来,连忙劝阻道:“小官人不用自责,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方便的时候。以后有缘奴家和会小官人相见的。”
艾易生见圆圆这么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嘴也结巴了,说道:“不—不是那个—那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愿意和小娘子一块同行!”
自己说完这话儿,才稍稍有些安慰。
圆圆开始听见他不愿意,倍感失望,这时见他是愿意和自己一块的,心中竟感动起来,泪水差点没有流了下来。
艾易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并不好,又说道:“小可能小娘子尽些微薄之力,那也是娘子赐给小可的天大福分。”
圆圆点点头,说道:“好吧,那我们走吧。”
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太不雅,便又说道:“那就多劳小官人费心了。倘若奴家在路上给小官人添麻烦,还请小官人见谅。”
艾易生连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
圆圆见他这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艾易生算了茶钱。
原本圆圆要付茶钱,艾易生那里肯依,圆圆也只得依了他。
正要走时,圆圆见还有很多点心没有吃完,便用想去手帕来包,却想起了,已经把那手帕送给那孩子了。
于是,对艾易生说道:“请借小官人的手帕一用。”
艾易生遂感到疑惑,但还是不自觉便听从圆圆的言语,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圆圆。
圆圆便用艾易生的手帕把那些剩下的点心包起来,对艾易生说道:“在路上饿了,可以充饥。”
艾易生连连点头称是。
圆圆见艾易生这个样子,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出了茶肆,艾易生便要替圆圆那包袱。
起初,圆圆是不愿意的,但那里经得住艾易生的殷勤,到底,还是艾易生替圆圆拿了包袱。
这艾易生心中甚是畅快,就像科举中了状元似的。
有句诗说的好—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正在这时,圆圆在后面喊道:“小官人,请慢些走,奴家就快赶不上了。”
原来这艾易生因心情愉快,甚感春风得意,脚下就像踩着哪吒的风火轮一般,步履飞快。竟把圆圆远远的落在后面了。
直到圆圆把他喊住,他才发现自己由于太兴奋,也没有看圆圆,只是仰头往前走。
艾易生停下来,圆圆这才慢慢从后面赶上来,但也连连娇喘。
见圆圆这样娇喘,自己又是愧疚,又是有一个别样的兴奋。
圆圆说道:“小官人身体强健,奴家身体娇弱,实在不能与小官人并驾齐驱。”
艾易生听了这话儿,更加惭愧,急忙说道:“是小可太疏忽了,没有考虑到小娘子的脚力,小可实在罪该万死。”
圆圆见他道歉的很诚恳,笑道:“小官人不要动不动就说万死的,如果要死的话,奴家愿意死在小官人前面。”
艾易生听她这样说,更是诚惶诚恐,慌忙说道:“小可拼死也要保护小娘子的安危,怎么能让小娘子死在小可前面。”
圆圆笑道:“那奴家就不能以死保护小官人了。”
艾易生一时无语道:“这个,这个,这个……”
圆圆见他又是这样,英俊秀气的外表透着憨态可掬,恨他也不得,爱他也不得,真想轻轻的给他几巴掌。
艾易生见圆圆痴痴地看着自己,一时感到大窘。
圆圆叹了一口道:“奴家歇好了,咱们赶路吧。”
艾易生连忙说道:“不急,不急,咱们在这再歇一会儿。”
圆圆说道:“不歇了,不歇了,咱们还是赶路吧。”
艾易生生怕圆圆太累了,偏要她好好歇一下,说道:“还是再歇一会儿。”
这圆圆竟一下急了,吼道:“不歇了,再歇恐怕晚上就赶不上客栈了。”
艾易生就像自己做错事情似的,被圆圆给吼蒙了。
圆圆见此,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便道歉道:“奴家刚才失礼了,请小官人原谅。”
艾易生答道:“哪里!哪里!小可天生愚蠢,该教训,该教训。”
圆圆见他这样,仍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于是,两人又一块赶路。
这次,艾易生再也不敢越过圆圆一步,圆圆走快,他便走快;圆圆走慢,他便走慢。
突然,艾易生想起了,以前问圆圆是不是道姑,到最后圆圆也没有回答。便问圆圆道:“小可今日问小娘子是不是道姑,小娘子还未回答小可呢。小可刚好现在想起了。”
圆圆听了他这话,又是可笑,又是可气。
遂说道:“奴家一时也忘了自己是不是道姑。”
艾易生不禁挠起了头,口中喃喃说道:“这种事情,一般是忘不了的吧。”
圆圆听见他这样的傻话,偏要故意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