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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易生并没有觉察到圆圆的生气,依然在那里感叹不已。
圆圆直接躺倒在床上,背对着艾易生,不再理他了。
艾易生见圆圆这样,心中也是很郁闷,也只得默默无言了。
等到晚上,艾易生把晚饭做好,特别还买了几个红豆包,等着圆圆。
圆圆只是装睡不理他。
艾易生只得哀求圆圆。
圆圆冷笑道:“像奴家这样的小女子,实在是不入小官人的眼,小官人何不去找那位唐代的那位女子。人家才是女中大丈夫。”
艾易生见圆圆这样说,知道了自己又说错话了,惹圆圆生气了。
便赔不是道:“小可一时出言不慎,冒犯了小娘子,还望小娘子恕罪。”
圆圆说道:“小官人哪有什么罪有罪的是奴家,奴家平庸无能,让小官人看不上眼,是奴家有罪。”
艾易生见圆圆如此,自己更加无地自容。苦笑道:“小可也只是仰慕而已,别无他想。”
圆圆冷笑道:“就想去人家为妻了,这还叫没有他想。那奴问你,那什么叫有他想”
艾易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啊,啊”的嘟囔。
圆圆又说道:“怪不得小官人愿意送那位娘子香袋,原来小官人是觉得那位娘子,或许就是唐代那位宫女转世。既然如此,那不娶那位娘子为妻,免得今生落下什么遗憾。”
艾易生听圆圆这么说,只得说道:“小娘子,休要胡言,小可绝无此心。”
圆圆说道:“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小官人是怎么想的。”
艾易生叹了一口道:“小可素来以为小娘子是一个知己,想不到小娘子竟说这样的话。”
圆圆也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但又不好意思跟艾易生道歉。
艾易生又说道:“孔子说过—仁者,爱人。世间最大的道德就是仁爱。就说那位娘子,她的行为,是小可所不赞成的,但小可绝不会因为这个,而去鄙视她。”
圆圆说道:“奴家也没有歧视她,只是看不惯她,卖弄风骚,勾引良家男子。”
艾易生答道:“人家那里有这样做,人家只是夸小娘子做的香袋好,小可觉得只要和你在一起,早晚,小娘子还会给我做的。而那个娘子既然这么有眼光,送给她又何妨。”
圆圆问道:“小官人送些银子不是更好吗”
艾易生答道:“那可不一样。送给人家银子,只是援助人家生活罢了。但送给人家香袋,却让人家感受到这世间的暖意。”
圆圆冷道:“是让人家感受到小官人的深厚爱意吧”
艾易生答道:“小可绝没有这个意思。你想呀,小可跟她只是偶然一遇,然后,就各奔东西了。跟她的缘分也只是这一面而已。”
圆圆说道:“那奴家也不是跟小官人在东京的一面之缘,但现在竟形影不离了。”
说到和艾易生形影不离,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艾易生笑道:“到现在,小可还不忘当时的情景。”
于是,又把和圆圆初次相遇的情形,细细地说了一遍。
两人听了,都很感触。
艾易生又说道:“所以小可今日特地买来了红豆包,来请娘子品尝。”
因为中午没有吃好,圆圆早已经饥肠辘辘了,又因为回忆起,第一次和艾易生相见的记忆。
心中怒气早已经消气,现在艾易生又给自己买来了红豆包,由此可知,他是对自己有深深的情义的。
于是,圆圆便决定这次就原谅艾易生。
对艾易生说道:“以后可不许,再把奴家送给你的东西,转送别人了。记住没有”
艾易生赶忙答道:“小可一定铭记在心。如果要送,也一定要问一问小娘子。”
圆圆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
艾易生见圆圆起了床,忙去端来水。
第二日,圆圆和艾易生便离开了南京应天府。
因圆圆和艾易生日渐亲密,圆圆便把劳瑟珪要纳她为妾的事情说了,言外之意,是说连当朝参政相公都高看她,无非是想在艾易生面前卖弄卖弄。
艾易生听了,心中却不喜,说道:“想不到参政相公竟如此。”
圆圆答道:“谁叫奴家天生丽质难自弃。”
艾易生附和道:“是,是,让小娘子这样的美人,嫁给宰相做夫人也亏,因该嫁给官家做皇妃。”
圆圆听艾易生话中带酸味,笑道:“小官人也不要自卑,说不定将来,小官人也能做到宰相。”
艾易生听了,点点头,说道:“但愿吧。”
圆圆听艾易生说这话,说的有气无力,说道:“男儿应当有志气,古人言—有志者,事竟成。只要胸怀大志,励志向前,何壮志不酬。”
这话说的慷慨激昂,艾易生听了大吃一惊,说道:“小娘子将来一定会是乐羊的妻子那样,成为夫婿的贤内助。”
圆圆笑道:“那也得有好夫婿来求婚才行呀!”
一边说着,一边紧看着艾易生。
艾易生说道:“会有的!”
圆圆听得出,这话深有含意。
自己也微笑着深深地点了点头。
一会儿,圆圆要去净手,便找了一个芦苇丛,对艾易生笑嘻嘻地说道:“小官人就呆在这芦苇外面,一定不许偷看奴家!也不许让别人进来。”
艾易生答道:“小可没有那么无聊,小娘子大可放心。小可一定会呆在原地不动,也不会让任何人进去。”
圆圆听艾易生这么说,倒有些失落,点了点头,便进入了芦苇丛中。
这时,圆圆听见芦苇丛中有响动,笑着说道:“小官人好不知羞耻,刚刚还说不偷看奴家,现在就偷偷进来。”
艾易生听见圆圆说什么,便喊道:“小娘子说什么”
圆圆在里面听艾易生这么喊,心中“咯噔”一下,便慌忙要往外跑。
艾易生见没有回答,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
心中便有些担心,又喊道:“小娘子不要和小可开玩笑了!小可有什么错,小可愿意接受小娘子任何惩罚。”
但还是没有人回答。
艾易生又喊道:“如果小娘子一直不回答,那小可就要进去了!”
仍然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