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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易生听了,就要见这几个女孩。
这老鸨见艾易生如此心急,笑着说道:“小官人何必这么着急,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昨天就有一个官人太心急,非要梳弄其中一个女孩,结果第二日,就被这女孩抓伤了。”
艾易生听了,愤懑不平道:“该死,该死!”
这老鸨还以为是说那女孩该死呢,便说道:“那贱人就是该死,以为自己是谁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金枝玉叶来了老身这里,就要好好服伺客人,就算自己有天大的委屈,也要忍着,别说客人玩弄了你,就是……”
说到这里,那老鸨见艾易生满脸的怒气,便堆出笑容来,继续说道:“小官人若想知道老身是怎么惩罚她,那老身就好好告诉小官人,当时就把我那女儿,……”
艾易生忍不住,连忙问道:“你没有怎么她吧”
这老鸨笑道:“想不到小官人还是怜香惜玉的人儿,老身怎么会不爱惜自己的女儿呢……”
艾易生看见这老鸨,心中有说不出的厌恶,不想和她多说话,便问道:“现在她在哪里”
老鸨拍了艾易生一下,笑道:“老身这就带小官人去见我那女儿,像小官人这样的玉树临风的英俊哥儿,一定能获取我那女儿的芳心的。”
艾易生便跟随这老鸨上了楼,见了那位娘子,却见那位娘子花容月貌,甚是美丽,但却不是圆圆。
这老鸨问道:“怎么样绝对是万一挑一的美人,小官人意下如何”
只见艾易生答道:“这娘子虽然美貌,但却不合小可的心意。”
老鸨听了大吃一惊,说道:“这还不合小官人的心意”
然后,就满脸笑容道:“既然小官人看不上我这女儿,那再去看看别的。”
艾易生说道:“不如,把那些新来的女孩,都领到这里来,小可都瞧一下。”
这老鸨笑道:“看来小官人要学官家来选妃。好,好,我就把她们都叫过来。”
一会儿,好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孩,都低着头站在艾易生面前。
老鸨一面怒斥那些女孩道:“还不都抬起头来,让小官人看看你们的长相!”
一面对艾易生满脸媚笑道:“老身这些女儿刚刚来我这里,还不知道规矩,以后,老身自会慢慢调教她们。”
其中一个女孩抬起头,对艾易生说道:“小官人,是我呀!”
艾易生如同在梦中一样。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艾易生魂牵梦绕的圆圆。
艾易生顾不得别人,上前既抱住圆圆,含泪说道:“我可把你找到了!”
圆圆也是热泪满眶,答道:“奴家也可把小官人给盼来了!”
这老鸨见这情形不对头,便叫来了好几个龟奴(旧时在妓院里担任杂务的男子)。
艾易生对圆圆说道:“我们先出了这里,再好好说话。”
那老鸨听了艾易生说的这话,冷笑道:“既然来了我这里,就不要出去了。”
艾易生问道:“赎身需要多少银子,我照付给你就是了。”
老鸨笑道:“那也需要等十年以后,我这小女儿年老色衰了再说,现在她是我的摇钱树,我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给放弃了。”
圆圆问艾易生道:“怎么办小官人不妨先出去,以后再说。”
这老鸨听圆圆这么说,大喜道:“这才是我的乖女儿。这位小官人,我劝你还是算了,与其花这么多钱买个婊子回去,不如,花这么多的钱娶个黄花大闺女……”
艾易生见她这么侮辱圆圆,心中早已经是怒不可遏,一拳便打在这老鸨的脸上。
顿时,这老鸨的脸上就开了花,血染了满面。
这些龟奴见艾易生动了手,也都上来准备围殴艾易生。
艾易生自幼苦练武艺,身手不凡,一拳一个,把这些龟奴打的东倒西歪。
然后,抓住圆圆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圆圆又对其他的女孩说道:“大家都一块走吧!”
那些女孩仍然待在原地不敢动。
圆圆说道:“那你们跟着我们走吧!”
这些女孩才敢动,但那个抓破客人脸的那个女孩,还是不走。
圆圆去拉她,说道:“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扯开圆圆的手。
艾易生见了,便一手拉住圆圆,一手拉住这个娘子,大家出了这快活楼。
然后,艾易生对圆圆说道:“现在城门还没有关,我们快点出城吧。”
于是,大家便出了城了,寻到了一处偏僻的树林,方敢歇下来。
艾易生和圆圆久别重逢,自有前言万语,但只是有其他人,两人只是明眸相对,心心相印。
却说其他人来自各地,圆圆和艾易生商量着怎么把她们送回家,
她们很多人却不想回家,因为既然已经失身,回去也没有什么幸福了。
艾易生想起孙家的女儿,看看这些少女,心中更是有无限的悲痛。
到了晚上,大家便在这树林里胡乱睡了,到了半夜,忽然有人喊道:“有人上吊自杀了。”
艾易生和圆圆都被惊醒了,看见上吊的就是那位抓破客人的那位女孩。
艾易生赶紧把这女孩抱了下来,掐了人中,这女孩才慢慢苏醒了。
这女孩苏醒后,哭道:“你们为什么救我,何不让我离开这人世。”
圆圆劝道:“你有没有做错什么何必伤害自己。”
那女孩说道:“我已经失身于人,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人世。”
那些女孩听了这话儿,都说道了自己心坎里了,都哭泣不止。
有些女孩要求回去,因为那里还可以生存。
圆圆劝道:“大家都是被人拐卖的,不如回家去。”
但有些女孩认为已经没有脸回家了,回去有可能只能一死,为家里换来一块贞节牌坊,故便要会快活楼去。
艾易生听了这些话,更是心如刀绞。
最后,艾易生和圆圆只能依据个人的意愿,有愿意回去的,就让她们回去;有愿意回家的,就给了她们几两银子,做盘缠,让她们回家。
那位抓破过客人脸的女子,只求一死,别无他求。
艾易生和圆圆一时很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