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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上前一步,笑着对岑允川道:“大公子,这点心当然好吃了,是小姐早起,自己亲手做的,那时候大公子还习完武,小姐就命人将这些点心放在炉子上热着,等大公子习武后,才让楚儿姐姐给端来的。”
岑允川一愣,随后惊讶的道:“妹妹亲自做的”
岑羽秋微微一笑,将原本桌子上的那盘子点心拿起,放在了岑允川的面前,淡淡的道:“是啊,给大哥和二哥都准备了些,这会子二哥还未回来,就先给大哥尝尝吧。”
乔慕染显然没有想到这点心竟然是岑羽秋自己做的,她没有想到一个世家大族的小姐竟然会亲自下厨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倒是让她对岑羽秋又有了一番刮目相看。方才只是光顾着注意岑允川了,未曾认真的看着这点心,现在看来,这点心小巧之余,香甜之气芬芳,引得人垂涎三尺,看来这三小姐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竟连厨艺也是这般的好。
妹妹亲手为他做点心,这可比任何的人的心思都重要,更何况是岑允川这个直爽的性子,当即就拿出一块又放在了口中,笑呵呵的道:“好吃,妹妹做的就是好吃。”
岑羽秋看着岑允川的样子,也是顿觉有些好笑,但眼神扫过乔慕染的时候,却是有一种微凉之意:“大哥,听母亲说过些日子要给你议亲了,母亲相中了文华殿大学生黎的长女,黎月凝,不知哥哥意下如何呢”
岑允川没有想到岑羽秋会提起这件事,原本吃着的点心当下就噎了一口,急忙捶胸顿足。见状,岑羽秋将旁边的一盏茶递到了岑允川的面前,看着他喝了下去后,刚刚憋得涨红的面色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用力的咳了几声,缓了好一会,才看着岑羽秋道:“妹妹怎么提起这事了,虽说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在兵部多多少少也是对这黎小姐有些了解的,听闻其任性跋扈不说,就连身边稍有姿色的婢女都会被其找借口毁去容貌,动辄打骂,我实在是不解母亲怎么会瞧上这大学士黎家的女儿。”
岑羽秋唇角勾笑,余光扫向了一旁的乔慕染,见其依旧是一副胆怯的模样,继续道:“黎家的夫人与母亲算是在未出阁时的好友,前些日子黎家夫人又带着女儿来给母亲见过,母亲便觉得黎家的女儿不错,这才问了问你的意思,想要两家结秦晋之好。依照大哥方才的意思,无论怎样都会应下母亲的意思了,对吗”
岑允川也是一副无奈的模样,他本就对儿女之事不上心,如今只要是母亲喜欢的,娶了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母亲满意便好,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心仪之人,这样应下,也算是对祖母和母亲的一个交代了。
可岑羽秋却知道,这件事就算母亲有意,祖母也会劝说母亲,最后还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如今她说出来自然是有她的目的。随后就听着岑允川道:“若是最后别无他法,我倒也是也愿意呈母亲的美意。”
岑羽秋就知道岑允川会如此的回答,便没有在说话,不久之后就带着乔慕染和白露、霜降回到了雪境居内。正屋中,乔慕染站在当下,她丝毫不知岑羽秋已经发现了她的目的,表面上她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的女子
侍女将一盏茶放在了岑羽秋身旁的桌面上,发现这正屋的氛围有些不对后,便悻悻的退了出去。岑羽秋将茶盏抬起,尚有些温热之气,她缓缓的吹了吹,轻轻的饮下了一口后,淡淡的开口道:“今日这茶倒是有几分的苦涩,应该是洛河茶。此茶在秋日里常饮,有清心,养脏腑的功效,大哥是习武之人,虽说也通文墨,倒是不比那些文人雅士,知冷知热。明日开始,让人给大哥送些洛河茶吧。”岑羽秋说着就看向了乔慕染所站的位置:“玉姐姐想必也是听闻过此茶的,不知在寻常百姓家,此茶可是做秋日养身之用,还是就光我们尚书令府是如此”
乔慕染面色微微一顿,方才这屋中的气氛她已经感觉的到非比寻常,如今岑羽秋的问题更是让她有些摸不到头脑。若说是方才有什么不妥的举动落在了岑羽秋的眼中,她才会如此这般,可并未是如此。那岑羽秋此番的说辞又是怎么回事洛河茶她是知道的,毕竟之前她们家经营的可是杂货铺,虽说这洛河茶是茶,其实却是四种补身的材料说搭配而成,宜在秋日里饮用,可这也是寻常百姓家的方子,现下岑羽秋提起,究竟是为何呢难不成她想以茶喻人,想告诉她凡事不可越矩而为吗
但很快,乔慕染就在自己的思绪中缓出了神智,笑道:“回小姐,这洛河茶在民间也是有方子的,只是可能与尚书令府的用料不同,毕竟这民间的东西是无法同尚书令府的贵气相比的。”她自认为这是最为安全的一种解释。
可是岑羽秋却笑了笑,道:“所料,非彼料,别之云出至空,泥出淤溏。”
乔慕染只觉得,岑羽秋话中有话,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岑羽秋,见其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只是端坐在了椅榻上,从容的喝着茶水。眼前的情景让乔慕染很难想象,岑羽秋就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可此时岑羽秋却笑了,这样的笑意有着许多不明的意味:“乔姑娘,你来我尚书令府也已经两日了,不知在这过的可好下人待你如何”
“极好。”乔慕染微微一笑的道:“小姐人美心善,连带着院子里的随侍们都待我极好,也都很照顾我,有什么不懂的,她们也都全都告知,担心我初来乍到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惹来小姐的处罚。”
岑羽秋听到了乔慕染的话也只是浅浅一笑:“是啊,你们都是苦命出身,想来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隔阂。”说着,岑羽秋又看向了茶盏内的洛河茶,眼神有些清冷:“我听闻这洛河茶内的四物之中有一味无论是出自哪里,品级如何,都是在必有的,说来也怪,四物之中也只有这一味特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