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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强回到:“我跟你一样,痛恨那些毒贩,毒品带来的危害太大了。生命、人性、亲人,都被它毁掉了。毒贩都该去死,毒贩简直胆大包天,三年前那场袭警案。我那个学生也牺牲在那场袭警案中,可他根本就不是刑警,他仅仅是一名法医。他执行任务之前还跟我说,要来探望我,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好奇道:“那你为何要把他从这张照片里面剪掉呢”
徐志强皱眉回到:“去世的人贴在墙上不吉利……我给你钥匙,你自己去银行里取钱吧,我不会过问你如何花掉这笔钱,但我希望你能把我女儿救出火海。”
我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档案袋,忍不住再次看了看那张照片,我总觉我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而我所经历的那些关于三年前袭警案的线索,它们必然是有联系的。
但我现在压根就没有办法,把这些可疑的线索联系在一起,形成一条线。
我下意识问道:“照片上这些人,如今在哪啊”
徐志强笑道:“不一定,有些在国内,有些在老挝,还有一些在别的地方。而且这一群学生,其实我并不是太喜欢,他们不是科班出身,我只教他们做一些简单的外科手术,他们不是给人治病救命的,他们只看尸体,其实我很反感,因为死人都是不吉利的。不过也不全是留在警队了,其中就有一个,在三年前的袭警案发生后,就离职去了医药公司上班。”
我一愣,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脑子里面瞬间就爆炸了起来,赶紧追问到:“谁离职了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徐志强见我如临大敌的样子,诧异到:“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我对这群学生没那么上心,所以我也想不起来了,况且他们跟我的联系并不多,我也不会主动联系他们。”
我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徐志强已经开始察觉到了,我不敢在多说,拿起东西转身就离开了徐志强家。一路上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我总觉得我好像抓住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他’是徐志强的学生吗这一切都实在太凑巧了,这让我觉得很有必要,就这条线索展开调查。
徐谦韵交出来的东西,对我们而言很重要,这些资料里面极有可能涉及到‘他’。但我很清楚,这不是我应该去调查的,我应该把它们交给张云逸,他们的调查才是最有效率的。
我到剧院的时候,张云逸已经坐在那里候着我了。我走到她后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她剪头发了,比以前要短三寸。
我坐下后,对张云逸说道:“你剪头发了,看起来短了三寸。”
张云逸转头看着我,说道:“三寸你也能看的出来你不要瞎猜,我是在以前的理发店剪得,我让理发师照着以前的长度剪得。”
我伸手摸了摸张云逸的头发,还没干,有水渍,我回到:“理发师在给你剪头发的时候,应该没有吹干,而湿头发跟干头发剪出来的结果,必然是不同的。”
张云逸皱眉问道:“为什么要跟我讨论我的头发”
我愣了一下,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张云逸,她看见我手里的东西,眉头立马就舒展开来,问道:“这就是徐谦韵手里的资料”
我点头回到:“没错,她这些年的所有的贩毒线路以及销售渠道,以及银行的保险柜的钥匙,只是我不知道她藏了多少钱在银行。”
张云逸很吃惊的继续问道:“她怎么会把这些都给你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解释道:“徐志强桃李满天下,就连你们军区的医院都有他的学生,或许你们仍未得到消息,徐志强已经知道了徐谦韵的所有事情,而且也知道徐谦韵还活着,她把这些交给我的代价,就是让徐志强带我去给徐谦韵人工授精…….”
我没再继续说下去了,我苦涩的笑了一下,我觉得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工具。
张云逸很生气的怒斥道:“这些人当真是手段通天,太可恨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转移徐谦韵,所有涉及到这个案子的人,我们都要追查到底。”
我连忙摇头阻拦到:“不要这样做,起码现在还不能这么做,我还跟潘厅钟做了一个交易,他女儿凡凡需要肾移植,我通过徐志强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明天他会带我去取货,这个节骨眼我们不能有任何闪失。”
张云逸一边打开档案袋,一边简易的翻阅起来,看着看着,突然十分惊讶的说到:“我的天啊……徐谦韵这几年,手上竟然沾满了这么多的鲜血,死在她手里的人这么多,原来不只是王霞一个人被她注射新纪元死掉的,徐谦韵真是个魔鬼,她竟然觉得自己是在拯救那些人,她怎么说出口的,她让我感到反胃!”
徐谦韵是个魔鬼,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唯独她自己不觉得自己是个魔鬼。
我点头问道:“你们查到了‘他’的资料吗”
张云逸继续翻阅这档案,头也不抬的回到:“这里的信息有点多,我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好,但大部分都是关于徐谦韵怎么贩毒的,以及她自己写的一些片段,我回去后,需要给专业的人进行整理分析。”
我愣了一下,张云逸已经沉浸在这些资料里了,我继续问到:“我觉得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张云逸终于抬起头来,问道:“你说吧,什么事我回去跟王队汇报后,再给你答复。”
我回到:“三年前的袭警案,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张云逸诧异道:“我知道啊,你以前就跟我说过,这些事情有联系,但李队觉得这些都是巧合而已,你是又发现什么了还是有别的线索了”
我抓着头发,开始回想起所有关于三年前袭警案的蛛丝马迹,关于线索,我其实也不知道,更多只是直觉,我想了想才回到:“三年前,那个时间节点,很重要。徐谦韵就是在那个时间加入这个贩毒集团的,袭警案也是在那个时间发生的。我下午在徐志强家的墙壁上,看见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很奇怪,是徐志强当年带队培训警队法医的合照,而照片上缺失的那个人,正是三年前在袭警案中牺牲的一员。”
张云逸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道:“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我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让我诧异的,最让我诧异的是,徐志强亲口告诉我,三年前他参与培训了十二名警务人员,其中有一个,在三年前的袭警案发生后,就离职了,后来入职了一家医药公司。”
张云逸被我的话惊呆了,坐在那里,甚至忘了去看手里的资料,她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想把我的话串联起来。
这是我跟张云逸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陷入了某种让人绝望的沉默之中,也从未有任何线索或者进展,让我们同时这么吃惊。
良久之后,张云逸才再次开口说道:“所以你的言外之意,是在说‘他’极有可能就是徐志强的学生,那个在三年前袭警案发生后,离职去了医药公司的人等一下,假设你的推测是真的,那么这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了。不行,我需要时间缓冲,这个线索实在是太大了,假设这都是真的,那么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合理的串联在一起了,我的天啊,这么巧的吗”
我吐出一口气,回到:“这一切或许根本就不是巧合,我很冷静,我见过他,在潘厅钟的别墅里,他在做手术,剖腹产,直觉告诉我,他不只是一个法医那么简单,他好像一个天才,什么都会,他也是个魔鬼。”
张云逸更震惊的看着我,下意识问道:“你说,你见过‘他’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为什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我把自己的身子缩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回到:“我当时病发了……”
张云逸收回了震惊的神情,脸上显现出一种来自同情的表情,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声到:“这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他’逃不了。”
我嗯了一声,张云逸没有再说什么,她抽回手,把资料整理好,站起来准备离开。也许这次交给张云逸的东西很多很重要,所以她很想尽快整理出有用的线索。
我看着她站起来,我抓住她的手,说道:“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就是关于那个孩子…….潘厅钟女儿的肾源就是那个孩子的……那个孩子是老阿婆的孙子,她每天都在那里摆摊……我不想……”
我说不下去了,我忍不住抽泣起来,张云逸反握着我的手,柔声问道:“告诉我,我需要怎么做。”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回到:“徐志强利用他们什么都不懂,让孩子的母亲签了一个器官捐赠的合同。我知道,那个孩子的手术是不可能成功的。凡凡也不想因为自己伤害别的人,凡凡也不想看见那个刚出生的孩子因为自己需要肾移植而失去生命,我们要救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家里人需要一笔手术费……”
张云逸抽回手,一脸的犹豫,半晌才回到:“我跟你一样,希望那个孩子安然无恙,我相信我的同事们也想救出那个孩子。但是关于手术费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你能理解吗我们是人民警察,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我们很心痛,但我们管不了那些,你能理解吗”
我再次抓住张云逸的手,我不愿意放弃,我继续说道:“我能理解,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失去生命,我们不能什么也不做。我知道你们没有办法出钱,但你们能……能把徐谦韵的钱拿出来一部分,通过慈善机构捐款的方式,送到他们手上吗然后把他们转移到别的医院……”
我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因为每一笔的赃款都是严格记录在案的,没人有这个权利私自调用。但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我只能想到这个蹩脚的办法。
张云逸再次抽回自己的手,说道:“我去想办法,但徐谦韵的钱一分都动不了。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是一只沉默的羔羊,别再做不相关的事情,很危险的。”
张云逸不再多说,也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剧院。我看着张云逸离开的背影,我选择了相信她,我知道她会帮我的。
我希望张云逸能给我一点时间,拖住他们,救出这个孩子,我自己心里有一个计划。
我坚信,我能用自己的方式,把‘他’找出来!
我坚信,这一次有我的帮助,任子豪不会再犯错了。
‘他’也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威严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一山不容二虎,‘他’跟任子豪,一定会你死我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