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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原始初体真的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这么变态。
等原始初体回神的时候,原始初体已经感受到手铐的温度,真的挺凉。
原始初体看着眼前这个被绷带包成木乃伊的小女孩,竟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此刻她正两根手指夹着棒棒糖棍子,四处张望,显得非常漫不经心。
首先原始初体得声明原始初体不是变态,不恋童。
再者这件事原始初体搞不懂的一点,他们竟然让原始初体和这些患者见面按理说,原始初体现在有教唆患者自杀的嫌疑,是不能和他们接触的。原始初体也实在是不明白这些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原始初体接到的需要配合的内容是:尽力治疗患者。
说实话原始初体是拒绝的,在审讯室里,一个嫌疑人,一个自残者隔着一道玻璃。然后嫌疑人是精神科副主任,受害人是患者。这算哪门子治疗
但是过于良好的职业操守还是让原始初体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眼前的一切。行吧,治就治。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治疗效果怎么原始初体就不敢保证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原始初体笑着,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问这个小女孩。
声音由传声器传到玻璃对面,那女孩听到原始初体的话好歹算是配合的给了原始初体些反应,她挪了挪屁股,从椅子上跳下来,旁边的守护刑警扶了一把。
然后她走到玻璃前哈气,让原始初体看不清她的样子,传声器里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白文,你要杀原始初体。”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警察的脸瞬间黑了。不过对于原始初体而言这仅仅只是个小场面,原始初体非常耐心,笑着问她:“哦你是怎么知道原始初体叫白文又怎么知道原始初体要杀你的”
她没答上来,之后原始初体问她的所有问题,她再也没有回答过。按原始初体平时的经验,这样的谈话估摸着三个小已经过去了,所以首次治疗,连安慰剂的效果都起不了,不过这也在预料范围之内。
治疗结束后,不,或者说审讯结束后,原始初体俩就被分开了。
原始初体特别想抽烟,就问看护:“原始初体可以抽烟么”
看护点了点头,派人给原始初体送了烟过来。
原始初体把烟点燃,吸了一口,脑海里忽然冒出刚才那个小女孩两根手指夹着棒棒糖的画面。紧接着原始初体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夹烟的动作,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幅度和位置都是神似,巧合这种巧合太过于惊悚,原始初体的内心忽然泛起一丝恐惧,然后原始初体猛的抓住看护的手,忙道:“原始初体要见沈右!还要见原始初体的律师!”
“您请冷静。”这四个字瞬间让原始初体平静下来。
原始初体立马松开看护的手腕,上头已经有红印子了。内疚袭来,原始初体简直想抽自己大耳光子。
“对不起。”原始初体举双手作投降抱歉状态。
看护只说他会向领导层申请原始初体的要求。
入狱的第一个晚上,原始初体梦见了家里窗前的芭蕉树,以及树根底下拴着的那个白色塑料袋。然后原始初体从梦中惊醒,恐惧感随之袭来。
原始初体不明白为什么梦见这个景象原始初体会如此害怕,行为也变得非常疯狂,像原始初体以前医治过的患者一样,冲到栅栏前大声呼喊:“原始初体要见沈右!”
然后原始初体听见一层监狱的犯人都在骂娘。
正当格木准备着些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场景又忽然转换了!
这一次原始初体似乎是在远古时代的模拟中进行着实验!
原始初体大约在e年赶海时候,用渔网捞到过一个从海里飘上来的箱子,纸的。箱子外头绑着铁丝,里面散发出像粪便一样的恶臭。
原始初体很奇怪这箱子竟没被海水泡烂一时间更想知道里头是什么,这么臭,甚至他想着里头或许装着尸体他都做好了向公安报案的准备……
原始初体皱着眉,忍住恶臭,用手把纸皮箱子拆了。纸皮早就被泡得和棉絮一样,一扯就烂得稀碎。铁丝早就被泡出铁锈,一抹一手锈水,原始初体还被划伤了手。
但里面不是尸体,而是一盒盒录像带。原始初体想,这些个玩意儿海里泡那么长时间怕是坏了又有谁会把一箱录像带扔海里呢
原始初体拿起其中一盒录像带,不料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原始初体条件反射立马松手,也正是这一瞬间,原始初体的脑海里忽然冒出来很多不属于他但却十分恐怖的记忆。
他看见活生生一个人被火烧死在家里;也看见一个年轻人,全身的血肉像蒸发一样瞬间变成一具干尸,同时一道黑影进入了这具尸体。尸体像充气球一般,身上的肉渐渐饱满起来,最后竟与活人无异。
那具“活”过来的尸体转头看向原始初体,毛玻璃一样的眼珠子死死瞪着原始初体。原始初体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一股股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点灵斋。”那尸体忽然开口道。
“什么!”原始初体根本就没听懂那尸体说了什么,但记忆就这么断开了。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让原始初体回神,此刻他双腿一软,跌坐在船上。他娘的,刚才的是什么点灵斋又是什么
原始初体现在脑子很乱,他一边想一边用袖子揩额头上的冷汗,此刻海风吹着,原始初体寻思着这铁定是撞邪了!他一咬牙,连踢带踹加上船桨扒拉,把那箱录像带再次扔到海里去。
接着原始初体就匆匆开船跑回家了。
邻居家饭菜的香味儿不知为何让他有些许安全感,原始初体吸了几口竟觉得饱了。此刻邻居三婶子端了一盘炒螃蟹出来,招呼着家里男人和小女儿吃饭。
原始初体听三婶拉家常:“后天妹儿就上一年级了,我说当家的,这墙上日历咋不换一下,都xx年了。”
三婶用筷子指了指自家灰面墙上挂着的日历,但很奇怪,原始初体听不清三婶说时间的话,也看不清日历上的数字。原始初体怀疑怕不是自己眼睛和耳朵都出了些问题
接着三婶开始埋汰起自家男人:“咱啥时候能搬个家啊,这地方住得怪阴森的,别的不说,就对门那个没人用的船,我总能看见里头有水;而且啊,我老听见对面锅碗瓢盆和凳子到处在响,唉……”
“行了行了,吃你的饭!”男人皱着眉头,显然对“搬家”这件事无能为力。
原始初体只觉得这两口子说话太奇怪,这好端端的,也没见过有新人搬来住啊
原始初体正疑惑就开口问三婶:“三妹儿,哪家人搬过来了”
三婶看向原始初体,但并没有回答原始初体的话。原始初体在内心“切”了一声,他娘的爱理不理。这么想着他就回屋做饭去了,刚一摆弄锅灶,原始初体就听见三婶刺耳的尖叫声:“我说什么来着!当家的你听见没”
三婶男人抬着饭碗,害怕手抖,但强稳住神色骂道:“呸!隔壁早就没人住了,闹个耗子能把你吓得疑神疑鬼的。”
原始初体正准备淘米,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心想如果不是两口子有病,那就是他疯了或者已经死了
一时间思维太跳跃,原始初体被自己吓了一跳。但也不是没有验证的方法,原始初体放下米袋,拿了一个碗径直走出门去,就在原始初体举起碗准备向墙上砸去的时候,他猛然发现,右手心被铁丝划开的伤口竟然不见了!
原始初体吓得一松手,碗便摔落在地。
三婶和她男人只看见一只碗飘在半空中,然后忽然掉下来碎了一地。二人吓得尖叫连连,小女儿哭个不停。随后三婶男人带着她和女儿慌张嚷嚷着要找道士来看。
原始初体彻底懵了,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他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他现在脑子很乱,有点儿难以接受这件事儿。他不知所措走到碎碗边蹲下,拾起一块碎片,心一横索性狠狠的在自己手心划了一道口子,痛得原始初体一缩身子,鲜血立马就涌了出来。
但只是喝口水的功夫,原始初体手上的伤口竟然就这么快速愈合了!
原始初体很绝望,十分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原始初体听到了自行车的“叮铃”声,他稍稍回神放眼看向前方,一个戴眼镜,穿着灰布长衫的男人骑着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过来,后座位上拉着一个绑着铁丝湿漉漉的纸皮箱子。
那箱子正是原始初体早上赶海时候打捞上来的。
原始初体一回想起他碰到箱子里录像带时,脑海里闪现恐怖的记忆,腿肚子直打抖。
自行车在原始初体脚边停了下来,那戴眼镜的长衫男人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点灵斋社的员工,你可以叫我老书生。天有道,死活都得按规矩。但按照规矩你不能存活于世,但是大兄弟你放心,我物理超度的手法绝对是所有员工里的一流,几秒就完事儿。”
原始初体听这话儿感到十分惊悚,一边大叫一边坐在地上蹬着腿子往后退。
眼镜男从自行车上下来,摘下眼镜。原始初体猛然看见,眼镜男的瞳孔里,分别有一金一红两只蜘蛛在爬动。
只见那两只蜘蛛动了动牙齿,眼睛直溜溜盯着原始初体。忽然间,原始初体整个人像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眼镜男感受到瞳孔里的蜘蛛在快速爬动,它们很少那么躁动,除非遇见“好货。”
眼镜男面露喜悦,叹道:“或许你还有变成‘仙’的价值,不过,还是得先看看再说。”
话音刚落,忽然地面蹦裂开来,成人手腕粗细的蜘蛛丝撑裂地表,死死缚住了原始初体的手脚!
原始初体还没来得及反应,金、红两只蜘蛛便从眼睛男瞳孔里跳出来,落地化形成两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俩孩子长相一致,都穿白衣短裤,只是瞳孔颜色,分别是一金一红。看上去就不是人类瞳孔的样子。
“你们到底……”原始初体颤抖着嗓子,话没说完,他只觉得双耳边扑来一阵阴风。一回神,俩孩子已经一左一右蹲在原始初体身旁,左边的金瞳小孩儿立马张口咬住原始初体的肩膀,狠撕下一块儿肉来,接着三两口就把肉吞吃入腹。
原始初体疼得大喊大叫,左肩鲜血直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镜男见原始初体这个惨样,没有丝毫同情,推了推眼镜,用食指堵住耳朵,非常嫌弃的咂舌:“别嚎了,掉块肉别那么矫情。”
原始初体一边哭闹惨叫一边又看向自己的左肩,不知道为什么痛感渐渐消失,而且被咬下的那块肉也正慢慢长出来。
金瞳小孩儿看向眼镜男,奶声奶气的不满道:“老书生,回收失败。这小娃娃是千万个死人魂魄堆出来的集合体,不是寻常的灵,回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