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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坐在院里的老石榴树下读书,整天宅在家里无所事事,一拿起针线做女红就眼睛疼头疼各种疼,昨天特地吩咐琳琅找了《诗经》,原以为她要找个四五天,没想到效率挺快,半天功夫就拿来给我了。

《诗经》《纳兰词》是我的挚爱,早就烂熟于心,宅在院里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看看书画画花草,打发漫漫时光。

翻开书本第一页我就蒙了,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靠着对诗经的了解,勉强通篇看了一章,那叫一个心累呀,幸亏是穿越成了个大小姐,否则,凭我这文化水平在古代是要饿死的。

这书看的我头疼,不认识字也就没了看下去的欲望,合上书本,仰头神往了一会儿蓝天,这一树炸了口子的石榴果实在诱人,我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伸出了黑手……

我蹲在地上迫不及待地掰开石榴,红宝石般的果粒在舌尖爆开,汁水饱满,香甜瞬间溢满口腔,不仅想起中学校园里也种了一株石榴树,课间时间就喜欢趴在窗台数着结了几个果,想到这,伤感之情油然而生。

正出神,一个人偷着伤感,忽闻耳边“呼哧呼哧”地喘气声,一抬头,就看见琳琅满头大汗的朝我跑过来:“小姐小姐,夫人叫你去前院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至于吧。

见我没有反应,琳琅举起巴掌在我眼前使劲晃了晃:“小姐,别愣着了!”

琳琅又催促。

我这爆脾气一下子上了头,手里的石榴果一掷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大叫道:“不就是吃她一个石榴果子吗怎么这棵石榴是她一个人的呀我还不能吃了至于吗”

我恶狠狠瞪着前院方向,心下终于明白那个刘璃为什么不去给林氏这个嫡母请安了,这林氏有个当嫡母的样子吗前院那是什么地方,干大事的。

琳琅被我突然的大吼吓了一跳,柳眉紧蹙,焦急道:“小姐别磨蹭了,老爷也在。”

还惊动了刘瀚泓我在心底一阵冷笑,不就是吃了个果子吗不信她能拿我怎么着,刘瀚泓老来得女,我不信他能打死我

想到这,我从地上站起,面无表情拖着惫赖的步子,对琳琅说:“去就去,我还怕她”

还没走进堂屋就听到林氏一口一个“老爷您做主就是了”“全听老爷的”。

好家伙,这都给我定罪判刑了。

堂屋上,刘瀚泓夫妇首位高坐,林氏今日穿金戴银、富贵逼人,头饰珠玉金翠,着紫红织绣立领大袖长衫。

我也不客气,朝刘瀚泓屈膝施了一礼,垂首而立。当着刘瀚泓的面,我不好翻脸,只心想,见招拆招,谁也别给谁面子,我一个大学本科生还斗不过你一个深宅怨妇

刘瀚泓一捋两撇八字胡,笑问:“阿璃近来都忙些什么呢”

我看了一眼林氏,淡然道:“也没忙什么,读读书,摘摘果子。”

我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不是老早就听了耳边风吗,还明知故问

林氏似笑非笑道:“看什么书呀,再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一天天摆个读书人的架子有什么用!”

我转头看着她,这个女人,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亲妈教训起我来了于是道:“夫人教训的是,以后我就不读书了。”转而又对刘瀚泓说道:“父亲,我大病初愈,身体大不如前,我想找个武术老师教我习武,一来强身健体,二来学一招自卫的本事。”

此言一出,刘瀚泓有点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惊讶地看向林氏,像在怀疑是不是他的耳朵不中用,听错了。

“诶哟,这叫什么事儿啊”我这个想法果然把林氏也吓懵了,沉着一张脸,嫌恶地瞥了我一眼,端过手边的茶轻呷一口,继续说道:“姑娘家家舞枪弄棒成何体统你还是好好读书得了,别再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

转而脸色骤变,又笑问刘瀚泓:“老爷,依我看得给她说一门亲,成家后只管相夫教子,她就没时间胡闹了!”

我忙答道:“父亲,您可就我一个女儿,不指望我给您养老啊您舍得胡乱就把我嫁了找个女婿入赘不香吗”

刘瀚泓笑了笑,转望着林氏,过了一会说:“阿璃说的不错,刘家香火稀薄,若是能招个上门女婿,生个一儿半女延绵香火,我百年后也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林氏一脸晦涩,忙陪着笑脸悻然道:“是是是,老爷思虑周全。”

见林氏脸色不好看,我故意火上浇油:“都说养儿防老,夫人这么多年,也没给我添个弟弟,但凡我有个弟弟,也不用担心二老以后的养老问题了。”

刘瀚泓已是知天命之年,婚后这么多年林氏的肚皮都跟一潭死水似的没有半点动静,外人不知道,这两口子是心知肚明的。

看林氏臭着一张脸,我心里那个得意呀,暗自窃喜道叫你告我刁状。

刘瀚泓呵呵一笑,两眼放光,笑道:“既然是入赘,对男方要求就不要太高了,只要为人本分老实,体貌端庄,配得上我家阿璃就行,夫人,还得劳烦你多多操心!”

我一怔,恍然醒悟,我是亲手给自己刨了个坑往里跳呢。琢磨了一下,说服刘瀚泓不嫁女儿容易,但说服他不找女婿可能不太好办,一想到今后可能面临着大排长龙的相亲对象,心里不禁痛哭流涕。

林氏当场吃了个苦枣,哑口无言。刘瀚泓仍是一脸笑意,似乎已经有了女婿人选一样。

我琢磨了一下,猜不出他意思几何,只能淡然道:“我想自由恋爱,自由结婚。”

刘瀚泓没有说话,只是笑盈盈的捋着他那两撇八字胡。

林氏沉默了半天,脸色稍稍好转,又端起了嫡母的架子教训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拿轮得到你自己瞎胡闹,要我说,全州陈家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成家了,老三还没定下姻亲,虽说是个庶子,入赘嘛,这也没多大关系。”

刘瀚泓一震:“你说的是户部陈提举陈家!”

林氏含笑点点头:“正是,他昔日在您手下当差,他小儿子入赘是抬举了,想来不会不同意,更何况跟我娘家还是沾亲带故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算起辈分,阿璃还得管他叫声表哥!”

什么表哥

我当时就跳脚了:“不行,近亲结婚容易生出傻子!父亲,您想想刘老实那傻儿子,您不想您孙子也这样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林氏就有点暴躁,管这管那十分讨厌,转念一想,这个封建时代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林氏半俯在桌上,凑近刘瀚泓说道:“老爷不用担心,这门亲戚远着呢,出了五服了!”

我看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心里来火,有心搞事谁不会,心想再刺激她几句,可是又恐刺痛了刘瀚泓的心,毕竟亲爹待我是没得说的,于是,只好忍下。

枕头风吹了几十年,刘瀚泓对林氏的话确信不疑。我装做突然有了好主意的样子说:“父亲,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自古英雄配美人,讲究个门当户对,再怎么说我也要找个看得顺眼的人吧,要是找个看不顺眼的,哪天吵起架来,分分钟都有掐死他的冲动,这不是酿了一出悲剧嘛!”

刘瀚泓看我一眼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见他肯松口,我颇有点谄媚道:“我还是那句话,自由恋爱,自由结婚,嘻嘻,请父亲成全。”

林氏脸色极不好看,面子被抹得光光的,我觉得都能听见她气愤磨牙的声音,果然她恼道:“这丫头的鬼主意是越来越多了,翅膀还没硬就想飞了,要是翅膀硬了那还得了,老爷您都把她惯坏了。”

怎么这个刘璃就是跟她对着干呢养了十几年都养不熟林氏不由得抬手摁住心口,心里在骂这个白眼狼真真是把她气得肺疼。

我斜睨了她一眼,一副爱嫁你嫁的样子。

刘瀚泓长长叹了一口气,安慰林氏道:“女大不由娘,行吧,她自有她的福分。”

还能怎么着亲爹都这么说了,林氏焉着一张脸,有气无力道:“老爷都发话了,就这么着呗!”

有些意外,刘瀚泓可算是松了口,我乖巧地顺竿往上爬,给他鞠了一个大躬:“感谢父亲成全!”

林氏张了张嘴,似乎还要说什么。没等她开口,我赶紧抢先道:“父亲,天天在家里闷着,怪无聊的,前几日去乌桕滩秋游时世子说了,近日要办一个诗词交流会,我想去见见世面。”

提到世子二字,刘瀚泓就眉开眼笑:“去吧去吧!”

我一听大为激动,以后可有出门的由头了,朱亨嘉比任何通行证都管用。自打来了这里就正经出过一次门呢。

刘瀚泓又笑问:“世子可有请你去”

我绽开一个标准的微笑,故作神秘道:“您猜!”

刘瀚泓仰头大笑,尽管他猜不到,心想肯定是请她了,无奈叹笑道:“世子请你去是看得起你,切记不要太过出风头就是了。”

“知道知道。”我连连应道,能出门就行了,心里别提有多得意,只道是装叉装不了,低调谁不会。

乌桕滩的秋色,果然是天下第一的,江水连绵,红叶接天。到了地方,下了马车,朱亨歅仍旧面无表情,显得有些阴柔,朱亨嘉还是那一副色相,自打下车就跟在三个花魁屁股后头卿卿我我,还时不时地瞄我一眼。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但人家马车停在了门口,不来又怕得罪了他连累刘家。我借故说累了,嘴角带笑,坐在江边的老树下半阖着眼休息。

丫鬟婆子们提了餐篮找了个稍微平坦的空地,摆上了瓜果美酒,朱亨嘉与朱亨歅对坐畅饮,时不时和的花魁们笑说几句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笑得前仰后合,朱亨歅默默地吃着喝着,显得跟他无关一样。

我靠着的这棵老树和朱亨歅恰好坐了个斜对面,他是边喝酒边笑眯眯地看着我,眼里透着淡淡的温柔,看样子是我秀色可餐,他也胃口极好的样子。

因为这幅身体的原因,实在经不起颠簸,脑袋这会儿还晕乎乎的,加上心里躁热更没什么胃口,朱亨歅又这么看个不停,我是越发地想逃之夭夭。

琳琅端了一只小碟子过来,里面装了些水果糕点,微笑着说:“小姐,吃点东西吧。”

我点点头,这才睁开眼睛,看着琳琅说道:“我有些累,倒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歇会儿。”

朱亨嘉这时朝我这边笑问:“刘璃姑娘听说你身子不大好,现在可好些了”

我微笑回道:“多谢世子关心,好多了。”

朱亨嘉又笑说:“你身子刚好,正适合出来走动走动散散心,别坐那么远了,坐过来吧,一起喝一杯!”

我看了朱亨歅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起身挪了个位置,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这一坐,顿时觉得安全感爆棚,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去靠他伟岸的后背。

我偷瞄了一圈,朱亨嘉忙着和花魁吟诗作对,趁没人注意,立即抬眼转头盯着朱亨歅。他举起酒杯轻抿一口,冷不防被我这一盯,大吃一惊,立即愣住,杯子停在嘴边,酒水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盯了他一会儿,看着他那个傻样实在可笑,抿嘴轻笑了一下,转而低头去玩弄两根葱白玉指。

我的心砰砰跳,再不敢抬头,天呐,这居然是心动的感觉,恋爱了脸颊烧的很,眼里像蒙了一层水雾,视物有些模糊了。

听到耳边传来朱亨歅的轻笑一声,可我是再不敢去看他,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自顾自的玩着。

整个乌桕滩之旅,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太阳西斜,伴着凉风,居然有一丝阴冷,朱亨歅很是怜香惜玉的把披风给了我:“听说你身子才刚好,受不得凉,拿着吧。”

我接过披风,很感激的看着他:“谢谢。”

朱亨歅淡然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旋即上了马车。

朱亨嘉和花魁们略坐了一小会,就和她们一块离去。

上了马车,琳琅小声的嘟哝了一句:“真是的,我们小姐是什么身份的人,叫了这些个人来作陪”

“嘘!”我急忙打断她,要不拦着点不知道接下来会说什么,她气鼓鼓的,显然很不满了。我淡淡的说:“不妨事,随他去吧,与我何干。”

我知道琳琅气朱亨嘉叫来三个风尘女子作陪,我也觉得确实有些掉价,但凡有下次,打死我也不会来。

下了马车,我立即开心地跳起来,嚷嚷着琳琅赶紧给我换衣服,一边解了披风抛给琳琅:“热死我了,快快快,我要换衣服,热死了热死了,这一身闷得很。”

琳琅一把接过披风,不解道:“这都天黑了,天儿凉,怎么偏你这么怕热呢我们可都好好的。”

我笑嘻嘻地不说话,心道你们自小到大穿成这样早习惯了,我才来几天呀。

一个小小秋游而已,我倒是觉得平平无奇,林氏的脸上仍旧挂着一丝喜气,追着赶着朝我房里过来:“今天怎么样呀,世子对你可好”

什么对我可好我琢磨了会,明白过来,满不在乎的说道:“还好呀,不过他对的三个大美女照顾有加,多亏了琳琅跟去,不然我都不知道跟谁说话。”

林氏一听,脸上的喜色一扫而光,抱怨道:“真是岂有此理,刘家什么身份,再怎么你也是个员外郎的女儿,世子爷也太不像话了,请了你还去请的,这真是欺人太甚,把我刘家千金跟的相提并论,呸,谁看不起谁呀,怎么得了!”

无所谓,本来我就不可能跟朱亨嘉有结果的,林氏的话我也就不再多想,自顾自拔掉头上的钗环。

林氏阴沉着一张脸,瞥见琳琅手里的披风,蹙眉问道:“谁的披风”

琳琅捧着披风给她看了一眼,说道:“回夫人话,这是朱亨歅公子的披风,天气凉,担心小姐受了风寒,特意给小姐披了回来。”

一听这个人是朱亨歅,林氏的脸色缓和下来,交代道:“洗净了记得还回去,别忘了答谢朱公子。”

我连连应诺,以身体疲累为由把她打发了:“夫人,我困的很,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我要歇着了,您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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