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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松说着就冲云景伸出贼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
所谓山高皇帝远,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里,偶遇性感美女,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动了邪念,仗着人多肆无忌惮起来。
达木调戏起来:“我们兄弟俩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那日松嘻嘻哈哈地解了上衣,说道:“说那多干什么,不动手啥也不是。”
云景扫视着眼前人,眼中杀意升腾,这些流氓,该死。她紧握着小刀对准了那松,毫不留情“刷刷”胡乱挥舞。
那松身子一歪,他目露凶光,显然对粗暴的女人没好感,龇牙咧嘴大骂:“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是吧!”
达木仰天大笑:“爷就喜欢这种小辣椒!够辣!”
那松说话间已经挥动巴掌拍了过来,云景一惊,旋即转身躲开。
“你……”敢躲那松气不打一处来,胸口极速的起伏着,使劲唾了几口,杀人的心都有。
看他那副嘴脸,云景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丑人多做怪!”
达木见兄弟被欺负,皱起眉头,一双小眼眯到看不见,过来骂骂咧咧就打:“敢欺负我阿古达木的兄弟,找死!”
“啊——”
达木抬起巴掌就朝她打来,她瞳孔微缩,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纵跃,像只兔子跳出了窗户,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达木叫嚣着紧追不舍。
那松也追了出来,表情狰狞,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站住!”那松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讨命般地追过来,他每一个表情都很滑稽,又很惊悚。
她脚伤未好,加上好几天没有吃东西,没跑多远就体力不支,前面又是个陡坡,她慌了,心道让他们追上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小腿上的伤口又崩裂了,血流如注,所经过的草地沾了一片片的血迹,她紧咬牙关,秀眉紧蹙,她清楚的感觉到肌肉撕裂的疼痛,每踏出一步都是一阵要命的疼。
“站住……站住……别再跑了!”达木追着赶着。
“站住……不许走!”那松叫嚣着,迈着大步追上来。
看他们越追越近,她骇然道:“你说不走就不走吗,傻子!”
突然脚下一绊,她整个人扑倒在地,回头一看,倒霉,半只脚掌都陷进耗子洞里,那松越追越近,来不及多想,她赶紧手脚并用朝山头爬去。
倏地脚下又一绊,脚踝一紧,牵动了伤口,疼得像小腿断了一样,她下意识抽回右脚,却怎么也拉不回,回头一看,是那松正死死拽住她,抬起他那张森然恐怖的“僵尸”脸奸笑着。
“放手!”她吓得肝胆欲裂,一屁股瘫坐在草地上,受伤的右腿完全使不上劲,牢牢被禁锢在那松手中。
“跑跑得掉吗!”那松奸笑着,得意至极。
“放开我,放手!”她撕心裂肺地喊着,手里的手枪连忙举起,照着那松的脑袋就刺,一气之下直接把小刀甩了出去。
正巧,戳中那松的右眼。
“啊——”那松突然一声惨叫倒地,捂着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大叫:“我要杀了你!”
“那松你怎么了”达木追了上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松,愤恨的瞪着云景。
她随手抓了一把黄泥冲达木洒了过去,瞅准了机会,爬起来撒腿就跑。
“杀了她杀了她!”那松叫嚣着,满脸土灰加上血迹斑斑更显得狰狞,这要命的一砸,绝对是他终生的噩梦,今后他会是个瞎子……他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达木抬起手臂挡住扑面袭来的土屑,愤怒的拔出军刺,追着云景毫无章法地挥着刺着砍着,誓要千刀万剐了这个可恶的女人,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人。
她惊恐万状,阿古达木的军刺就在身后挥舞,她只有一个念头——逃命。
她迅速弓起左腿,提气一踹,踹在他结实的肚皮上,感觉像蹬在坚硬的石头上,达木下盘不稳,倒地往坡下滚了几米。
她一骨碌爬起来,达木这一滚给她争取了不少时间,她拖着一条伤腿直往山头奔去。
达木爬起来,脸上横肉抽搐着,神色冷洌,此刻他只想杀人。
人逃命的速度向来惊人,你永远想不到自己逃命的时候速度有多快,她跑着,突然刹住脚步,她要是再往前迈出一步,便踏入黑洞洞的万丈深渊。
看她无路可逃,达木哈哈大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哈哈,跑,继续跑,看你往哪里跑”
达木身后,那松捂着半张脸跌跌撞撞奔过来,苦不堪言,他见是个落单的女人,本想调戏一番,没想到搭上了一颗眼珠子,早知如此,就不该有非分之想,咧着嘴大叫:“杀了她,杀了她!兄弟,快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达木的军刺越来越近,挥舞着划过一道道银芒。
她下意识往后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咕隆咚的深潭,几块碎石落下许久都听不到回声,不禁冒了一头冷汗,心想,与其落入这两个变态淫贼手里,还不如跳下去,底下是深水潭,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想到这,她心一横,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跳。
达木和那松都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这么不要命,甚是震惊:“她不要命了”
那松推搡了达木催促道:“别管她了,走走走,再不走,我这眼睛真要瞎了,快走!”
“啊——!”她惊叫连连,突然的失重,使她本能的胡乱抓着,突然手上一紧,她抓住了一条老藤蔓,心跟着一顿,顶到了嗓子眼,紧张到无法呼吸。
她两手抓着藤蔓,被惯性重重的甩在悬崖壁上,后脑狠狠磕在崖壁上,险些晕了过去,撞得她七荤八素头破血流眼冒金星。
脚底下就是百米深潭,小天使朝底下看了一眼便觉得眩晕,她抓在藤蔓上的两只手都刮出血来了,再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悬在空中了。
她咬牙挺着,打算顺着藤蔓往上爬,突然藤蔓一抖,簌簌掉了几块石渣,她没爬上去分毫,反而往下坠了两米,她脑海里闪过地道里的一幕,感觉头顶一块巨石砸来,倏地双手抱头……
“啊!”
接着一声惨叫,她自由落体了。
“啪”一声,水平如镜的深潭激起了三尺水花。
潭水咕噜咕噜地灌进耳朵,灌进鼻腔,只觉得鼻子火辣辣的疼,她浮出水面,猛呛了一口水:“咳咳——”
水底好像有一只手拉着她往下拽似的,她感觉自己越游离岸边就越远,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水猴子”,她大起胆子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睁眼看,似乎看到水里漂着一缕一缕像头发那样的东西。
她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几眼,这一看要命了,她猛的一退,拼命蹬腿,拼命拍打着水花朝岸边游。
咬着牙,硬是死挺着游上岸,这几日的疼痛,委屈,绝望,一下子全涌了出来,不争气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跪坐在岸边,把头深深埋进膝盖无声的大哭起来:“东哥,敏哥,朗朗,你们在哪”
良久,她抽出胳膊,抬起头抹掉脸上的泪痕,仰望着洞口喃喃道:“我又在哪儿”
这个洞口朝天的鬼地方,像一只倒扣的大碗,顺着水流方向就是出口,要出去,就要经过那个长头发的地方,一想起水底漂着的头发,她就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后退了好几步,离水域越远越好,她定了定神,将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挤出脑袋。
她突然想起一个词语“井底之蛙”,仰天苦笑,此刻,她不正是那只青蛙吗
此时的天气大好,但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虽有光照,但有水的洞穴一向阴冷潮湿,她趔趄着站起来,环顾四周,果然没让她失望,洞里光秃秃的,偶尔几处长着营养不良的蕨类植物,昭彰着生命的顽强。
如果要出去,就要游过那片长着头发的水域,想想刚才在水里看到的一幕,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颓然坐在地上,靠着石壁,倦意袭来,一路奔波逃命的劳累让她渐起睡意,不由得感慨:“我真的太难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光线晦涩不明,她一惊,晚上了
正当她幻想水底的东西会不会上岸,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不远处的石壁突然闪现一道亮光,将原本黑暗的洞穴照出了一个星点般的口子,她狂喜,原来有出口!
当然,还有人,不知是敌是友。
她鬼使神差地朝亮光处摸过去,果然听到一男一女说话。
“怎么办我们还继续赶路吗”妹子弱弱的问一句,看样子对在这个鬼地方过夜很不满意。
“赶路不行,今晚有台风,这个地方就挺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赶路的事明天再说。”小哥语气严肃,不像危言耸听。
台风云景脸色凝肃起来,对方说得一本正经,肯定不是开玩笑,低头望着自己湿答答的一身,就没正儿八经的干过,她在心里痛骂了老天爷祖宗十八代。
“我们不是有马车吗这个地方怪阴森的,我们走吧,我们还是去找个客栈吧,安全点!”妹子略带着哭腔,语气里充满了不情不愿,又无能为力。
“你想把马跑死啊”小哥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云景一怔,心道有意思。
“我……”妹子哽咽了,嘤嘤啜泣。
“安姑娘,跟我王三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忘了那个他,我养你!”小哥信誓旦旦承诺着,哄着。
云景恍然,原来是个挖墙脚的!怎么越哄哭声越大了
狭窄的山洞里,那个叫安姑娘的妹子站得笔直,紧紧贴着石壁,一脸泪痕,惶恐地摇头:“你别这样,我有未婚夫的!”
那个自称王三少的人衣衫不整,他几乎要贴到安姑娘身上,略带质问的口气说道:“你不就是想让我泡你吗”
安姑娘闪身避开他,靠到另一侧石壁,战战粟粟的解释:“我……我……”
王三少咧嘴一笑,张开手臂就抱过去:“宝贝,别闹,春宵一刻值千金!”
安姑娘吓了一大跳,抡着粉拳一通乱砸,大叫:“啊!啊……不要!你放开我,你别这样!救命!”
但她的大叫没有用,小拳拳也没有用,反而更像小情侣打闹调情一般,点燃了王三少的欲火。
王三少伸手轻扯,掀了她的外套,露出一件小背心,昏暗的篝火里更显得波涛汹涌,一边蹂躏一边表白道:“安妮,你每天穿成这样不正是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吗安妮……我爱你,我对你是真心的!”
安姑娘痛哭:“我不是……呜呜呜呜!”
安姑娘内心是崩溃的,话未说完便被王三少强吻堵上的嘴……
这不是逼良为娼吗白天遇到这种事,晚上也遇到这种事,真是醉了。云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流氓!”
“嗒,嗒,嗒,嗒……”
正此时,一串有节奏的脚步声充斥在山洞里,越来越近,云景听见了,王三少听见了,安姑娘也听见了……
王三少眉头一拧,心道是谁这么不识趣搅他好事他松开怀里的美人,愤然转身正要开骂,准备好的满腹说辞此刻都变成了嘴角的抽搐,似乎想说话又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极其难受。
安姑娘嘤嘤啜泣,目光呆滞,整个人都吓傻了,嘴里喃喃着什么,听不清。
一个浑身湿漉漉,满身长草的怪物一蹦一蹦朝他过来,掷地有声:“王!三!少!”
洞里一片寂静,王三少脸色陡变,满腔欲火瞬间浇灭,一脸痛苦与狰狞,大吼道:“鬼啊!”
这时候刚好一阵风吹过来,那个怪物朝王三少扑过去,贴近他。
王三少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蹬腿挪远了几步,求生欲使他强行拽回几分意识,大叫着“有鬼”,拖着呆傻的安姑娘连滚带爬冲出了山洞,紧接着,马蹄声由近而远了。
“哼”云景冷哼一声,摘了身上乱七八糟的野草,唾道:“这点胆量还敢出来耍流氓,让你以后见到女人就一泄千里!”
她靠在石壁上小憩,贪婪地索取篝火的温热,以此慰籍这一路的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