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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芝面色泛起一阵潮红,说起这事,她都替蒋师文感到害臊,怯然道:“她只是其中一个”
什么其中一个,那说明还有很多了代思心火腾烧了起来,这男人跟个种猪有什么区别该不会还染了什么病吧
代思的俏脸瞬间僵住了,语气里充满醋意:“那就是还有什么小麻雀小孔雀小斑鸠之类的”
“哎,真正来往的也就只有小云雀,其他人都只是爱慕少帅罢了,全上海滩都知道少帅的性子。”阿芝叹了一口气,再三提点道:“小姐,刚才的话您可得放心上啊,早日怀个孩子,少帅夫人的位置才能稳固!”
代思端过小桌上的红酒,放在鼻尖嗅了嗅,问她:“谁叫你这么说的”
阿芝指了指门口:“是……是夫人啦!”
蒋母代思点点头,抱孙心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一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这事儿急不得,孩子嘛,该有的时候就有了,而且我现在也还不打算生孩子!”
“啊”
素净的丝帕染上了一抹粉红,代思擦了擦嘴角的酒渍,不以为然的说道:“啊什么我刚回上海,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玩,一下子生个拖油瓶出来,我还怎么去玩再说我还年轻,生了孩子身材都走形了。”
阿芝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都感到着急,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她不放心:“可是小姐,您不生自有别人会生呀,您可着点急吧!”
“你说那个小云雀吗”一想起这个名字,她心里就堵得慌,呼吸都加重了,一起一伏仿佛要把婚纱撑破呼之欲出,她强作镇定的笑笑:“呵,生呗,本小姐大不了休夫,退婚!然后各家报纸的头条上就这么写蒋少帅行为不检惨遭休弃,哈哈!”
“啊”阿芝的眉头瞬间紧蹙。
代思秀眉一挑,抬起葱白玉指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说道:“又啊什么他蒋师文要是敢背叛我,凭什么我还不能休夫我跟你说,在康桥都是婚姻自由的,要不是看在他长得不是那么歪瓜裂枣,我也不会回来履行婚约,毕竟订婚那时我还小不懂事,这种婚约是不能算数的。”
“啊”阿芝无语,她是第一次听到少帅跟歪瓜裂枣联系在一起的。
代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满眼期待的说:“还有还有,阿芝,你给我说说小云雀的事!”
“小云雀啊……”阿芝的舌头一下子打了结,半天才捋清,她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跟少帅好了很多年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怀了少帅的孩子,我就不知道了……”
代思闭上眼,眉头蹙着,两节玉指轻轻揉着眉心,满不在乎道:“呵,怀孩子嘛,让她怀呗。”
阿芝:“小姐您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代思嘴上说着不在乎,心尖上倏地一抽,刀绞般疼,她远渡重洋回到上海,等着她的居然是这么个货色。
代思敲了敲高脚杯,示意阿芝添酒。
想着想着,她没有再说话,靠着桌子撑着脑袋闭目养神,阿芝添了酒,也识趣的没有多作打扰。
突然她脸颊一热,一股温热扑面而来,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檀香味,她倏地睁开眼,吓了一跳,是蒋师文这个臭不要脸的凑到了她眼前。
他眸底饱含着柔情,但代思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小云雀的影子,不禁十分恶心,说道:“你离我远点,别影响我休息。”
蒋师文直起身子,背过身去,说道:“少帅夫人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本少帅也是好心关心你,才来看看你休息得好不好。”似乎他并不喜欢醒着的代思,睡着的时候安分多了。
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么代思冷笑道:“呵,多谢你关心,还是关心关心明天的报纸头条你打算怎么应对吧,真是的,要是早知道我的未婚夫是个花花公子,我还就不回来了,我的追求者在康桥也是大排长龙的。”
“这么自信,那想问问代小姐,都交往过几个——男人——”蒋师文不怀好意的问,语气重重的落在男人两个字,回过头颇为好奇的看着代思。
“你——”代思虽然接受西方教育,却也懂得洁身自爱,蒋师文这番话无疑是对她的侮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怎么,不方便说啊没事,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没有记者,更不会上明天的报纸头版头条,说说呗,交流交流。”
“你无耻!”代思大骂,她看了一眼身后,才发现阿芝不在身边伺候,不用想也知道是蒋师文打发出去了。
蒋师文一脸贼笑,一双桃花眼望过来,直接要把代思的魂勾走:“我无耻,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开心就是愉,不开心就是一夜摧残,代思小姐,欢愉吗”
他越说越离谱,代思脸烧得跟火炭似的,怒的端过桌上的酒杯,半杯酒泼到了蒋师文脸上。
蒋师文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代思敢泼他一脸酒,他睨视着眼前人,抿了抿嘴唇,单宁的苦涩滋味让他十分喜欢,端过酒瓶大量道:“好酒,年份不错!这个葡萄庄园在法国有百年历史,可惜了这么好的酒,洗脸了。”
代思指着房门,瞪着蒋师文说道:“奚落够了吗够了的话,滚出去,本小姐要休息!”
蒋师文不仅没出去,屁股一抬在她身边的另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自顾自倒了一杯红酒解渴,道:“滚出去,你怕是忘了,这里是蒋府,要滚也轮不到我吧”
代思脑子有点发蒙,话说她还真忘了这是在蒋府,旁边这个男人才是这里的主人,谁滚出去都轮不到他滚出去。
蒋师文搁下杯子,从上衣的左口袋掏出一方棉帕擦了擦脸上的酒渍,低头扫视着一身狼藉,说道:“我给你挑了一件衣服,晚上舞会穿,别让我失望哦,少帅夫人——!”
说完,径自走了。
蒋师文挑的是一身凤穿牡丹短旗袍,脚下蹬着恨天高,说短都是客气的,简直是超短,旗袍将将她从脖子到臀部都包裹紧实,呼吸她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重一分把拉链给撑破了,只感觉胸口压迫得慌。
穿这一身衣服参加舞会实在吸睛,如果她不是新娘,她是绝对不会穿出来见人的。而蒋师文也换了一身手工缝制的西装,打着一丝不苟的领带,如此的一表人才,实难想象是个私生活混乱的男人。
想到这,代思不禁摇头唏嘘。
直到晚上十点多,舞会总算结束了,宾客们还意犹未尽,不舍离去。一般人新婚洞房花烛的时刻,蒋师文霸道的揽过代思的肩膀,亲昵搂抱着说道:“走吧,带你出去看看夜景。”
“我不去!”代思直言道:“十点了,是我的休息时间,要去你自己去。”
反抗是没有用的,她话说完,人已经被半抱半拽着出了督军府,门口早已停了一辆黑色汽车,见到蒋师文出来,司机立即下车打开后排车门:“少帅、少夫人,去哪里”
蒋师文一把将代思摁进车里,淡然道:“陆叔,去老地方!”
代思战战兢兢地呼吸着,上车的时候被蒋师文主题,这时候半个臀部都露出了裙子外,她扭了几下想去扯裙边,根本扯不动,索性坐着一动不敢动了,骂道:“蒋师文你这个王八蛋!”
代思把头转向车窗,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突然脖子一扭,她的头硬生生被蒋师文掰了回来,跟那张讨厌的脸只有两寸远,脸颊温热,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她瞪着蒋师文凑过来的脸。
蒋师文凑近她耳边说道:“我的事你只要知道,但不能管,懂吗结婚了也不行。”
代思:“什么意思”
蒋师文眯着眼,细嗅她身上的女儿香,答非所问:“好香,什么牌子的香水,以前没闻过,哪里能买得到,我好送给我的小情人。”
代思嫌恶地撇过头,心道她也配
车辆平稳在街上行驶,时不时摁了两下喇叭,蒋师文望了一眼车窗外,转过头轻扬下颔对司机道:“陆叔,停车。”
“少帅,今天是你的新婚……”陆叔提醒道。
蒋师文说道:“一个小时后再来接我,你带着夫人到处转转,她要看夜景。”他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代思气道:“我又不想看夜景!”
“你想!”蒋师文投来一道霸道的目光,说道:“必须想!”
陆叔一张老脸都替他臊红了,劝道:“少帅,这不好吧……”
车将将停稳,蒋师文已推开车门大步离去。
代思望着窗外的霓虹灯,顿时全身僵硬,刺眼的三个大字“大三元”,新婚之夜,蒋师文居然跑出来会“”情人还不让她管侮辱!奇耻大辱!
说实话,她第一次遇上蒋师文这样的人。
陆叔为人和蔼,扭过头问代思:“夫人,您想去哪里”
不让她管,好啊,那就让管得着的人来管:“陆叔,我累了,回府!”
“好的夫人!”
代思抱住自己纤薄的双肩,很冰凉,晚上的气温骤降,凉得她有些发抖,想到大三元那个小云雀,她心里居然有一丝醋意,但很快又消失。
宾客们都已经散了,蒋母让厨房煲了一盅安神汤,这会儿正在餐厅喝汤,看见代思一个人回来,不仅纳闷:“思思怎么就你一个人,师文呢”
代思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呀,在大三元呢!把我一个人打发回来了!”
一听“大三元”三个字,蒋母脸都绿了,“啪”一声摔掉手里的汤勺,气不打一处来,却仍保持着优雅对代思笑道:“忙了一天累坏了吧,早点洗洗睡吧!”
“好的,多谢伯母,我先上楼了,晚安!”代思说完,捏着变扭的步子径直上了楼梯。
蒋母有些不悦:“怎么还叫伯母,改口了!”
代思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蒋母憨憨傻笑:“妈!我先去睡啦,晚安!”
蒋母:“晚安!”
楼梯上传来“踏踏”的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音,蒋母陡然沉着脸,拨通了电话……
代思打开房门,轻轻关上,她迫不及待甩掉脚上的高跟鞋,瞬间如释重负,她背靠着房门口轻松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此刻心情有些失落,她回来的时候是那么形单影只。
代思累了一天,洗完澡,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白色套头睡裙,半眯着眼睛一头扑到床上,刚沾到枕头便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蒋师文推开房门,他颀长的身影钻站在床边,身上一股刺鼻的女式香水味,随之溢满整个房间,香水浓郁向往,不是代思用的牌子。
他脱掉西装随手扔在地板上,白衬衫的扣子敞开了两颗,露出诱人的喉结,十分深刻。他半俯过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代思……
“好啊,敢坏我的好事!”他冷冷说道。
蒋师文挨过去,把代思压到席梦思里一样,他冰凉有力的手掌牢牢牵制住代思的下巴,骂道:“还睡得那么香!”
下颌突如其来的一紧,代思猛然惊醒,一个黑影笼罩在眼前:“啊——”她一脚踹开这个黑影……
“代思!”蒋师文咆哮着,扑过去摁住她的肩膀,薄唇挨到她脸低语道:“你要搞事情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蒋师文一把扯下隔在两人中间的束缚,坐在她腰上,这小蛮腰细得不盈一握。
他一手依旧摁在代思肩头,姿势暧昧不已,这一幕若是在普通人家的洞房里,可谓是恩爱非常。
他修长的食指在她白皙的肩头轻轻抚摸,他能感受到掌心传来温暖。但代思却感觉道他指尖传来的透骨冰凉。
她冷,秋夜夜凉如水,代思尽管穿着睡衣,但睡得暖暖的被子一把掀开,瞬间秋寒侵体。
“关窗。”
“开着。”
“你——”代思瞪着眼睛,侧目就可以看见窗帘被秋风吹得上下飘摆,小心观察蒋师文的脸色,太黑,看不清。
“我热!”他的头终于抬起来了,离代思只有三寸远,摁着她肩膀的手仍不动:“我需要灭火。”
代思一言不发,她当然知道蒋师文有什么火,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十一点,敢情刚从小云雀的被窝里撵出来了,好事做到一半,临阵拔枪,怎能没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