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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脖颈上还有被脐带缠绕的青紫痕迹。
眉眼像极了小时候的凤远章。
这时,老妇人才感受到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她的心咯噔一下。
“老夫人别看了”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汪太医忙伸手阻止。
老夫人将孩子的身体翻转,顿时眼前一黑,大叫一声“怪物”便晕了过去。
“老夫人”一旁的桂嬷嬷见此亦是吓得不轻,但还没有被吓到晕倒的程度,见老夫人晕倒忙上前伸手扶住。
汪太医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情况,在老太太双手松开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了孩子。
这下,众人也看见了这一幕,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见汪太医怀中的孩子面朝下,四肢耷拉着,而在孩子的背上尾骨的位置竟然长出了长长一根似小猫长度的尾巴。
凤远章纵是为官多年,见识过不少的奇闻异事,却仍旧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倒退了两步。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这个是他的孩子。
不,他摇头,这不是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怪物。
凤卿月亦是有些震惊,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难怪苏氏百般阻挠的不让众人看。
这让人如何接受。
好在他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便调整了情绪,看向众人开口警告。
“今日的事情谁也别泄露半个字,否则别怪老夫无情。”
若此事传扬了出去,他这尚书府的位置也坐到头了。
“放心吧,大哥”凤远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现如今他们一家人住在尚书府上,也深知此事传扬开来带出的后果,必不会泄露半个字出去。
凤远章又吩咐许管家将孩子悄悄抱出去埋掉。
又叮嘱屋中众人。
“今日苏姨娘小产,孩子没保住”
说完,便没看苏氏一眼,迈步出去了。
凤卿月知道,凤远章这话亦是在警告众人。
秦氏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也带着凤萱两姐妹走了。
脚步比往日快了不知道多少。
似乎多留在这个地方一刻,她都觉得嫌脏,晦气。
“姨娘,节哀”凤卿月上前安慰。
谁知道她此话一出,彻底把苏氏惹怒了“你别在这装什么假好心,若不是你我能动了胎气,提前生产。”
苏氏将这一切都怪在了凤卿月的身上。
若不是因为她,她便不会动了怒气而导致胎儿有异。
她的孩子没了。
“苏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凤卿月含笑看着她“弟弟有异可不是我做得手脚。”
却也忍不住怼了回去,这个锅她肯定是不能背的。
“无论今日你有没有动胎气,即使到你顺利生产的时候也改变不了孩子是个怪物的事实”
“你胡说,我的孩子才不是怪物”苏氏大声辩解。
“事实如此”凤卿月摊开双手“而且又不是我说的。”
这已经是再怎样否认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苏姨娘若还想怀孕,便为以后的自己多积积德吧”
说完,凤卿月也不打算理会苏氏,扔下一句话便要离开。
“我杀了你这个小贱人”苏氏怒极,这个样子的凤卿月像极了当年的许氏。
不仅是样貌,还有这说话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
“小姐,小心”红豆见苏氏这般忙上前一掌推了过去。
就见苏氏被推的踉跄了几步,却还是一脸凶狠的盯着凤卿月。
红豆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也不枉她每日起早贪黑的跟着朱砂练些三脚猫的功夫,现下看来这些日子的辛苦果然没有白费。
凤卿月自是知道红豆这段日子每日都在跟着朱砂勤练武功。
对此,她十分欣慰。
看着凤卿月那张与许氏有七分像的脸,苏氏一怒之下也有些口无遮拦。
“别以为你现在被圣上封为了郡主,就有什么好得意的,也不过是一个父不祥的孩子罢了。”
“娘,你说什么”凤千仪听得此话瞠目结舌的看着苏氏。
为什么她娘说凤卿月是父不祥的孩子。
凤卿月难道不是父亲的孩子。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她就再也控制不住的蔓延开来。
这便也能想得通,之前娘和她说的那些话了。
红豆也震惊的看向自家小姐,一定是苏姨娘胡说的,小姐就是老爷的孩子。
“你不惊讶”苏氏看着凤卿月一脸的淡定,也有是些诧异。
“这,我早就知道了”
凤卿月语出惊人。
然后在苏氏震惊的目光下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敢这样肆无忌惮。”
因为不是她的家人,她可以毫不放在心上。
她抬头打量了四周一眼,这个地方只不过是她暂时的安身之所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苏氏不由的开口质问,看一下她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打量。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她如何能得知
难道她也知道了她娘真正的死因。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凤卿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现在对她就不会是这个态度。
“这个问题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忽而凤卿月转头盯着苏氏“苏姨娘倒是可以和我说说,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苏氏立即惊恐抬眼看着她,然后又很快镇定下来“你娘不就是病死的。”
然而她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小丫头怎么知道她娘不是病死的,而是另有死因。
凤卿月看向苏,对她的话并未放在心上,也知道她并未讲实话。
反而转移了话题,似在问自己又在问苏氏“苏姨娘今日诞下死胎,你说祖母会不会将你赐死,本郡主倒是有些好奇了”
苏氏却哈哈大笑,并未将她威胁的话放在眼中,自信满满的开口。
“老夫人不会赐死我。”
“哦,苏姨娘这般自信”凤卿月对此并不意外。
未等开口,她便接着说“苏姨娘这般有自信,想必是老夫人有把柄在你手上吧”
否则苏氏不可能这般笃定,且应该这个把柄,算得上能保她一命的程度。
没理会苏氏眼中的震惊,她继续开口“让我来猜一猜这个把柄,或许和我娘的死因有关。”
紧接着她又开口诱惑“苏姨娘觉得,如果你拿这个把柄威胁祖母,祖母是会顺着你的意思,还是会觉得你掌握了她太多的秘密,而因此寻了这个由头将你赐死。”
凤卿月将这利害挑了开来。
她相信苏氏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想不到这些,只是没有人将这层关系挑开罢了。
一旦将这层关系挑开,所有的利害关系就显现了出来。
她会将真相一一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