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成也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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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林如海入仕时，林老太爷已经过世多年，朝中能帮扶林如海亲朋故旧实在不多。
林如海娶了贾敏之后，他得到贾代善的照顾，在官场上不管上司还是同僚都给他脸面照顾他。
林如海入仕之后，这一路能走得这么顺，离不开贾代善的保驾护航。
贾敏管家之后经常给荣国府送礼，这事也是林如海母子默认的。
只是林如海绝对想不到，他会被太上皇放到巡盐御史之位近二十年不动，就是因为林如海是他的心腹重臣贾代善的女婿。因为他出身姑苏林家，因为他娶了贾敏之后他与金陵四大家族之间在错综复杂的关系。
他也没想到，贾敏给荣国府送礼越送越频繁，越送越多。二十年来竟送出了林家百万家财。给林家招来了荣国府这匹贪得无厌的野狼。
贾敏对贾母极为孝顺，贾敏每次给荣国府给贾母送礼，贾母都会亲自写信夸贾敏。说自己喜欢贾敏送的礼，夸贾敏送的礼好，夸贾敏有孝心，感谢贾敏及时援手解决了家中困境等等。
贾敏为了得到贾母的夸奖她就不断往荣国府送礼，越送越多。其实这也是贾母控制贾敏这个出嫁女的一种方式。可惜贾敏不明白，林如海也不知道。
林如海更没想的是，他的仕途成也贾敏，败也贾敏。
他因为娶了贾敏得到贾代善的庇护，入仕之后仕途顺利。可也因为他娶了贾敏而被皇帝利用放到巡盐御史之位上，一坐就坐近二十年。
当林如海的同窗同年，许多都早已经调入京中为官，进入六部就任要职，位高权重。只有他林如海这个当年的探花郎还只是七品巡盐御史。
若不是他身上还兼着一个三品的兰台寺御史大夫的官职，和同窗同年比起来，他林如海可真是低微到泥里去了。
也不知道已经到时了，林如海有没有想通这一点。
若不是林如海运气好，生了林煜这么个儿子，他就会和红楼梦书中一样，死在巡盐御史的位置上。到死都是七品巡盐御史。
林老夫人跟林如海发了一通唠叨，林如海费了不少劲才将林老夫人给安抚好。
林老夫人到底是年纪大了，脾气越来越像小孩子，阴晴不定的。
接风宴过来，林如海将他从京城带回来的礼物分发给家人，林煜也得一套文房四宝以及他喜欢的古籍。
因为还有很多事，等着林如海去处理。接风宴后，林如海和林煜父子俩直接回前院了。
虽然秦氏也有事想跟林如海说，但林煜这边的事更要紧。
父子俩去林如海的书院，林煜先说了搜查府里发现被安插进来的细作以及下人被人收买的事。最重要的是，审问了细作之后，发现服侍林如海二十多年的林随其实是别人安插潜伏在林如海身边的细作。
“大胆。”林如海听林煜说完，给气得不得。
“你说的可真的你们审了林随了”
林如海瞪着林煜问。林随也算是林如海的心腹，知道林如海的许多事。若是林煜真审问了林随，那林煜就有可能从林随那得知林如海的许多事。
虽然他和林如海是父子，但并不表示他们父子之间就亲密无间，彼此透明。这世上没有亲密无间的父子，也没有亲密无间的夫妻。
就像他有不想让林如海知道的事，想来林如海也有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林煜正是想到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审问林随。
林煜见林如海焦急地样子，他忙说道：“没有。全叔将林随拿下之后，人一直是全叔看管着。您的院子也是全叔带人看守着。儿子没有审问过林随，也没让人审问林随，当然儿子也没有插手您院子的事。”
林如海听完林煜的解释，他神情放松下来。
“煜儿，还有什么事，你继续说。”
林煜抬眸看着林如海，他神情有犹豫，这让林如海有种不好的预感。林如海了解林煜，他知道一般情况下，让林煜犹豫的事，一定是大事。
林煜犹豫该先说哪件。他却倒了杯水来，思来想去他说道：“还有两件事，一件是和嫡母有关，这事我娘也知道，不过我们没有告诉祖母，怕祖母受不了。”
“和贾氏有关贾氏都死了这么久，府里还能有什么事与她有关”林如海听林煜提到贾敏，他有些心情不悦。
“你要说的莫不是贾氏库房和嫁妆的事”林如海以为林煜要说的是林老夫人说过的事。
“若是这事你就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听你祖母说过了。”
林煜并不知道林老夫人已经跟林如海说过贾敏嫁妆和库房下以及偷盗林家库房的事。不过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事。
“不是的。儿子要说的不是这事。父亲，您一定要心平气和，千万不能生气了，您的身体重要。”
林煜还没说呢，他先提前给林如海打个预防针，怕把林如海给气坏了。
林如海听林煜这说，心情不由的凝重起来，神情也严肃起来。
“究竟是什么事”林如海盯着林煜问。
林煜说道：“我请娘亲和祖母帮忙搜查府里，娘亲向来谨慎，她将后院翻了个底朝天，就连莲塘娘亲也没放过。”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会在我们家后院的莲塘里捞上来三具被人捆锁在箱子，并且还在箱子里放了石头沉塘溺死的尸体。”
“经祖母身边的董嬷嬷和府里的老人根据衣着和首饰辨认，经许大夫尸检以及府里查证，死的三人分别是嫡母身边的丫鬟云娇和云柔，还有府里蔡嬷嬷的孙子，蔡明。”
林煜看林如海的神情，见他似乎疑惑，并没有什么大反应。
林煜问道：“父亲，那两个丫鬟您可还有印象”
林如海就是个纯粹的古人，他敬重嫡妻，对其他的女人他几乎不放心上，也不重视。对于其他的女人而言，林如海就是个渣男。睡过了提着裤子就走，连睡的是谁都没放心上也不知道。
“两个丫鬟”林如海想了想没印象，“不记得。你提这两个丫鬟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