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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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林如海说不记得，林煜也不再兜弯子他一直接说道：“云娇和云柔不仅是嫡母身边的丫鬟，更是服侍过父亲您的通房丫鬟。”
“许大夫验尸发现她们两人腹中还有小儿骸骨。经许大夫确认，是三四月胎儿的骸骨。许大夫说云娇和云柔死之前都已经怀孕了，两人至少都怀有三个月以上的身孕了”
“这也就是说，十余年前云娇和云柔她们怀了父亲您的孩子，然后被人捆锁在箱子里沉塘验活生生溺死。两人皆是一尸两命。”
“若是两位云姨娘都活着且平安把孩子生下来，那我就会有两个哥哥姐姐，父亲您也会多两个孩子。可惜啊，她们遭人谋害，母子俱亡。”
“至于蔡嬷嬷的孙子蔡明，他应该是撞见了杀人现场，然后遭人灭口了。三人五条命就这么没了。因为经许大夫确认，他们死亡的时间是一样的。都是死在十年之前。”
十余年前，林家只有林老夫人，林如海以及贾敏三个主子。能在府里悄无声息的杀人的，也只有他们三人。
当时林老夫盼孙子都快盼成魔了，若是知道有通房丫鬟怀孕了，林老夫人高兴还不来及呢，怎么可能会杀了两个怀孕的丫鬟。
至于林如海，哪怕他不重视妾室，但子嗣他终归是重视的。尤其是在结婚十来年没有子嗣的情况，林如海会更重视子嗣。林如海也不可能杀死两个怀孕的通房丫鬟。
那就只剩下贾敏。两个通房丫鬟还是贾敏的陪嫁丫鬟，贾敏嫉妒不想让别的女人生下林如海的子嗣。她自己求子十多年都没怀上，两个通房丫鬟却怀上了她丈夫的孩子；这让一向高傲的贾敏如何接受得了。
所以贾敏有杀人的理由和动机；所以那两个怀孕的通房丫鬟一定是贾敏杀死的。
林煜能想到，林如海自然也能到。
贾敏杀了两个怀孕的通房丫鬟，贾敏杀死了他的两个孩子。这个消息冲击，直接让林如海头晕目眩，差点昏过去。
吓得林煜赶紧扶住林如海，焦急担心问道：“父亲，父亲您没事吧”
“父亲，您喝些水缓缓。”林煜赶紧端来水给林如海喝。方才倒水时候，他已经提前放了颗安定心神的药丸在水里，化在水里了。
林如海接过杯子喝水，他的手在颤抖。可以看得出这事对林如海打击不轻。
十余年前，在林如海心里，贾敏除了没有给他生养子嗣之外，其他的都算是完美的。贾敏是林如海心里比较完美的妻子。
现在却让林如海知道，他心中曾经完美的妻子有如此残忍歹毒的一面。这给林如海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为父没事，你坐下吧。”林如海拍了拍林煜的手，让他坐下。
林煜坐在林如海身边，他担心地看着林如海。林如海的情况不大好，林煜都有些不敢说接下来的事。他怕林如海会受不了打击，给气昏过去，给气病了。
还有不少事等着林如海处理呢，林如海这时候可不能生病。
过了好一会，林如海才缓过来
见林煜不说话，林如海问：“还是还有一件事吗说吧，为父受得住。”
林如海觉得林煜放到最后来说的，一定是更大事情。林如海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父亲您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些东西。”林煜回文贤院拿东西，出来的时候他上抱着个盒子。
其实东西就放在他空间里，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有空间；所以才特地回文贤院一趟，假装回来拿东西。
林煜将盒子放到茶几上，然后他开始跟林如海说道：“父亲您离开扬州进京十来前之后，琏表哥带着未婚妻王家姑娘到府里暂住。据那王姑娘说，她是替荣国府老太君来看二妹妹的……儿子觉得他们来的时候太巧了。因为父亲您不在府里，儿子为防万一，就叫娘亲安排人仔细服侍王姑娘。”
监视不太好听，林煜换了个说法。
“那王姑娘到府里几天之后，就开始撒银子打听嫡母和荷风曲院的事。半个月前，那王姑娘趁夜溜进了荷风曲院，下人来禀报。儿子匆匆去，正好看到她从嫡母生前睡的千工床下拿出一个包袱。”
“当时儿子就明白了，这王姑娘缠着琏表哥来林家借住是假，奔着那包袱来才是的。儿子觉得那包袱里一定是非常不得了的东西，才让王姑娘冒险来偷。于是儿子偷袭了王姑娘，将包袱拿到手了。”
“儿子看过了，包袱里的确是装着不得了东西。那包袱就在盒子里。”
林煜将盒子推给林如海，林如海并没有立即看盒子里的东西，他让林煜继续说。
林煜继续说道：“儿子想绝不能让那包袱落到王姑娘手中，但又不能让王姑娘知道儿子已经将包袱拿走了，儿子怕打草惊草。”
“所以儿子给王姑娘用了些迷药，把她给提回她暂住的湘水居，造成她没有去过荷风曲院的假象。”
“然后儿子连夜做了个假包袱藏回床底下，又让娘亲以快过年了打扫清洁为由拖住王姑娘，不让她立即拿到包袱。”
“一直到十来天前，王姑娘终于顺利拿到了包袱。然后在王姑娘拿到包袱之后，琏表哥一就收到京城来信说是大舅父病重，让琏表哥立即赶回京城侍疾。”
“儿子让全叔去看是否有船去京城，找到寿州盐商刘家的商船要去京城。当天琏表哥就带着王姑娘乘着刘家的商船去走了。”
“儿子让全叔打听得知，刘家的商船早在前一天就已经到码头了，像是故意来接王姑娘的。寿州盐商刘家的嫡女嫁给金陵甄家四房嫡次子为正妻。寿州刘家和金陵甄家是姻亲。”
“儿子知道甄家一直视我们林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刘家是甄家的姻亲，他们又来接王姑娘。儿子担心他们心怀不轨，担心这是甄家和荣国府的算计。”
“当时儿子不确定父亲您几时才能回到扬州，所以让全叔拿五千两银子走关系动了刘家的商船，所以父亲您回来的才会看到刘家的商船还在彭城。事情就是这样。”
林煜将事情都告诉林如海。除了包袱的事其他人不知道之外，其他的事林管家都知道，就算林煜他不说，稍后林管家也都会告诉林如海的。
林如海的目光一直盯着已经被他打开的盒子里的包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