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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宜哥跑去问镇上的老人家:“老爷爷,我妈生娃这么辛苦,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轻松点呢”老人摸了摸胡子,说:“哎呀,小子,你算是问对人了。听说啊,道家有个九天生神章,佛家有个佛顶心陀罗尼,都是特别灵验的经文。你要是学会了,每天念一念,说不定能帮到你妈呢。”
宜哥一听,眼睛就亮了,立马去找了个道士学这两部经文。你别说,这小子就是聪明,学了三天,就能背得滚瓜烂熟了。从那以后啊,他每天早上都要念上十遍,还烧香磕头,祈求老天爷保佑他妈平平安安的。
就这样过了两年,到了绍熙元年,欧氏又怀上了。这次啊,她居然一点都没觉得难受。到了快生的时候,宜哥还在那儿念经呢,突然就看见十个神仙站在旁边,身上还闪着光,把屋子照得跟白昼似的。没过多久,欧氏就顺利生下了孩子。
这事儿啊,在小镇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说宜哥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连神仙都帮他呢。不过啊,最高兴的还是齐三和欧氏夫妻俩,他们总算是熬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迎来了幸福的时光。
在郑州这地儿,有个哥们儿叫陈中玉,他爷爷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文惠公,有着那么点皇室血统。这不,政和年间,陈中玉当上了蔡州的州长。上任第一天,他就跑去拜谒裴晋公的庙。一进庙门,他就看见了块《平淮西碑》,一瞅,这碑文还是段文昌写的呢。他就觉得有点儿奇怪,于是问了问当地的乡亲。乡亲告诉他,这碑啊,原本是韩愈写的,后来李愬那厮觉得韩愈没把他功劳写全,光夸裴晋公了,就去皇帝那儿告状。宪宗一听,就让段文昌重写了个碑。这事儿都过去很久了。
陈中玉一听这事儿,火冒三丈,觉得这简直是对韩愈的侮辱啊!他立马就叫人把旧碑给磨了,找了个写字高手,把韩愈的原碑文给刻了上去。
再说说苗仲先这哥们儿,字子野,通州人,他当徐州州长的时候,徐州有个东坡黄楼碑,那是苏轼留下的宝贝。可是崇宁年间搞党禁,这碑就得毁。徐州人舍不得啊,就把它藏到泗水浅滩里去了。政和末年,党禁稍微松了点儿,人们就把碑给捞出来,放回原处。这下可好,打碑的、刻字的,敲敲打打,声音吵得不行。这黄楼跟郡治挨得近,苗仲先觉得这声音实在太烦了,就下令把碑拽到泗水深处,再也没捞上来过。
你说这俩事儿,一个是为了维护韩愈的名声,把旧碑给磨了;一个是为了图个清静,把宝贝碑给沉了。这俩州长,做法截然不同,都是那么个性鲜明。这事儿,还是朱新仲那哥们儿跟我说的,听得我都笑喷了!
在大观年间,宿州有个读书人叫钱君,他和兄弟一起去京城上太学。那年的春天,他们正好在准备考试,趁着有空闲,就跑去玉津园游玩。
游玩时,他们遇到了三个道士,一个个眉清目秀,说话也温文尔雅,挺好听的。聊了一会儿,道士们就说:“我们有点好酒,想请你们一起喝。不过天快黑了,咱们明天中午再在这儿碰头,好好聊聊。记得别迟到,不然可能就见不着我们了。”钱君答应了。
就那个年纪小的道士笑着补充了一句:“要是你们迟到了,就挖地找我们吧。”大家都当这是句玩笑话,哈哈一笑就散了。
第二天,钱君因为别的事耽误了,到晚上才赶到约定的地方。一看,桌上杯盘狼藉,人早没了。他弟弟说:“哎,这些道士莫非是神仙”说着,他就找了把铲子挖地,才挖了一尺多深,就挖出个石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尊道士的雕像,穿戴整齐,就跟昨天见到的一模一样。石匣子旁边还有本秘籍,讲的是怎么用水银炼白金。
弟弟说:“哥,你拿这秘籍,我要这雕像,回去供着。”钱君也爽快,答应了。后来,他弟弟试了试秘籍里的方法,果然灵验,考试也中了。钱君则回老家,照着秘籍炼金子,没多久就成了大富翁,买了好几万亩地。
有一天,钱君正坐在屋檐下,突然有人报说那三个道士来了。一见面,其中一个道士就说:“还记得咱们在玉津园的聚会吗你得了我们的仙方,却不用来救济穷人,反而贪得无厌,福禄过头了。老天要减你的寿命,不过你要是现在改过自新,还能多活三年。不然的话,你很快就死了。我们因为泄露天机,被贬为人,将来还要来掌管你呢。”说完,道士们就走了。
钱君这才后悔莫及,赶紧把秘籍烧了,炼金的炉子也砸了,把家门一关,再也不出去了。可第二天,那个年轻道士又来了。钱君还没来得及请他坐,就听说家里的侍妾生了个儿子。道士赶紧跑去看,看完出来陪客,结果客人不见了。问仆人,都说没看见。
结果没过三年,钱君就死了。看来啊,做人还是得有点良心,别光想着自己发财,也得想想别人啊。
衢州有个小伙子郑某,从小就聪明伶俐,能写会道。他娶了会稽的陆氏姑娘,这姑娘长得漂亮,性格开朗,两人恩恩爱爱,甜甜蜜蜜。郑某枕边悄悄对陆氏说:“咱俩这么恩爱,如果我死了,你可别嫁人;你死了,我也不会找别人。”陆氏笑着回应:“咱们肯定白头偕老,哪会这么不吉利。”就这样过了十年,两人有了两个孩子,日子越过越美。
可天有不测风云,郑某突然得了重病,他拉着父母的手,再次跟陆氏强调了一遍自己的遗愿。陆氏听后只是低头哭泣,没说什么。没过多久,郑某就去世了。
才过了没几个月,媒婆就找上门来了,陆氏跟她周旋了一番。公公婆婆责怪她,她也不听。刚办完丧事,她就带着全部家产,嫁给了苏州的曾工曹。
新婚才七天,曾工曹就接到公差,要去别的郡考试。他走后的第二天晚上,陆氏在厅堂里散步,突然有个送急件的差役跪在院子里,说郑某有信给她。陆氏让丫鬟去取信,信封上写着“示陆氏”三个字,字迹清晰,跟她前夫的一模一样。差役一转眼就不见了。
陆氏拆开信一看,上面写着:“咱俩十年夫妻,你曾是我一生祭拜的主妇。朝朝暮暮欢聚一堂,俸禄有余共享天伦。可我突然离世,你竟如此薄情,另嫁他人。你抛下我的田地,带走我的钱财,不顾我们的孩子,不念我的老父。你这样的女人,既不够义气,也不够慈爱。我已向上天申诉,你等着在阴间对质吧!”
陆氏看完信,又气又恨,没想到三天后她就死了。那封信后来被郑某的堂弟郑甸得到,他曾拿给胡翛然看,说起这段离奇的故事。
绍兴四年的一个日子,李参政少愚回大人成了江西的元帅,他派了总管杨惟忠去讨伐贼人。就在四月的壬申日寅时,大军从鄱阳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胡翛然这哥们儿还亲自送他们过江呢。
李大人顺道去拜访了他的道友陈生,正好碰上个道士张彦泽。这老张啊,是洛阳人,以前跟徐神翁混过,经常住在西山那些喜欢修道的人家里。他跟大家聊了一会儿,就问谁挑的这个出征的日子。胡翛然说:“穆茂才选的。”张彦泽一听,皱了皱眉说:“哎呀,这选得可不太对啊。还好不是寅时出发的,不然虽然能抓住贼人,但主将可能会有危险。要是正午出发就好了,只要不下大雨就行。”
当时啊,天空晴朗,已经开始有点热了。他们仨吃完饭后,就在僧舍里溜达。突然,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路上的水都积满了。张彦泽一拍手说:“看来真的是寅时出发的。杨公这回可危险了。”
那时候,贼人有一万二,而官军才八千多。先锋将傅选为了壮大声势,把所有军队的旗帜都拿出来了。贼人的探子知道了这事儿,就说:“连先锋军都这么厉害,要是全军出动,那还得了”于是,贼人就派使者来投降了。
可就在第二天,杨公骑的那匹青骢马突然死了,他自己也病倒了。他只好返回豫章,结果第二天就死了。这事儿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说是不是
杨惟忠生病了,那张脸红得跟火焰山似的,找了一堆医生都束手无策。他的女婿陈槱可急了,跑去问胡翛然该怎么办。胡翛然就推荐了一个叫谢与权的蕲州医生,这人家里世代都是学医的。
谢与权一进门,连诊断都没做,就直接说:“这症状一目了然。”杨公的老婆滕氏赶忙让他跟其他医生一起商量用什么药。朱医生和张医生说:“已经给他吃了正阳丹和白泽圆,还加了钟乳和附子。”但谢与权摇头说:“这是典型的伏暑症状,得用大黄和黄檗这类药。”他随手开了个方子。
但这方子跟其他医生的意见不合,大家争论不休。滕氏心里琢磨着,杨公都六十多了,最近还新纳了个小妾,宠爱得不得了,说不定就是这原因导致他生病的。所以她没采纳谢与权的建议。
谢与权也不强求,他退出来后对胡翛然说:“你去听听他们怎么议论的。”胡翛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那群医生在大肆批评谢与权:“他那方子是从《千金方》里抄来的一个治暑方子,原方有七味药,他只记得五味,就想用这简化的方子治贵人的病”
胡翛然回去告诉了谢与权,谢与权笑着说:“那五味药本来就是治暑的,我加的两味是为了平衡药性,怕太过。但现在杨公的病已经很重了,就应该用那五味药全力治疗,不能再添加其他的。如果他们真的给他吃了正阳丹和白泽圆,那明天中午他就会开始烦躁口渴,到了未时,恐怕就救不回来了。到时候,我还得来帮忙哭丧呢。”
胡翛然把这话告诉了陈槱,陈槱吓得没敢跟别人说。结果,第二天,杨惟忠就真的如谢与权所说,去世了。这一切,都跟谢与权预料的一模一样。
这些事啊,都是胡翛然亲口跟我说的,绝对真实可靠。
赵令衿,字表之,宣和五年的时候,他跑去南康当司录。路过蕲州时,心血来潮去了趟五祖山。那天风雨交加,他却独自一人爬上了山顶,到了白莲池亭,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突然看见一个老和尚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对他说:“你这次去庐阜应该不会太辛苦,但到了晋州,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因为你会有丧子之痛。想当年我守晋州的时候,因为一件事牵连到了一个民妇,结果她失去了儿子。现在这就是报应啊。”说完,老和尚就不见了。
表之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而且他之前也从没想过会碰到这种事。他心想,晋州在河东那边,也许以后自己会在那边当官吧。于是他把这事告诉了家里人,大家都觉得挺神奇的。
从五祖山到黄梅县的第二天,因为下雨不能出门,表之的小儿子善郎突然生病了。县令吴宇过来看望,偶然间提到了黄梅县的历史沿革,说唐朝的时候这里曾经叫南晋州,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表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老和尚的话是真的啊。他担心儿子活不久,于是决定让他出家当和尚。没想到才过了四天,善郎就在离县城三十多里的白湖驿去世了。
表之亲自记下了这件事,心里五味杂陈。他想,也许这就是命吧,有些事情,真的是无法预料。
建昌有个叫黄袭云的家伙,他有个老乡是做生意的。有一回,这老乡在浔阳停船过夜。那天晚上月亮挺亮,他隐约看见两个人在岸边聊天。一个说:“昨晚金山寺那场法会真是热闹啊,我也去了。不过那里的吃的,哎呦,一股血腥味,简直吃不下去。我气得不行,直接就把厨师的手给摁锅里了,现在估计都烂了吧。”另一个说:“那厨师虽然有错,但你这惩罚也太狠了点吧。”第一个说:“哎,我现在也后悔啊,可已经来不及了。”第二个说:“这有什么难的,我这儿有药能治。就是把生大黄捣碎了,加点好醋,敷在伤口上。不仅能止疼,还能去疤呢。这方子特好,可惜那厨师估计不知道。”
这做生意的老乡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正好要去金山寺。他觉得这可能是神明在借这两个人之口给他传话。后来他去寺里一问,果然,那天晚上寺里正搞法会,有个厨师切菜时不小心把手给切了,血滴到食物里去了。那厨师当时疼得要命,感觉手好像被人拽进锅里了一样。
这老乡就按照那两个人说的方法,给厨师敷了药。嘿,你猜怎么着才两天,那厨师的手就好了。这事儿啊,真是又神秘又有趣,让人忍不住想,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明在暗中帮忙呢
武承规,字子正,长安人,政和七年那会儿,他在台州宁海县县渚镇当了个监管酒税的官儿。这武承规啊,特喜欢跟道士们打交道,每天家里都有那么几个道士蹭饭。
当时我爸就在那儿当主簿,他就劝武承规:“我说你啊,你这官儿不大,俸禄也薄,还天天这么养着一群道士,哪儿来的钱啊”武承规就笑了:“您别担心,我又没给他们好酒好肉,就是随便吃点儿。有酒就一起喝,有海鱼就一起饱餐一顿,其他也没啥开销。那些没啥本事的,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走了。说不定我能在这儿遇上什么高人呢。”我爸听了,还是劝他,可他就是不听。
有一天,武承规满脸得意地来了,说:“哈哈,你猜怎么着我最近遇到个道士,他教了我个内交法。每天到了子午时,我就按他说的,运运虎龙气,摩擦摩擦,那感觉,哎呀,真是美极了,比跟老婆睡觉还爽呢,而且啥都不伤身体。虽然这法术不能让我长生不老,但也算是找到了个奇术,每天乐乐呵呵的。”
我爸一听,急了:“你媳妇儿还年轻呢,你们又没孩子,你这么整,万一出点啥事儿咋办”武承规说:“嗨,这简单,我找个类似的法术教给她,她也能自己乐呵乐呵。我弟弟那边儿子多,都是咱武家的血脉,我媳妇儿有后代就行了。”
我爸还想听听这内交法的详细情况,武承规就说:“您现在忙着当官,还有父母妻儿要照顾,跟我不一样。等我六十岁以后,咱俩要是还能再遇上,到时候我再告诉您也不迟。”
过了十来天,武承规又来了,说:“我打算去闽中找那位道士,这几天就把我媳妇儿和孩子送回来,让她在您这儿住着。等我找着合适的,就给她再嫁一个。”他爸当时正在越州当将领,我爸就说了:“人家都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干呢实在不行,你俩分房睡得了,何必把人赶走”武承规却说:“唉,终究是个累赘,没有她我身轻如燕,想走就走。”
我爸又问:“那你咋不回家跟你亲人告别一下呢”武承规说:“亲人之间,一见面就舍不得分开,我还是别回去了。等我再见您的时候,我媳妇儿应该已经走了。我这监管酒税的任期也快到了,官课都没啥问题,就是接替我的人还没来。您得帮我跟州郡说一声,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交接。”
我爸按他说的去办了,等郡吏来的时候,武承规家已经人去楼空了。这事儿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说这武承规到底去哪儿了呢那道士教他的内交法,又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崔祖武,这个威胜军的河东小伙子,可是个有故事的人。政和癸巳年那会儿,他跟我老爹一起在太学通类斋混日子。这家伙自己说,他年轻时候啊,就是个色胚子,天天跟小姑娘们混在一块儿。结果,二十六岁那年,他得了肺结核,眼看就要挂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牛哄哄的道士出现了。这道士说:“小子,你要是能戒了色,我就能救你一命。”崔祖武的爸妈一听,心想:“哎呀,儿子都快死了,只要能活命,有啥不能戒的”于是,就答应了道士。道士给了他一些药,还教他怎么练气。崔祖武就跟他老婆分房睡了。嘿,你猜怎么着这病还真就好了!
三年之后,崔祖武才跟他老婆同房,但这时候他已经没啥色心了。他在太学的时候,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魁梧,长得也帅,为人还挺和气。有时候我们拉他一起去逛窑子,他也不拒绝,但就是不往那方面想。吃东西也从不贪多,更不喝酒。他说:“大醉大饱,最伤气了。得花上六十天修炼,才能恢复过来。”
后来这家伙回了老家,就不知道他最后咋样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崔祖武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从色鬼变成修行者,这中间的故事,肯定少不了精彩和诡异。
在徽州婺源县的怀金乡,有个叫程彬的乡民,这家伙啊,一心想着怎么通过搞些歪门邪道赚钱。他有个绝招,就是大量捕捉蛇,然后埋到地里,上面盖上一层草席,再用水浇灌。时间久了,地里就会长出一种毒蘑菇。程彬就把这些蘑菇采回来晒干,再掺入其他药材,做成一种名为“万岁丹”的神奇药丸。
这“万岁丹”啊,有个特点,就是刚长出来的那种,毒性极强,吃了立马就得死。程彬怕惹麻烦,不敢用,所以他就用次一等的蘑菇。在出售之前,他还会先拿这些药丸去喂青蛙,看看青蛙的反应如何,以此来判断毒性大小。
这程彬啊,还真是挺有商业头脑的,他把这“万岁丹”包装得神乎其神,说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那些想报复仇人的愚民,就会花大价钱来买。有一次,有个客人想用这个药来害人,结果误中了他的岳父,岳父回家后才发现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了。
程彬有个弟弟叫正道,他看不惯哥哥的这种行为,但又不敢直接劝阻,最后只能搬家到几十里外的地方去住。程彬老了之后,才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于是就用一些假药来代替。结果这假药根本不起作用,自然也就没人来买了。程彬死后,家里穷得叮当响,唯一的儿子也沦为了乞丐,最后不知所踪。
据说啊,有一次有个里胥来催租,说话间得罪了程彬。程彬一怒之下,就用那“万岁丹”给他下了毒。那里胥没走多远,就觉得脑袋疼得要命,还吐出了血。他赶紧跑回程彬家门口,大声呼救。程彬呢,就给他灌了点水,结果那里胥就好了。原来啊,程彬家里还有解药呢。这事儿啊,是县里的董猷告诉我的,听起来真是又惊险又刺激啊!
宣和末年,饶州庾地有个叫李辛的家伙,他当个小吏,却凶得要命,眼睛一瞪,就能把郡里的人吓得瑟瑟发抖。有一回,大雪纷飞,李辛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路上遇到了个倒霉蛋。李辛仗着自己力气大,一拳就把那人给打死了。围观的人多得像堵墙,但李辛怕惹麻烦,硬是一声不吭,溜之大吉。街上的巡卒以为那人是突然死的,就招呼他家人把他给埋了。
李辛呢,自从那事后,就越发嚣张了。他住城外,晚上经常翻墙回家。就这样过了三年,有一天,他突然遇到了那个被他打死的人。那人说:“我找你很久了,原来你躲在这儿啊!”李辛吓得魂飞魄散,回家跟老婆一说,两人都怕得要命。第二天,李辛就死了。
李辛家里养了几只鹿,平时只要敲敲柱子,鹿就会应声而来。有个叫白生的户曹,七月的时候要买鹿,可是一直买不到。他就叫李辛家的人把鹿叫来。那人刚敲了敲竹子,一只最大的鹿就跑来了。白生就把这鹿杀了,取了肉去交差。他还叫了个朋友洪端,一起吃了剩下的鹿肉。过了些日子,李辛就死了。大家都以为他是中毒死的,哪知道是被冤鬼给害死的呢!这事儿是洪端告诉我的,听起来真是又吓人又好玩。
在绍兴辛酉岁那年,王承可负责提举浙东的茶盐事务。他的办公地点位于会稽子城东边,那地儿原先可是个古老的龙兴寺。王承可的第三个儿子,名叫王洧,曾做过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一个穿着紫袍的汉子走了过来,对他说:“我的骨头被埋在了一棵桃树下,灵魂无处安身。希望你能可怜我,帮我迁个坟。”王洧一醒,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他爹。王承可一看,自家房子旁边还真有棵大桃树,于是他就让人挖地找骨头,结果啥也没找到。
第二年八月末,王洧又做了个梦,这回梦里有个通报的人,说有个叫李尚仁的朝请大夫要见他。李尚仁一进来,王洧就认出他正是之前梦里那个紫袍汉子。李尚仁低着头,一脸愁苦,再次恳求王洧帮他迁坟,还从袖子里掏出一首诗送给王洧,诗里写道:“桃林隐伏厌清芬,去岁幽魂得见君。八十寿龄人未有,一堂风采世无闻。济时革弊忠为主,救物哀亡德作恩。白骨可怜埋近地,愿公举手报无垠。”
王洧一醒,赶紧点蜡烛把诗记下来。正好王承可当时要调回京城,他觉得李尚仁的魂魄这么执着,肯定不能辜负。于是他赶紧召集手下,把整个西庑的桃树下都翻了个遍,结果还是啥都没找到。王承可急了,亲自下场,拿着铲子就挖,挖了差不多一尺深,终于找到了骨头。旁边还有俩已经烂掉的梳子,一顶只剩下一小块的黑帽子,还有四根大钉子。王承可就把这些骨头迁葬到了禹庙后面三棵乔松树下,还摆了酒菜祭祀了一番。这事儿后来还被吴兴的莫寿朋和洛阳的朱希真给记了下来。大家都觉得梦里那首诗挺吉利的。
可谁能想到,十四年后,王洧因为某事儿被贬到了广东。到了那儿,他才发现广东居然有个寓客也叫李尚仁。这事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也让人不禁猜想:难道李尚仁的魂魄真的跟着王洧来到了广东
在婺州浦江县的某个僧舍里,住着一位段宰。某天,段宰的老婆站在门口,看到一个妇人正在乞讨。这个妇人年纪还挺壮实,段宰老婆好奇地问她姓甚名谁,怎么沦落到乞讨的地步。妇人回答说她既没有丈夫,也没有亲戚可以依靠。
段宰老婆心想,既然这样,何不让她做我们家的妾,总比乞讨好吧。于是她问妇人:“你愿意来我家做妾吗”妇人一听,高兴地说:“我当然愿意啊,可是人家嫌我贫贱,不肯收留我。如果能让我在家帮忙做饭,那我就太幸运了。”
段宰老婆就把妇人叫进家里,让她洗澡换衣服,还叫厨师教她做饭。没过几天,妇人就学会了。接着,段家又请人教她唱歌跳舞,不到一个月,妇人就学得有模有样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这妇人变得越发容光焕发。段宰给她取了个名字叫莺莺,让她做了自己的小妾。就这样过了五六年,段宰一直担心莺莺会离开他。
有一天深夜,段家人都已经睡下了。突然,门外有人喊门,说是莺莺的丈夫。仆人一听,觉得莫名其妙,就说:“莺莺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从没听说过她有什么丈夫。就算你是她丈夫,也等天亮再来吧,何必大半夜的来闹呢”
那人一听就怒了,说:“你们要是不开门,我就从门缝里挤进来!”仆人一听吓坏了,赶紧跑去敲段宰的门,把这事儿告诉了他。莺莺听到后,居然露出了喜色,说:“他来了。”说着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段宰怕莺莺跑了,赶紧拿着灯笼追了出去。追到厅堂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巨响,灯笼就灭了。段宰的老婆让丫鬟出去看看,结果发现段宰已经死了,七窍流血。奇怪的是,外面的门还是关得好好的,一点被破坏的迹象都没有。
这事儿真是诡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后来,浦江的何叔达听说了这事儿,还特地去找了段宰的朋友程资忠求证。
桂缜,字彦栗,是信州贵溪人,他家离龙虎山才三十里地。每天龙虎山的道士们都会路过他家门口,桂缜总是慷慨地给他们一些钱财。不过桂缜有个老毛病,就是疝气,每次发作都疼得半死。医生告诉他,要是想治这病,得跟道士们学点养气的诀窍。桂缜一听,这主意不错,于是他就特别留心这方面的事儿。
有一天,绍兴庚申六月二十三日,桂缜晚上洗完澡,正在小路上散步呢,突然一个老道士走了过来。这老道士得有八九十岁了吧,一头白发,胡子也白了,背有点驼,下巴还挺丰满。桂缜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还请老道士去家里坐坐,喝点茶什么的。老道士摆摆手说:“天都这么晚了,就不去你家了。你要是真有心,能留我住十天半个月的不”桂缜一听这话,心里琢磨着这老道士是不是个骗子啊,就没吭声。
老道士见桂缜不搭话,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叫桂缜过去。两人走到林子里,坐在一棵古松树下。老道士说自己姓窦,说话口音听着像山东人。两人聊了半天,老道士说话挺冲的,桂缜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心里可不怎么舒服。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老道士,发现这老道士眼睛挺清亮的,眼角都入鬓了,头上戴着一顶青色的头巾,大夏天的也不出汗。桂缜心想这老道士有点意思啊,就忍不住又问了问养气的诀窍。
老道士说:“我行气已经两百年了,治病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给你念一段我学的书,里面包括天文、地理、兵法、道术什么的,你可得听仔细了。”说完就叽里呱啦念了一大堆,桂缜听得一头雾水,啥也没听懂。他就说:“老先生,您能不能教我点简单的啊您念的这些我实在是听不懂啊。”老道士看了看他说:“看来你还有点慧根嘛。我有一本秘籍藏在衡山里,现在就去取来。再过三十三年,我就把它传给你。”桂缜一听这话,心里就琢磨着这老道士是不是在忽悠我啊他就问:“您说的秘籍是不是练气的法门啊”老道士摇摇头说:“不是不是,那玩意儿太高级了,你现在还学不了。我给你的秘籍是治病的方子,你学会了就能帮很多人,积累点阴德。”桂缜又问:“那三十三年后我怎么找您啊”老道士神秘地笑了笑说:“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到时候我自然会来找你的。”说完就邀请桂缜跟他一起走,桂缜一想自己家里还有老有小呢,就婉言拒绝了。老道士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突然就不见了。桂缜吓得够呛,赶紧回家去了,这事儿他也没敢跟别人说。
过了几天,一个道士突然找上门来,大声问道:“八十三承事在哪里”桂缜的家人赶紧解释说父亲不在家。道士一听就怒了:“我不是来求什么的,是先生让我来给他送书的,怎么就不见了”说完,他把一卷书狠狠地扔在台阶上,转身就走了。
桂缜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吕洞宾传》。他这才后悔起来,心想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留住那个窦道士呢
时间一晃就到了壬戌年,桂缜考中了进士,被调到鄱阳当县尉。他回家的时候,走到严衢一带,突然病倒了,疼得死去活来。每次坐轿子走几里路,就得下来休息。
这天,他们投宿在一家客栈里,桂缜就躺在外面的门边上。这时,一个商人路过,靠在担子上问:“官人是不是病了”桂缜点点头。商人又问:“是不是一开始的时候,无论行走坐卧都觉得疼,某个地方特别痛,想死都死不了”桂缜一听,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商人笑了笑说:“我是豫章人,小时候也得过这病。现在我背着百斤重物都不觉得疼,因为有药可以治啊。”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包像切碎桑叶的东西,告诉桂缜用三升酒泡着喝。
桂缜平时不喝酒,有点犹豫,但还是拿出一大笔钱谢过商人,然后上路了。回到家后,他的病越来越重,吃了很多药都不见效。最后,他只好按照商人的方法,把酒和药混在一起喝。没想到,这药酒喝起来甜甜的,像蜜一样,他越喝越渴,一直喝到天亮,酒都喝完了。结果,他的病好了八成,再休息两天就完全康复了,以后再也没复发过。
桂缜仔细回想那个商人,突然发现他就是当年遇到的那个窦道士!原来,这一切都是窦道士在暗中相助啊!
桂缜的祖父桂安时,从小就对修道这事儿特别感兴趣。二十四岁那年,他毅然决然地撇下老婆孩子,带着金银财宝,跑到名山大川去修炼。十年后,他回来了,但遇到道士过门,他还是热情邀请他们进家,每天请几十个人吃饭。结果家里的钱全被他败光了,全家人都怨声载道,可桂安时修道的心却越来越坚定。
他家有个仆人叫祝大伯,平时负责一些杂活,虽然人有点笨,但特别老实。有一天,祝大伯从外面回来,举止特别反常,说遇到一个道士给了他一种药,吃了就能不吃饭。桂安时一试,还真灵!他就问祝大伯这药的配方,可祝大伯却一问三不知。更神奇的是,祝大伯夏天能在烈日下暴晒,冬天能躺在冰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冷热。尽管如此,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干活,桂家的人都特别尊敬他,叫他祝仙人。他们想以客人的礼节招待他,可祝大伯却拒绝了,说:“我注定要在人间当仆人,等时候一到,我自然会离开。”
就这样过了三年,祝大伯突然告诉桂安时:“白花岩有人叫我过去,主人您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桂安时想了想,就答应了。他们还没到岩下呢,就听到一阵悦耳的音乐声,抬头一看,只见彩云缭绕,遮蔽了整个山谷。桂安时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回过神来呢,祝大伯就已经恭恭敬敬地告别,然后消失不见了。
从那以后,桂安时就变得神神叨叨的,没多久就去世了。那时候正好是大观二年。白花岩离桂家不过十里地,可那地方却成了桂家人心里的一个谜。
邵南,这哥们儿是严州人,肚子里墨水不少,特别喜欢读天文五行之类的书,对遁甲之术也有深入研究,占卜算命简直跟神仙一样准。不过呢,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爱喝酒、脾气大,还喜欢当面怼人,大家都觉得他有点疯疯癫癫的。
宣和四年的时候,邵南跑到临安去玩儿。当时胡少汲,这位胡尚书,以秘阁修撰的身份担任两浙转运使,听说了邵南的大名,就召他来给自己算一卦。邵南掐指一算,说:“六十天内,你还是会回到这个职位上,而且还会升职为大漕,顶替你的是一个姓陈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