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熟门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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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气势令牧忠态吃惊。牧翩若心中却升起一股惆怅，以前她坐拥凤位，因容貌丑陋，让夜孤痕作为她治理江山的面孔。她早已孕育出一身气势，如今重生，她只想珍惜来世。然而父亲的话语却又让她回到了内狱的记忆。
听见牧语嫣在耳边描述牧家人怎样被处决，看见儿子死在面前，那份痛苦始终未能原谅。
牧忠态注意到女儿的目光多了份坚定。
"爹，你放心。"言语在喉间涌动，最终只吐出几个字。那种气势仿佛从未存在。
"好，那我们出去吧。"牧忠态满意点头，当他们出去时，来到一个牧翩若全然陌生的地方。
原来苍劲林才是将军府最珍贵的秘密。它并非刻意设定的禁地，而是天生禁地，如有不慎踏入其中者，要么死去，要么受伤。
"爹，难道这就是奇异之术——奇门遁甲。"苍劲林本是沼泽，世上虽然有很多骗子道士，但景荣国的强盛确实离不开白云山僧人的相助。直至现在，仍然无人能找到白云山的所在。听说那里有个青色寺庙，布满青苔，内中只有四位僧侣，他们本是天界仙人，景荣国便是他们在指导下寻到地气，聚集运势。
走出小巷，牧翩若回头望向，那石门仿佛从未出现过。尽管难以置信，但亲身经历后，她已无法否定这个秘密的存在... ...
"爹，很久没尝过秋水楼的莲花酥了，听闻娘亲当年最馋那口甜滋滋的滋味呢。"牧翩若在牧忠态面前，总会展现出小女孩的俏皮。
"好，咱们父子俩去尝尝鲜。"尽管牧忠态身穿寻常服饰，但周身隐含的煞气总引得路人侧目。
刚走到秋水楼，赫连轻烟忽然现身。
望见牧忠态时，似乎有些惊讶。
他毕恭毕敬行礼道："想不到在此遇见牧将军，失敬了。"
牧忠态淡笑道："皇侄多礼了。"
近来飞燕公主和昭夷皇侄的婚事闹得满城风雨，虽牧忠态长驻校场，但外界事并非全不知情。
不过，赫连轻烟任凭绯烟公主折腾，似真要等她真心允诺。
"牧姑娘，许久不见了。"
牧翩若却未露好脸色："爹，咱们进去吧。"门口跑堂忙上前招呼。
她想还买点新鲜玩意儿带回去。
赫连轻烟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已不在两人考虑范围内。
没等伙计上茶点，几名身着官服之人从店内走出。
"牧大人大驾光临！"看他们面带惊喜，眼中诚挚，应该是父辈好友。前世自己沉浸在哀伤中，连父亲的好友也未曾识得。
牧家出事后，只有梁家和朱家挺身而出，如果猜得没错，眼前的两人就是梁呈一和朱光平。一位是翰林院首，另一位是岳麓书院山长，文臣武将何时扯上联系
不知父亲是如何与他们相处的。
瞥见爹满脸的惊喜，想起夜孤痕那凶悍之性，想必梁、朱两家长远无善终。雪中送碳艰难，锦上添花易行，牧翩若恭敬施礼："梁伯伯，朱伯伯好。"
此话一出，连牧忠态都略有震惊。
自己跟他们交往不深，翩若知晓实属意外。
"好好好，侄女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了。何时让家中那调皮丫头上门拜访，我在书院任教，可对付不了这捣蛋鬼。"看样子确实头疼不已。
牧翩若笑着说："妹妹乐意的话，自然欢迎。只恐管束严厉，朱伯伯会怪罪于我。"
这话恰如其分，拉近了距离。
"她若敢在将军府胡闹，狠狠揍一顿才好，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该好好教导了。"看来还真担心。
此刻跑堂端来点心。
"上回剩下的雪花茶泡上一壶，爹，这茶叶女儿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遇上两位叔叔，在这秋水楼聊聊天也好。女儿这就带着东西回去。"
牧忠态不善言谈，能与他们交往想必源于缘分。他愉快点头，三人一同进入。
牧翩若自然而然忽略了边上想搭话的赫连轻烟，越这样，她反而赢得了他的欢喜。
"穆姑娘，这几日都藏哪了，绯烟四处找你，也许她会直接登门将军府寻你。"
现在牧翩若后悔没让李杏牵马车出来。
"皇侄，我们似乎还未达到可以谈私事的地步，女儿还有要事，能否让让。"牧翩若话语客套但坚决。
赫连轻烟不知跟谁学会了油腔滑调，多半是学些痞子话。
柔弱女子畏痴缠，还真就黏在她身旁不走。倚仗着皇侄的身份，以为牧翩若不敢反抗。
李杏适时挡在中间，赫连轻烟在牧翩若耳边絮叨，每日食宿都被一一汇报。
未觉她脸上狡黠的笑容。
"皇侄！"牧翩若身边人骤抖，算是出了口恶气。
站在前方的不就是杨清泉么
慕容璃近来吃了瘪，没再黏着赫连轻烟，但杨清泉却搅得她头痛。
难得碰到牧翩若，却被杨清泉撞见。
赫连轻烟不清楚杨清泉每月十五都会来这邀月轩，不凑巧就这么遇上了
深夜，牧翩若带着李杏悄然出门。
"小姐，这时节去王府，不会被人发现吗"李杏着夜行装，稍显紧张。
实则找机会见夜羽墨即可，但牧翩若顾虑近日京都的情况，皇后行事愈加嚣张，厉王似乎没因观星台的事受扰。
然而牧翩若察觉到，夜羽墨已经沉不住气了。
前些日忙于解决凌城的事，耽误了几天，她深知夜羽墨的脾气，今晚可能就要有所行动。
步子不由得急了。
还没走近王府，便有人悄声靠近，像是辨认她的身份。
很快，溪枫现身迎接。
牧小姐深夜造访，让他略感惊讶。
"夜羽墨在王府吗"牧翩若努力保持平静的神情，但仍掩不住几分焦虑。
溪枫有些发愣地点头。
"你们打算明日起事"
虽然详情不明，但她了解夜羽墨的个性。
"你怎么知道"
确实，明天有一出大戏上演。
"少费话，领我去见夜羽墨，李杏就交给你的。"
即便口称带领，对厉王府，牧翩若竟有种莫名的熟悉。
李杏和溪枫对视一眼，面面皆有诧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