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何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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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你的男朋友。”
程非臣把这句话再重复一遍,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没有旖旎的气氛,夏宁听完只觉得荒唐,几次想要睁开对方的手,奈何被握得太紧,只能暂时作罢,于是侧脸错开灼灼的目光,无可奈何的说:“你先放手,我想有些事我们还需要好好谈谈。”
……
弥漫着焦糖味的咖啡厅,悠扬的音乐声在耳畔回荡。
她清楚记得自己返校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总共来过三次这里,几乎每一次都没留下什么愉快的回忆。由于心情郁闷,又联想到先前的事,以及咖啡馆内其他人怪异的目光,导致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
充满灰色格调的馆子,盘下来拆掉算了!
这个想法在夏宁的脑海中不止出现过一次,第二次踏进门开始,她就产生了念头,若不是囊中羞涩,早就付诸行动,不会等到现在。
自从莫忠百的事件发生后,夏家虽然没有冻结原身的信用卡,但大幅度降低了消费额度,让本来就没多大额度的信用卡更加雪上加霜,而且她还注意到自己的账户似乎还处在被监视的状态,每一笔流水都会被查证。
十来二十万可能不会让对方有什么动作,但如果上百万上百万的往外划,恐怕第一个会来查账找麻烦的就是夏云深,当下的情况还没解决,其他想法还是先靠边放放吧。
想到这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们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相对而坐。程非臣的目光从进来开始就没从想你的的身上移开过。
咖啡馆的服务员分别为他们端上饮品,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后,放下杯子便匆匆离去,唯恐被波及。
她夹了两块方糖放进热咖啡中,搅了搅,品尝一口后觉得味道不对,要把馆子拆掉的想法再次浮上心头。随后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迎上对方的视线,说。
“我们谈谈吧。”
“我想当你的男朋友。”
“停,这个问题我们先放一边。”
夏宁揉揉自己钝痛的太阳穴,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嗯。”
回答得相当干脆利落,可正因为如此,她更觉得有必要跟这个人说明白,讲清楚。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想当我的男朋友吗?以及,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闻言,她只觉得头更痛了,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问:“那好,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虽然对程非臣没有男女之间的想法,而提出这种问题也并不是对他有什么偏见,一个从小到大,生活里只有音乐的人,真的能够区分朋友与恋人二者之间的不同吗?
自己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八,对方却是刚成年,甚至比原身还要小两岁。
刚满十八岁的音乐天才,心智再成熟,也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罢了。而他们之间将近十年的差距,让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在犯罪!
更何况,他们目前认识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
画面转移到程非臣身上。
看似很简单的“什么是喜欢”,令他陷入了沉默。
见状,夏宁倒是松了一口气,半大不小的尴尬年纪,把各种感情混淆再正常不过。
于是她出言安慰道:“你还小,把对朋友的好感当作是异性之间的喜欢,是很正常的事,再过几年,你就会明白自己现在的想法挺幼稚的。”
对方依旧没有说话。
望着程非臣,夏宁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欠妥,再小也是个成年人,他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却被有好感的朋友当面指出幼稚,确实挺伤人。
狠话伤人,却是最有效。
“我们继续做朋友不好吗?”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也没有混淆朋友与异性之间的好感,而且不要把我当作一个孩子来看。”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毛紧紧拧起,神色依旧清冷,只是那双深蓝的眼睛里却杂糅着各种情绪,恼怒、不理解、希冀……以及被藏在了眼底的委屈。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她的心莫名感到难受,但情绪上也有点生气。
这人怎么这么倔?
“如果你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就不会再产生这种不成熟的想法。”
“在医院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已经调查过你,你担心的事情我都知道。”
“……”
夏宁的眉头皱起,又夹起一块糖放进咖啡中,搅了搅后,端起喝一口,嘴里的味道还是苦涩不堪,随后她放下杯子,半垂下眼帘继续加糖。
“既然如此,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一个非常恶劣的人,与我这种人走得太近,只会带来不幸,甚至对你的前程造成诸多不良影响。”
道理讲不通,就只能把弊端摆到台面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程非臣一口否定了对方的所有观点:“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只是惯于用一身的刺作为盔甲。
后面这句话没有说出口,而是把这点温柔藏到了自己心里,不管别人是什么看法,他都只相信自己的感受和观察,所谓冷暖自知。
她动了动嘴,对方的话传到耳边。
“我知道突然提出这种决定会让你感觉很突兀,但我会担心你被别人抢走,更担心你喜欢上别人。所以我才想在别人之前争取喜欢你的权利,而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恳求。
说实话,这双眼睛是夏宁见过最漂亮的,没有之一。深蓝的瞳色,干净而纯粹,她曾为此惊叹过,原来人的眼睛里真的会有星辰大海。
太过干净的眼神,让人不忍心拒绝。
长时间的沉默代替了回答。
那双眼睛也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黯淡下来,整个人仿佛都被一团阴霾所笼罩。
最后,她咬咬牙,霍的从位置站起。
“随便你,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不可以打扰到我的生活,或者随意插手我的事。”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匆匆离开了,只留下程非臣一个人坐在原位。
他还没反应过来,表情有点懵。